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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号啊五月二十号!!”
“五月二十号怎么了?”
“天哪!”苏浣浣倒在沙发上,自家亲哥怎么这么不可教。
小苏苏爬啊爬,“Daddy五月二十号是我爱你哦!”
“连小苏苏都知道!”
“……”苏淇奥陷入沉思。
苏美尔在英国住在苏淇奥当时的住的房子,令人整理了下,装修什么的都没变,他如今就住在苏淇奥当时住的那间卧室,大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窗外一片花圃,格外的享受。
很多次苏美尔拉开窗帘喝茶伸懒腰时,想到当初自己在大山区受罪,这个大少爷在这里享福时,就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愤恨”。
来到英国大半年了,不想家是假的。尤其每次在视频里看到某位小朋友睁着大眼睛窝在苏淇奥怀里一声声叫爸爸时,就恨不得立即飞回去,连带着想到自己跑到这个全是陌生人的国度来的原因,真是逞一时之快,对着苏淇奥就更没有好脸色,于是每次结束视频时苏美尔先生都是冷着一张脸。
苏淇奥纳闷的抱着怀里的小苏苏,“Daddy是不是变丑了?”
书房里只有这两个人,所以没人听到这段幼稚的对话。
“没有,Daddy最帅了。”说罢,小苏苏还凑上去亲亲他,
苏淇奥心旷神怡,但依然加到,“还是你爸爸最帅。”
“爸爸最好看,Daddy最帅。”小苏苏坚持。
“那好吧。”苏淇奥只好附和。
“我最漂亮最乖!”小苏苏最后总结。
“那你姑姑呢。”
小苏苏眼睛四处瞟了瞟,确认苏浣浣不会突然冲过来,才小声说,“姑姑最坏了!又凶又不让我吃巧克力!”
苏淇奥哈哈大笑,毫不介意自己的亲妹子被批评,小苏苏也跟着笑。
大洋彼岸的这端书房里欢声笑语,苏美尔在另一端闷闷不乐的对着窗外发呆,今天是个晴天,他见花圃里的杂草太多了,翻到了抽屉里园丁的电话,打过去试试居然还能打通,便约了时间。
这会儿他发呆的时候,园丁正好过来,是个中年男人,长得很英俊,虽说是个园丁,气质却不凡。苏美尔闲的无聊,今天休息,不用去查资料,便打开窗户走出去,看他在花圃里忙碌,园丁发现了他,站起身,随后惊呼一声,“哇哦。”
苏美尔一愣,显然疑惑于他对自己的惊呼声。
园丁笑着说,“我见过你。”
“我?我刚来英国没多久,也是第一次约你过来。”
园丁笑了笑,摘下手套,转身到花圃边上自己的车里翻找着什么,随后带了一个相机过来,打开调了半天,把相机递给他。
苏美尔奇怪的接过来,看到相机上的那张照片,眼睛倏的瞪大。不可置信的回头朝窗户里面看,和照片里一样的角度,风景甚至都差不多。不一样的是,现在目光的另一头只是一片光秃秃的白墙,而这张照片里的白墙上贴满了照片。苏美尔手有点抖,放大了那张照片,看到了白墙上密密麻麻的那些照片,看清了每个身影每个背景,半晌之后才移开眼神,抬头看那位园丁,“可以将这张照片给我份吗。”
“Ok。”园丁笑着记下了他的邮箱。
苏美尔把相机归还给他,转身走进了房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背靠着大窗户,看着那面白墙,不知看了多久,最后低头微笑,久久没抬头。脸上漾着满满的笑容,整个卧室的光线仿佛都瞬间柔和起来,升腾起了一股甜蜜的味道。
园丁第二天就把照片邮了过来,苏美尔打开邮件,发现同时发来的除了那张,还有一张,打开一看,很显然是偷拍的一张,苏淇奥倚着落地窗抬头仰望那面照片墙,阳光斜斜的洒在他的身上。苏美尔近乎贪婪的看着那张脸庞,依然很年轻的脸庞,尽管只是侧面。那四年是苏美尔最痛苦的四年,但不可否认其实也是成长迅速的四年。同样是他离苏淇奥最远的四年。
曾经最远的那个人现在这么近的在自己面前,苏美尔看着那张脸庞,一种心中埋藏太久的虔诚的感觉在心间荡漾。不由一笑,只是不再是苦笑。看到那封邮件里园丁附着的一句话:你很幸福。
多年后苏美尔能够毫不犹豫确认的事必定有这么一件:苏淇奥依然是他的神。
手一动,将那张照片设成了桌面背景。
几天后,苏美尔接到蛋糕店的电话,您订的蛋糕到了。他一愣,过生日时,苏淇奥是帮他订过蛋糕,但那早就过去了啊,疑惑的推开电脑,去开门,签字收下蛋糕。
放到书桌上,拆开缎带,打开盒子,看到那个蛋糕,愣住,半晌倚着桌子笑了。
白色的长方形鲜奶蛋糕,上面依然只是装饰着新鲜的草莓。围了一圈,中间三个大字:五二〇。
苏美尔拿起勺子,打算一个又一个的将那三个字挑起来吃掉。
电话响起,他笑着接起电话,“蛋糕收到了。”
“看到那三个字没。”
“看到了啊……”
“我自己写的。”
“哦。”苏美尔笑着应,然后一想,不对啊,“你自己写的??”这是在英国啊。
“拉开窗帘看看。”
苏美尔放下勺子,瞬间移步到窗户前,大力拉开窗帘,看到了面前的花圃,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修剪出了五二〇的字样,三个字的上空还飘着不少的气球,这还不算极致,最后他的宝贝儿子从二的中间蹦了出来,头上戴着个小花环,手里捧着一束花,花上同样束着气球,眼看着就朝自己跑过来了,苏美尔赶紧打开窗户,迎接那个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