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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暮色浓重,天幕低低的像是要压下来,他静静倚靠在车身上抽烟,舒缓酒意。
    又是一阵踢踏的高跟鞋声,陈微音走到他面前,下巴点了点他身后的车:“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顾言忱淡声说。
    陈微音漂亮的眉毛紧蹙,语气颇重,“顾言忱,你这么拧着是给谁看?有必要吗?”
    “自然是给我看啊~”莫晓施施然走来,笑靥如花,车钥匙在食指尖旋转,路灯在她身后拖出一道悠长的影子。
    直接走到顾言忱面前,紧挨着他,正眼也不看陈微音,亲昵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声音娇软,饱含关怀:“今晚喝多了吧?有没有不舒服?”
    顾言忱虚虚搂住她的腰,垂眸浅笑,“没事。”
    陈微音被现场泼了一脸狗粮,精致的妆容下面色有些绷不住,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她羞怒难言,直觉得被刺伤了眼,一秒也待不下去,扭头就走。
    见人走远了,顾言忱拍了下她的后背,“还没演够?”
    莫晓哼了哼,“我这是宣布归属权,想招惹我男人,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这句话似乎对顾言忱很受用,他偏头笑了一下,转身把她摁在车上用力亲,微醺的酒香在唇齿间弥散,待她呼吸有些重了,抓着他衬衫前襟的手也有些软了,才微微放开她,还抵着她的唇,一边浅吮一边说:“回去让你好好宣布,嗯?”
    第四十一章
    顾言忱今天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莫晓找好代驾将他的车开回去后,坐回车上,他已经靠在副驾驶座睡着了。
    他睡得很安静,连呼吸都是轻浅的,莫晓探身过去, 发现他居然连安全带都系好了, 不由得笑了笑,依旧严谨。
    夜里的车很少, 道路通畅, 没多久便到了影视城。
    男人已经睡熟, 莫晓推着他的肩膀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 隔着中控区探身有些难受, 干脆下车, 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叫他。
    在脸上揉捏的手扰人清梦,顾言忱不适地皱眉,半响, 才不堪忍受地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眼,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莫晓不知道他是睡眼朦胧还是醉眼迷离, 或者二者皆有,但无比确信的是,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有些懵懂的眼神。大概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一路睡糊涂了,他已经完全没了上车前的清醒。
    莫晓被他略显纯稚的眼神看得心软的一塌糊涂,手抚着他的侧脸, 语气温柔的像是哄小孩:“这里不舒服,我们回去睡。”
    顾言忱又看了她几秒,视线渐渐清晰,找到了些意识,手背搭在额上,重重呼出一口气,才下车和莫晓回酒店。
    好在从前台那要到了蜂蜜,莫晓回到房间先泡了一被蜂蜜水,走到沙发边看他仰面揉着眉心,挺不舒服的样子。拿下他的手帮他按了会儿太阳穴,说:“先把蜂蜜水喝了。”
    顾言忱拉住她的手,莫晓回眸看他,见他还闭着眼,薄唇轻轻开阖,声音有些低哑,“再帮我揉揉。”
    这样的顾言忱有点像撒娇,她喜欢得不行,坐回沙发在俊脸上亲了亲,又帮他揉了会儿,才说:“把蜂蜜水喝了,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澡了。”
    莫晓本已洗过澡,可这么热的天气出门一趟又觉得身上黏腻,回卧室拿了睡衣去卫生间。
    刚脱下t恤和牛仔短裤,就听到“咔哒”一声闷响,隔着浴室的玻璃隔断,清晰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不等莫晓反应,那人已经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隔断推拉门,莫晓洗澡从来都是要把最亮的那盏灯开着,由此,明亮的灯光下,她也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眼前。
    浅紫色内衣是聚拢的款式,将胸拢出了深沟,同色系的内裤上秀了朵不知名的花,往下是笔直匀称的长腿。
    莫晓伸手按在隔断推拉门上要关,用了大力却纹丝不动,羞窘的不行,对顾言忱说:“顾先生,麻烦你出去,我要洗澡。”
    顾言忱眉目动都没动一下,理所当然道:“刚好,我也要洗。”
    “......”
    也不知他酒醒了多少,特别有条理地由上到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先是脱了素白色的衬衫,又脱了黑色长裤,只剩一条平角内裤的时候走进了隔断内,然后问:“凌小姐,介意一起吗?”
    “......”
