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和筱白因为陆良鋭没钱,现在两个人处着,她尽可能的挑消费低的地方去吃饭,和他出去没背那几个包包,穿着也是十分的普通。和筱白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表现在细小的地方,她是很心细的人。
和筱白披着外套,她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从陆良鋭家翻出来的针线,“扣子缝上去,还能穿。”
“够够。”陆良鋭看她认真的样子,“其实我……”
和筱白沉浸在缝缝补补中,没抬头看陆良鋭的表情,“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能省还是要省的。你以后别撕我的衬衣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这么丢了多浪费啊。”
“……”陆良鋭说,“没多少钱。”
“你很有钱吗?”和筱白蹙眉,“陆良鋭,你没有钱我能忍,既然我选择了没有钱的你,就打算好和你一起过不能随意花钱的日子。我们没钱更不能瞎造,还要攒钱买房子呢,以后还要装修……”
她所有的规划,都是在两个没有钱的基础上的。如果陆良鋭说了,就打乱她的计划了。
一个女人,想好陪你一起过苦日子了,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既辛酸又荣幸的事情。
陆良鋭从没像这刻一样,感动,抱着她,“我以后注意,不撕你的衬衣了。”
这么过了半个多月,到了十二月份,和妈给和筱白打电话,说攒了些香菇还有些特产,栓子要去a市,让他给和筱白捎去,和筱白说行啊。栓子是下午到a市,说是住在亲戚家,和筱白想着明天去见他,谁知栓子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就要把特产带过来给她。
和筱白打电话给陆良鋭说,“晚上你自己吃饭吧,我有事情。”
“行。”陆良鋭又顺便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有个老乡过来,给我送些东西。”
陆良鋭哦了一声,又很顺便地问了一句,“今天刚到a市的?”
“对啊。”和筱白说,“我刚不是给你说了吗?算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关系挺好的。”
一起长大的,有个词叫青梅竹马,光是看这四个字,就够让人羡慕嫉妒了。
“带的什么东西?重不重?你提得动吗?”陆良鋭拿着手机往房间里走,连着追问,“要不要我去接你?”
和筱白说,“不用,他对a市不熟,我刚好请他吃饭,再说,你又不认识他。”
“真不用我接你?”陆良鋭再次确定。
和筱白笑着无奈地说,“真的不用,你不是说不用和自己的男人客气吗,我真的没有和你客气。”
“哦。”陆良鋭应了,有点闷闷不乐的。
刚挂了电话,陆妈从旁边经过,问他,“够够的电话?怎么不叫她回来一起吃饭?”
“再等等吧。”陆良鋭说,有点魂不守舍的。
陆妈说,“还是早点让我们见见,你们早点把事情办了,你不小了,好不容易碰到够够这么合适的,别等的时间久了再有什么变数……哎,你去哪里?”陆妈叫他,“不是说晚饭在家吃的吗?”
陆良鋭说,“你们吃吧,我有事儿。”
出门时候,和正进门的陆良锋走了个照面,陆良鋭没理他走过去了。
陆良锋对陆良鋭的冷态度早已经习惯了,他奇怪地问陆妈,“他出去做什么?有急事儿?”
“可能是够够要请什么人吃饭吧,他过去看看。”陆妈说,“怎么这个点回来,早点回来还能和你哥坐着说说话,难得你们兄弟两个见着面。”
“公司的事儿。”陆良锋疑惑地问,“够够是谁?”
“你哥的女朋友。”陆妈高兴地说,“以后应该就是你嫂子,我看他俩能成。”
“哦,终于肯移情别恋了啊。”陆良锋松着领带,轻蔑地嘲讽,“有了新欢,是不是就能不那么恨我了。”
“我看你哥对够够挺上心的,以前的事情,你别和她说。”陆妈提醒小儿子,“阴雨天终于过去了,以后就都是好天气了。”
“他已经能开始新生活了。”陆良锋闷闷地说,“我却还还在赎罪。”
“什么?”陆妈听到了。
陆良锋笑着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帮陆妈捏了两下肩膀,敷衍着回答,“公司事儿多,我是有点累了。”
“等你哥和够够稳定了,就劝他回公司上班吧。他是陆家的一份子,公司应该有他的位置。你们兄弟两个合力,才能让金塔更好。”
“他们现在还不稳定?”陆良锋听出来些破绽。
陆妈哀愁地说,“你哥没给够够说家里的情况,担心够够反应大。”
“是吗?”陆良锋笑了下,一天的疲惫终于一扫而光了,“看来,他对这个新女朋友,真挺上心的。”
陆良鋭对和筱白是真的上心,上心到觉得她处处不安全,像是有千百个人在和他抢和筱白一样。
和筱白看到陆良鋭真来了,她惊讶地问,“你真来了?这么快。”
“开车过来的。”陆良鋭说,他注意到坐在和筱白对面的人,对方笑得有点尴尬有点紧张。
坐在和筱白对面的,名字叫栓子,应该是小名,五官长得还算可以,皮肤偏白偏文弱,看年龄与和筱白应该是差不多年龄。他伸出手和陆良鋭握,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话不多很实诚,“我是够够的老乡,很高兴见到你。”
和够够,这个名字,在a市没有多少人知道,陆良鋭是其中一个。在两个人单独处着的环境里,陆良鋭喜欢叫她够够,够够够够,有她就足够了。这份霸占或者特殊,是属于他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这让陆良鋭十分的享受和感到幸福。
可今天,在别人的自我介绍里,自然地带出了和够够这个名字。
陆良鋭觉得自己心眼挺小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嘴里有醋味,“你好,我是够够的男朋友。”
栓子有点惊讶地看了眼陆良鋭,又看了看和筱白,表情更尴尬了。
和筱白赶快招呼栓子坐下,“你什么时候从家里出发的?坐的几点的车?”
栓子说了坐火车的热闹事儿,又说了老家里的人和事儿。和筱白认真地听着,不时地问几句,比如,“哦,原来是她啊!我认识,我们是初中同学,还坐过同桌呢。”
“是啊,我小时候还去过他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