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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更加诧异。
他又问了几句,没有深入,但还是大致明白,钟奕的“个人劳动”是指什么。
看眼前年轻人气定神闲的样子,这五十万,远远不是钟奕的全部身家。
张老师叹口气:“行了,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挖角就是挖不来。”合着钟奕在金融上是真的大有前途。
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道:“之前和你提过,配方还没完成全部测试。这样,我答应你,在准备出售时,你的优先度在最前。”
钟奕一顿,看出主管老师话中有话。
果然,主管老师道:“我这里还有二十万闲置资金,如果交到你手上,到配方彻底完备那天,你能把这二十万变成多少?”
钟奕:“……”
他有点无奈:“老师,您知道吧,最近政策有变,我自己都在从股市撤离了,您却——”还让他再进去?
张老师高深莫测,道:“赚的钱,三成归你。”
钟奕叹气:“这不是钱的问题。”
赚了归他,亏了呢?
过去那大半年,钟奕依靠对政策的洞察、对各家公司的钻研,将本金翻了一番。
回顾重生以来的经历,他从账上只有三万块、背负八千助学贷款的穷学生,摇身一变,成了能在这里,和张老师谈六位数生意的青年俊彦。
上辈子的记忆固然起了作用,但钟奕绝不是靠几条模模糊糊的印象走到现在。
可现在,不止是关于前世那些不甚分明的记忆,连带重生以来的所有经验,都在告诉钟奕,是该离开股市的时候了。
日后的涨涨落落、起起伏伏,都不该再和他有多余的牵连。
他诚实地告诉张老师:“是这样。我之前炒股赚钱,最重要的,还是赶上了牛市。眼下,肯定不会有之前赚得那么多。”
第34章 基金经理钟奕
要说把本金都赔进去,以钟奕的能力,也不至于。
只是其中花费的心思,与赚的钱,不成正比。
与其徒耗时间,不如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
张老师看着钟奕,语重心长:“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像你这样,对自己要求太高、太过严苛。我问你,你的‘赚不多’,具体是指多少收益率?”
钟奕沉吟估量,实话实说:“保守估计,一个月,百分之十五。”
“这还不够吗?”张老师反问,“钟奕,你知道银行的利率是多少?一般信托公司在高风险的情形中敢担保的收益率是多少?我倒是觉得……”他一停,心想:罢了,人各有志。
张老师:“这二十万,你给我一个账户,我给你打过去。然后呢,咱们签个委托书。一个月,算是个考察期吧,你也别介意。这种事,第一回 顺利了,才有第二回。只一条,回头啊,你得把这个月的操作记录给我看看。”防止弄虚作假。
钟奕听明白了。张老师这是想给自己找个私人基金经理。
按照市场价来算,三成收益,是个偏高的佣金。可市场上那些人,可不会像钟奕这样稳。
真正稳的人,要找他们带着赚钱,需要门路。
显然,在钟奕觉得自己遇到张老师是走了捷径的同时,张老师恐怕也觉得自己遇见钟奕,是运气天成。一个年轻学生,尚未走进社会,不知道自己身负多么难得的本领,就被自己用三成利收入旗下。
钟奕想想自己刚刚从股市取出来、放到基金账户里的五十万:“……”
见钟奕犹豫,张老师一顿,加码:“我有个朋友,他女儿前几年申了国外的学校。读了几年书,现在啊,干脆在外面结婚,打算定居了。我那老伙计就这么一个女儿,愁的天天喊我们出去喝酒,说他想把名下的产业出手,自己带老婆出国陪女儿。正好,外孙也快出生了,等出去,正好能带孙子。这样,等到咱们合同结束,你要是干得好,我就带你去见见他。老家伙手里有几个厂子,大小都有,你看能吃下哪个。他急着出国,一百万买来的机器,折旧费,加上些杂七杂八的优惠,五十万就能拿下。”
钟奕承认,自己的确心动了。
他迅速道:“老师,但这样一来,我手上的钱,可能不够买183号配方。”
张老师挑了挑眉。
钟奕:“您刚才说,给我分三成利,当做佣金。我看,咱们可以换一种分成方式——”
“我仍和您合作。等到183号配方投产,我先拿二十万入股,享两成收益。日后,每当分成的‘三成利’达到五万,我便在直接拿五万,和放弃这五万、同时拿183号配方百分之五的生产收益中选择一次。”
张老师失笑:“你就这么笃定,这个配方能大获成功?”比他这个发明人还有信心。
钟奕一顿,慢慢道:“是。”
这就是所谓“捷径”,也是钟奕唯一从十年后带回的东西:投资眼光。
他无法回想股票涨落,要靠自己细细判断、承担风险;
无从得知唐家如何发现孩子抱错,只能剑走偏锋,引唐怀瑾对他出手;
无法明了池珺最隐秘的心事,干脆选择退让,继续与他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可至少,钟奕知道,在未来,有哪些东西,一时洛阳纸贵、大获成功。
他停了停,补充:“当然,第一个月,算是试用期。”钟奕有自知之明。他得真正展现实力,才有资格和张老师谈具体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