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的人马越来越多。
    现场已经有点人山人海的味道了，大批的数学家和一些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们都闻讯赶来，一波人接着一波人，赶集一样的蜂拥而至。
    “人呢？”
    后面的人已经完全挤不进去，看不到方辰。
    “进展怎么样了，真的解开了吗？”
    “是哪个国家的哪个数学大师？”
    外面的人只能干着急，不停的向里面的人打听着消息。
    只不过，此时里面的人也都沉浸在验算过程中，没有心思搭理外面的人。
    “已经到最后一步了。”赛西亚喃喃自语，笑容有些苦涩。
    他一直都在期待着方辰出错或者出现卡顿，这样他就有机会加入求证。就算捞不到主要功
    劳，但也起码能够成为一个参与者。
    可惜方辰让他失望了，方辰就像一部机器一样，快速而精准，仿佛不用思考一样，就是不停的写。
    赛西亚怀疑，方辰也许之前已经练习了十几遍，为的就是这一刻一鸣惊人，否则不可能那么熟练。
    要知道，光是那些公式就有上百个，不亚于一部中篇小说的信息量。
    而且，数学又是最严谨的学科，决不能出现一丝错误，否则其他部分再完美也没用。
    “你确定？”艾丽莎问。
    “很确定！”赛西亚说的很肯定，在巴尔猜想这方面，他的话相当权威。
    没过多久，方辰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
    他已经写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步骤，但剩下的部分也不少。
    连续站着写两三个小时，比打一场nba总决赛都更累。一开始为了装逼，方辰还觉得挺好玩的。
    但是写了几个小时之后，他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不想再写，因为太累。
    只是一个猜想而已，证明了又能怎么样，没证明天球也照样继续转动，完全没差。
    好在艾丽莎等数学家看不透方辰的想法，否则肯定会上来跟他拼命。
    为了求证一个猜想，多少人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而这家伙，居然因为嫌太累而不想再求证。
    “已经证明完了？”博格疑惑的问道，从黑板上的求证来看，貌似还没有，但是他不敢肯定，在这一方面他底气不足。
    “还没有。”赛西亚倒是很肯定。
    “方先生，后面的呢？是不是没头绪了？”艾丽莎问。
    “这倒不是，只是有点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休息。”方辰如实回答。
    “……”众人。
    打死他们都想不到，方辰停笔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虽然清楚持续站着几个小时很累，但这是历史性的时刻呀，累一点算什么？
    看看其他倒在实验室的科学家，那些为了研究成果甚至付出生命的科学家，你这一点点劳累，好意思要休息？
    “那个，方先生辛苦了。我看后面的步骤应该也不多了吧，能不能辛苦一下，把后面的步骤写完。”
    博伊金斯有些无奈的劝说，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单身了三十年的老光棍，看到隔壁的小寡妇脱了一半以上的衣物，就差内裤了。
    结果小寡妇这时却要掉头回屋，不让老光棍过瘾。
    这，这，这是要逼着博伊金斯犯罪的节奏呀。
    “额，有这么急吗，大不了我明天抽空再过来补上。”方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他数学家和数学爱好者闻言都有想打人的冲动了。
    看到不再继续脱的小寡妇，老光棍能不急吗？
    还明天抽空来补上，合着你还有比证明巴尔猜想更重要的事，还有什么事比证明巴尔猜想更重要？
    方辰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确实能够气死一大批人。
    偏偏，这些气的跳脚的家伙还拿他没办法。
    “这个，这个……”
    博伊金斯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人家爱写不写，那是人家的自由。
    更何况，方辰还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累了。
    “方先生，您就辛苦一下。”
    “方先生，您就再辛苦辛苦吧。”
    众人一再哀求，其中也不乏一些觉得方辰江郎才尽的声音，觉得方辰目前只能证明到这一步。
    “你就辛苦辛苦，晚上我给你按摩放松。”
    看方辰还想继续坚持自我，奥黛丽赫敏忍不住出来劝说了一句。
    来的都是些著名的数学家，而且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如果方辰现在离去，很容易落下一个不尊重前辈，恃才傲物的形象。
    “好……吧。”
    方辰给了奥黛丽赫敏面子，那答应的语气，让人听了就有一种非常违和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方辰是被逼着去解开一个世界难题。
    你丫的能不能给巴尔猜想多么一丢丢尊重呀，众人心里吐槽。
    “还好，好歹是劝回去了，不然我晚上都无法入眠。”
    “赫敏万岁，我发现赫敏越发漂亮了。”
    “还是赫敏面子大，其他那些大名鼎鼎的数学家的话在方辰面前完全不好使呀。”
    “做人做到这种境界，独此一份。”
    网络直播上，众网友纷纷表示感谢奥黛丽赫敏。如果不是赫敏出言相劝，他们一点都不怀疑，方辰会翘班。
    假定“戴尔猜想”不成立，即存在一组非零整数a，b，次方（n2），那么用这组数构造出的形如y的平方=x（x+a的n次方）乘以（xb的n次方）的椭圆曲线，不可能是模曲线。如果能同时证明这两个命题，根据反证法就可以知道“戴尔猜想”不成立，这一假定是错误的，从而就证明了“戴尔猜想”……
    方辰继续书写，大概一个小时后，方辰再次停笔。
    众人的心又悬了起来，生怕方辰来一句太累了，必须要休息的话。
    好在，这一次方辰没有再调戏众人。
    “完了？”博格问。
    “完了，巴尔猜想已经完全求证，可以将之称为定理。不相信的可以留下继续验证，反正我是累坏了，必须要先撤。”方辰说。
    随后，他和奥黛丽赫敏等人准备离开，连几个数学家上来攀谈，他也只是敷衍了一句，然后就表示累了，大家也不好再纠缠。
    不过，那些赶来的媒体记者就没那些数学家那么体谅人了，直接把方辰堵在了大门口，非得要他回答几个问题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