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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易知道,这个场游戏,他又安全过关了。
    ……
    徐琪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宝宝正坐在她的身边,她张了张口,惊喜的想要拥抱孩子,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
    男童端着饭碗从外面走了进来,端坐在她的旁边,一勺饭一勺菜的喂给她吃。
    “宝宝?宝宝?”徐琪琪惊慌失措的喊着,可是男童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他站起身,轻轻的亲了一下徐琪琪的脸,小心翼翼道,“妈妈我爱你,你的生日快到啦,我送了卡片给你。”
    “宝宝……”徐琪琪发觉到不对劲,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全身一点都不能动。
    “宝宝,你快去打120,快去!”徐琪琪惊惶的喊道。
    男童垂头将碗筷收拾收拾,转身便出去了。
    这样一连过了几天,徐琪琪终于发现自己全身只有嘴巴能动,眼睛能动,其他地方都不能动了,她晚上冷的打颤,白天有时候饿的胃都在抽搐,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家儿子了,她甚至大小便都无法控制。
    绝望几乎要淹没了她,但是她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男童日复一日的给她喂饭,照顾她,看着她从愤怒到绝望,从抗拒到接受,仿佛死了一样,躺在床上,绝望的面对一切。
    男童将碗筷收拾好之后,便转身出去了,将房门再次关上,幽闭狭小的空间再次陷入了黑暗,男童微微扬起头颅,咧开嘴唇,露出了一丝诡笑。
    【叮咚:游戏结束】
    【报复等级:两颗星】
    ******
    祁易猛然睁开眼睛,他翻身下了床,全身湿漉漉的,仿佛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一般,他立刻往浴室走去,仔细冲洗了一下,回来再换了床单和被罩。
    一到晚上十二点,非此局玩家的学生都进入了深度睡眠,所以他上铺的简修文也不例外,祁易独自一人走到了桌子旁边,拉开了椅子坐下,灯是打开的,他将上衣微微撩起,露出了腹部的青紫色伤口,还有几道已经结痂的血痕。
    手腕处的伤痕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了,估计明天一早就能消了。
    他接着光亮,将手腕的绷带给解了,里面的伤口果然已经崩开了,血凝结之后沾在了绷带上,他面无表情的用力一扯,绷带是拿下来了,但是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
    他用酒精擦拭了两遍之后,自己涂上了消炎药,然后一边咬着绷带,一边手握绷带紧紧缠绕着小臂,包扎的动作极为熟练。
    将一切都弄好之后,他才将纱布绷带和药棉之内放回了原处。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顿觉头晕眼花,他摇晃了一下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深觉自己大概是饿了,但是翻开了一下柜子,居然没食物了。
    “算了,下课再去买吧……”拖着疲惫的步伐,他把自己摔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整个人蜷缩起来塞进了被窝里。
    ……
    “喂,祁易,起来!迟到了!”铃声响起,简修文一跃从床上跳起,飞快的看了眼时间后便下了梯子,看到祁易完整无缺的缩在被窝里睡觉,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连续喊了好几次,也不见祁易醒来,心底顿时一沉,立刻上前一把将祁易的被子给掀开了。
    清晨本就有些微冷,祁易顿时冻得缩瑟了一下,眯着眼睛瞧着简修文。
    “……”简修文停顿了一下,在祁易的桌子上找到了眼镜递给他,道,“看清楚了吗?”
    祁易却把眼镜放到了一旁,仰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我是近视,不是眼瞎。”
    “说真的,你没事吧?”简修文有些担忧的看着祁易,觉得他脸色十分不正常,想了想还是伸手摸了一下祁易的额头,顿时起身道,“你这是半夜做贼去了吗?怎么发烧成了这样?”
    他立刻从医药箱里翻找,却发现里面的纱布和绷带都少了不少,他顿时脸色微变,转头问道,“你受伤了?”
    “之前的伤口裂开了。”祁易摇晃着脑袋,觉得越晃越晕,干脆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了,闭着眼睛说道,“我倒是想要做贼,但是你也要咱学校同意啊,他|妈|的,做贼被抓了,无非就是蹲局子,这游戏要是输了,你干脆让人把我抬出去吧。”
    “你可少说两句吧。”简修文愁死了。
    他从药箱里找出了消炎药和感冒药,让祁易喝水吞下,然后又将浴室里的衣服和床单都收拾起来,待看到浴室的衣服时,他的脸色顿时一边,道,“你遇到什么了?怎么这么多血?你的还是别人的?”
    “当然别人的,如果是我的,你以为我还能活着回来?”祁易睁开了眼睛,脑子里总是回放着徐阔死亡的那一幕,刺激的他脑仁疼,冲鼻的血腥味总是挥之不散,他的胃里不断翻腾,仿佛要将整个胃都给倒过来一般。
    祁易脸色蓦然一白,整个人利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来不及穿拖鞋就冲进了浴室,趴在马桶上就吐了。
    “呕——”
    他本就没吃什么,只吐出了一些水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他颓废的靠在了墙角,两条腿随意耸搭着,虚弱道,“简修文,我感觉我……”
    他本想说自己大概重感冒了,可是不知道为何,话头一转,冒出了一句,“我可能怀孕了。”
    简修文:……
    衣服连着被子床单被简修文重新扔进了浴室,他抱臂靠在一旁,看着祁易虚弱的模样,冷笑了一声道,“我可没跟你干什么事儿,这一定不是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