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0页

      夏烧很少见贺情带应与臣一起出去,以为是贺情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急了:“什么事儿啊?”
    “我中午刚接到应与将电话,说咱爸今早摔了一跤。他这会儿不是在上海出差了吗,去北京方便,就说先赶过去了,”贺情边说边穿鞋,把外套脱了挂行李箱上,“虽然说不严重,但是我得带应与臣回趟北京。”
    “喔……多久回来?”夏烧问。
    “看看就回来,我还有事儿。”贺情穿好鞋站起来,把应与臣的鞋递过去。
    应与臣正蹲着穿袜子,像想到什么,说:“对了夏烧,我们返程还得去趟峨眉山还愿。你忙工作,今年都还没陪我们去峨眉泡温泉呢……你有什么要许愿的吗?”
    “我啊,”愣了愣,夏烧咬一口糖饼,“希望我爸我妈身体健康吧,别的没了。嗯,再争取明年买个房吧。”
    应与臣笑笑:“你这也太简单了。”
    夏烧亲爸早退休下来了,没事儿就住在儿子买的小洋房里,早上起床吃二两面,上午下午都泡在人民公园打牌,一到冬天就去海南躺着,对亲儿子属于不闻不问类型。亲妈在国外,说是谈了个小十岁的外国男朋友,偶尔给夏烧闪个视频过来还是大半夜。
    应与臣拎过行李箱,说准备和贺情下车库去机场了。
    看贺情转身,夏烧突然出声叫他:“唉,哥,还有。”
    “什么?”贺情侧过脸来问。
    夏烧认认真真地说:“嗯……许愿希望今年成都能下雪。”
    第29章 拳击(一)
    “想看雪?十一月还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怎么就想着下雪了?”
    把行李箱拖出门槛,贺情好奇地问了句。
    讲完,他一边看手机时间,一边朝还傻站在客厅通风口的夏烧交代:“快去加点衣服,别我们都没在家你还生病了。”
    夏烧还没说话,贺情又继续说:“这两年春节都在成都过的,明年估计得去北京。你不是想看雪吗?去北京看吧。”
    “对,”应与臣在关上门前还扒着门缝冲夏烧说话,“和我们去北京吧?我们家特大,特能住人,好几层,花园大,每年一到春节还能去负一楼唱卡拉OK呢……”
    贺情受不了他那张拉不上链儿的嘴,扯着人衣袖就往外拖:“行了,快走。”
    等家门一关上,夏烧用脚尖翘了沙发铺好的毛毯盖在腿上,靠在躺椅上想了好半天。
    去北京?
    也是,今年自己有理由不和当爹的回老家,没必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过。
    夏烧亲爸属于打压式教育法,说难听点儿就是“窝里横”,在外对人客客气气,回家对儿子对老婆就挺不客气,有点儿脾气全给长威风了。
    都说这样教育下出来的小孩儿容易不自信、自卑,夏烧觉得说得还挺有道理。
    和长辈待在一起的时间里,夏烧就没有过多少被爱着的感受。
    还记得小那会儿,贺情他爸给俩孩子分点儿什么东西,自己爸总会说句什么“小孩子哪需要这个”、“他懂什么”等等,就这么些零零散散又伤人的话语,夏烧莫名就记了很多年。
    关于北京,他记忆模糊。
    作为直播网红,活动他还是没少跑的,偶尔有品牌商在北京搞活动也会邀请他,夏烧下了飞机就坐上车,基本没什么能四处逛逛的机会。
    说来说去,北方太冷,南方又湿,每座城市一到冬天都有自己的脾气。
    收回思绪,夏烧看了看司机李哥发来的短消息,说等会儿半小时后就到车库,让他准备准备去公司。
    柳岸新招了批文案进公司,说是还要签几个新小火起来的网红,那几个新人一进公司群就加了夏烧微信,每天你一句我一句的,夏烧握着手机都不知道怎么回复。
    听说柳岸还私底下警告过,说让他们别想走什么歪门邪道,要干就踏踏实实干,说有些前辈不吃这套。
    一到公司,柳岸放下新收到的策划书,照例给夏烧递了杯温热的饮料过去,“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长壮了?”
    “是吗,”夏烧把夹克外套脱掉,“我最近在健身。”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抿一口咖啡,柳岸眯起眼,像要把他毛衣下的胳膊看明晰。
    拨弄开桌面上散乱放置的文件,柳岸把唐欲选好的衣服用衣架挂好递给小彭,一路领着夏烧去了公司摄影棚,边走边说:“上回给你提的江二也在健身,而且我记得他好像就住你那片吧?你们那片像只有这么一个健身房。”
    夏烧没搭话,柳岸又说:“哎,你们碰到过没?”
    柳岸嘴角噙着笑,用手肘悄悄往后反捅一下,指尖在夏烧下颚边轻点一二,“他健身很多年了,有机会你找他带带你啊?”
    这番话说得夏烧险些没拿稳手里的茶杯。
    他咳嗽两声,转头迅速四处看风景,嘴上答应得极快:“嗯,好的岸姐!”
    “敷衍。”
    柳岸自讨没趣,转头不再说话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附近就这么一家健身房?
    那,那去健身房还是江浪霆推荐的办法。
    他肯定知道会和我在健身房遇到吧?
    想明白这一点,夏烧脸一红,佯装镇定地一口干完柳岸给盛的所有蜂蜜柚子茶。
    小彭眼疾手快,特别麻溜地接过夏烧喝光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