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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把他当成救命的光,我居然还问过他“你可以成为支撑我的力量吗”,我居然还说过“我爱你”。
    “呵呵……”林既低下头笑出了声。
    赵历暴怒而起,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揪住杨泽义的领子,咬牙道:“原来是你们!当年是你们把林既名额抢走的!你们这些混蛋!”
    杨泽义不悦地挣扎,“放开我!有病啊你?!”
    谢照风也加入扼着赵历的手腕,“有话好好说。”
    “他说的什么意思?”乔诺问林既,“是你的名额?我以为不止有一个……”
    “你知道那时候林既怎么过的吗?他只剩那个名额了!如果不是你们,他可以好好念大学,不会经历什么狗屁割腕抑郁症!你他娘的……”
    “够了赵历,别说了。”林既缓缓叹了口气,“别说了。”
    赵历喘着粗气,像要把杨泽义勒死。
    谢照风使劲儿去拽,才把杨泽义解救下来。
    “林既你没事吧?”乔诺担忧道。
    林既没回答,他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他走后,赵历用阴冷地目光盯着杨泽义,杨泽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小单眼皮,眼神跟毒蛇一样狠。
    谢照风说:“赵历,跟我们讲讲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既从酒吧的后门出来,声音被包裹在屋子里,屋外是条暗巷,安静无声。
    他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半个多月没联系的号码。
    过了有半分钟,电话接通了。
    却没人说话,林既只听到明显的,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林既被上帝抛玩了一次,还很是恍惚,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通话的前十秒尽是沉默。
    相十方打破了僵局,“打给我干嘛?”
    林既眼皮颤了颤,他漫长的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弭殆尽,却能在这时候为相十方所用,反过来刺伤他一下。
    林既闭了闭眼,声音平静:“我有话想当面和你说,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
    相十方轻笑出声,他似乎轻松了些,“行啊,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家里。”
    “好。”林既不在乎他胜利者一般的骄傲,说完就挂了。
    他回到酒吧里,对赵历说:“我先走了。”
    “去哪儿?”赵历追问,“我和你一起去!”
    林既摇头,“这事儿你别管,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你能让他……”赵历对上了林既沉静如古井的眼睛,他渐渐妥协,耸肩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既……”乔诺的眼神很复杂,话不知从何说起。
    林既只对她点了点头,说了声“先走一步”,就离开了这里。
    半个小时后,林既站在了相十方的家门口。他下意识的要摸出钥匙,但手碰到钥匙后就顿住了,他什么也没拿出来,按下了门铃。
    没一会儿,相十方打开了门。
    林既抬眼,相十方穿着宽松柔软的白色居家服,裤子长得拖地,林既记得这条裤子,长得吓人,以前他总担心相十方拌到自己,就会蹲下来,帮他仔细地卷上去。
    他还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
    相十方也在盯着林既,这些日子的忙碌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这张脸,可今天再见,他发现林既的容颜,甚至是发丝,都想野草一样顽强地在他记忆的每一处扎根。
    林既垂下眼回避相十方的视线,正要开口,就听由远及近地一句:“honey,是谁来了?”
    林既的呼吸被扼断了一下,他再抬眼时,派瑞西就在相十方身后,还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
    这还是林既第一次亲眼目睹他们的亲近。
    但还好,他面上平静得瞧不出半点差错。
    相十方却皱起了眉。
    “抱歉莱尔林小姐,我可能要借用您丈夫十分钟的时间,希望您不要介意。”林既彬彬有礼道。
    “噢,是你,林既。”派瑞西还记得他,“你们居然认识?不过当然可以,请进来,我正好在煮咖啡。”
    “没关系,在这儿说就可以了。”林既对她一笑。
    派瑞西耸了耸肩,走回屋内。
    林既后退了些,示意相十方出来。
    相十方出来后把门合上,他眉头还在紧缩,“我和她还没结婚,我不是……”
    “这并不重要。”林既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我们高三那年,有个保送冕大的名额,原本是我的,是不是你在暗箱操作,给了别人?”
    林既那毫不在意,公式化到冷漠的态度,让相十方分外不适,相十方烦躁的啧了一声,说:“是我怎么了?你跑过来就为说这个?”
    是我,怎么了?
    他承认了。
    林既怔然地看着相十方,身形晃了晃。
    “你知道那是我的名额对吗?你知道的,但这和你没关系。”林既感觉自己的胸口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相十方,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追求你,把你当作爱人,这很好玩吗?”
    “你在说什么?主动贴上来的人是你,你现在放不下,还怪我了?”相十方总算在林既的脸上看到了和在乎有关的神色,他悄悄地松了口气,准备上前抱抱林既。
    林既却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像被砸碎的冰球,“这就是你,高中的时候你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情况抢走我的名额,现在也可以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像个上位者一样,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在施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