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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松开了汤执,走出去拿了浴巾,披在汤执肩上,看到汤执的湿发,又重新去拿毛巾。
    徐升连浴巾都没成功给汤执披好,一直往下滑,汤执抬起手,想把它拉好,却下意识用了右手,扯到了伤口,痛得眼前一黑。
    浴巾也没被拉正,往下溜去,掉在地上。
    徐升拿着毛巾转身,恰好看到汤执弯腰捡浴巾,便快步走过来,替他捡起来,重新把他裹好了,问他:“怎么掉了。”
    汤执抬头看他,可能因为伤口太痛,眼里雾蒙蒙地,徐升看到,也顿了顿,又问汤执:“怎么了?”
    “刚才扯到伤口了。”汤执有些小声地对徐升说。
    徐升拉着汤执浴巾的手仿佛更紧了一点,手指关节碰到了汤执的下颌骨,他低声对汤执说:“你别乱动。”问汤执:“痛不痛。”
    汤执说了假的话:“还好。”
    他把汤执擦干了,穿上睡袍,在浴室灯光里,小心地低头把缠在汤执手指上的防水贴拿掉了,检查了纱布有没有渗血,说:“明天早点去诊所换药。”
    汤执“哦”了一声,他又让汤执坐下,帮汤执吹干了头发。
    其间一共烫到汤执五次,并谴责汤执吹头发时乱动。
    第45章
    徐升半身都湿透了,所以用了汤执的浴室。
    他洗得很快,汤执合衣坐在床里,头皮被烫的疼痛还没完全退却,徐升就穿着浴袍出来了。
    神色很正直,一看就是没有自己解决。
    他径直向汤执走来,轻轻拿起起汤执的手,检查了纱布,问汤执:“还疼吗?”
    汤执摇摇头,听见有什么东西在震,转过脸看了一眼,是徐升放在他床头柜上的手机。
    徐升还捏着汤执的手心,仿若不曾听见,汤执就指了指床头柜,提醒他:“徐总,手机响了。”
    他方才松开汤执的手,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来电人,让汤执乖乖躺好,然后走出了汤执的房间。
    汤执躺好了,不过没想到徐升会回自己房间。
    等徐升出去,他就关掉了等,一个人缩到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受伤的手手心向内,放在胸口,他觉得这样伤口更加不容易被压到。
    汤执没能立刻入睡,闭着眼睛很随便地想了一些全都很不不相关的东西。
    他想了刚才在浴室发生的事,想为什么徐升那么硬了,还会重新穿好裤子,想了白天在度假地别墅里的那条长长的面海栈道,巨大的青色草坪,和在徐升书房、那盘水果里的、梨做的小兔子。
    在意识即将模糊前,汤执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起居室里昏黄的光照进来,罩在床的后半段,还有地板上。
    汤执睁眼去看,门口的徐升好像也愣了愣,站着停了几秒钟,低声问汤执:“睡了?”
    “还没有,”汤执轻轻地回答,又补充,“想睡了。”
    徐升沉默了一小会儿,先打开来汤执房间的地灯。
    光并不刺眼,不过汤执还是闭了闭眼,然后看见换好了睡衣的徐升朝他走来。
    “今晚陪你睡吧。”徐升对汤执说。
    听徐升话中的意思,好像是觉得汤执很希望他陪自己睡觉。
    汤执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徐升坐到他床边,就把被子松开了一点,让一半给徐升。
    徐升躺到汤执身边后,把灯关上了。
    汤执觉得身旁的床垫沉下去一大块,没过多久,徐升抱住了他。来自徐升的体温包裹住汤执,确实比没有生命的被褥要温暖一些。
    汤执躺了一会儿,翻身面向徐升,把受伤的手搭在徐升身上,额头抵在徐升下巴。徐升搂紧了他的腰,问他:“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黑暗,徐升的声音听起来低而清晰。
    汤执没说话,徐升停顿了一会儿,忽然告诉汤执:“刚才接到钟锐的电话,原本你母亲和对方动手的地方,恰好是摄像头的死角,不过昨天监狱里有犯人向狱警报告,愿意替你母亲作证,是对方先动的手。”
    “不过重审的开庭时间可能会再推迟一些。”他的手按在汤执背上,隔着很薄的睡袍,摩挲汤执的皮肤。
    徐升的用词都很普通,可能是汤执自己理解出了一点温柔。汤执觉得自己应该亲亲徐升,再跟他道谢,但没有这么做,只是说了“谢谢”。
    “不用谢我,本来应该更快,”徐升说话时,呼吸像暖气一样,笼罩在汤执的额头,“是我答应你的。”
    汤执又挨得紧了一点,贴在徐升身上。
    徐升按在他身上的手好像稍稍抬了一下,安静了几秒钟,低头找到了汤执的嘴唇。
    他没有用太过情色的方式吻汤执,轻而慢地啄吻着,然后移到下巴,再把汤执往床里按,吻到汤执的脖子和锁骨,在吻到胸口前,好像在跟自己作斗争一样,停了下来,最后几乎好像有点懊恼地离开了。
    房里的窗帘遮光很好,让黑暗变得太浓郁。
    汤执听着徐升的呼吸声,觉得徐升顶到了自己,但是并没有觉得害怕,或者痛苦。
    汤执看到或想到性爱时,常常会产生一种羞愧的感觉,伴随着逃避和不在乎。
    他总是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埋起来。
    比如躺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从脖子往下,全部用沙子埋住,再用一个纸袋包住头,就没有人会看到他,没人知道他的长相,谁都碰不到他的身体,和别人凭借电子通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