    介意你会出去吗?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个半|裸的男女面对面站着。
    他的肌肉收得很紧,肩宽腿长窄腰,穿着衣服的时候身形颀长,脱了衣服的时候也很有料,结实却不魁梧,很有韧劲。
    莫晓审核完毕,有点害羞,又有点刺激,这是要鸳鸯浴啊,看来男人在这方面喜欢寻求不同的体验。
    顾言忱捧着她的脸,舌头伸进去逗弄着她的吻了一会儿,轻声问:“尝到了吗?”
    莫晓:“?”
    “蜂蜜喝完了,甜的。”
    “额~”导演酒后的思维果然有点跳跃。
    一阵温热感淌来,顾言忱已经打开了喷头,水声哗哗四溅,很快浸湿两人。
    “转过去。”顾言忱说。
    莫晓心都在颤,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乖乖地转身。
    顾言忱轻轻笑了一下,很愉悦的样子,说:“我帮你洗澡。”
    莫晓简直要炸,脱口而出:“流氓。”
    男人说到做到,已经开始动手,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她的后背便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细细密密的水花落在他们身上,湿滑的肌肤寸寸相贴,寸寸销魂。
    顾言忱占着身高优势,稍一垂眸便可看见那道深沟,水流沿着白腻的肌肤流了进去,诱惑惹眼。没做多想已经脱了她的内衣,柔软的两团握在手里揉捏。
    莫晓只觉得紧贴着她的后背炙热、胸上炙热、他喷在肩头的呼吸炙热,还被不断洒下的温水包裹着,几乎要融化。
    男人坏心眼地不时用重力捏那两点,“嗯...”莫晓咬着下唇也止不住嘤咛声溢唇而出。
    顾言忱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推了一点,说:“宝贝儿,扶着墙。”
    莫晓双手撑在墙上,软着嗓子唤他:“顾言忱。”
    从未尝试过的姿势让她有些慌。
    “嗯,我知道。”顾言忱手贴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下滑,慢慢帮她退下内裤,白皙的肌肤泛着浅粉,因为弯腰的姿势翘臀更加明显,整具娇软的身躯活色生香,引人犯罪。
    他关了花洒,再次覆上她,安抚似的细细吻过她的后颈,一手在前面轻揉,一手在腿间试探,轻拢慢捻。
    男人温柔得不像话,一点一点撩拨起她的欲望,莫晓又软又晕,轻哼着叫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就是想叫,仿佛这样,才多了一份安心。
    顾言忱见她差不多了,将她的腰往上提,和他贴得更近。莫晓只能用脚尖点着地站不怎么稳,小腿蹦得很紧,有些抖,颤声说:“顾言忱...我难受。”
    “没事,不会摔。”顾言忱稳稳托住她,从后面,一点一点挤进去。
    一室旖旎......
    莫晓最后是被抱出来放到床上的,腰酸、腿酸、背也酸,全身都和散架了似的,懒懒埋进被窝里,一动都不想动。
    她想,这是她洗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一次澡,思绪到此顿了一下,至少到目前为止是。
    顾言忱食髓知味,那点酒劲基本上已经全散了,看了眼渐渐发白的天色,目光转向被子里鼓起的一团时,醇黑的眼中泛着笑意。
    还是将被窝里的人挖出来喂了点水,剩下大半杯自己喝了再躺进被窝。
    莫晓感觉到他伸手来抱她,翻身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懒声问:“几点了?”
    “五点半。”顾言忱轻抚着她的后背,手下是一片腻滑的肌肤。
    “啊?”莫晓睡意被驱散两分,“那你不是马上就要起床了。”
    “电影晚一天上映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声音低润含笑,“是不是?”
    这是他生病那次莫晓对他说的话,看来试点成功后已经推广使用了。
    莫晓在他胸口蹭了蹭,带着点软软的鼻音,和倦意,“导演,你学坏了。”
    “近朱者赤,可能改不好了。”
    “唔,那就不要改了。”声音愈发含糊,慢慢睡着。
    翌日,莫晓慢慢醒来,感觉到身后相贴着的温热胸膛,就着微光,拿起他的手表看了眼时间。
    下午一点!!!
    虽然昨晚他说电影晚一天上映也没什么,但没想到他居然昏庸到这种地步,啧啧,莫名觉得自己像引人堕落的妖艳宠妃。
    侧过身,看向男人近在咫尺的脸,睡颜沉静,乌黑的眉眼很干净,很清晰,是她喜欢的样子。
    轻轻拿开搭在腰上的手,轻手轻脚起身,可刚离开他的怀抱,他就醒了。
    乌黑的长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看着她,全然清醒。
    莫晓没穿衣服的上身就这么跃入他醒来的第一个目光里,尴尬...
    回望他,喉咙发紧,“早。”
    顾言忱手一勾又将她拉回被窝,初醒时的声音有些发哑,低沉性感,““宝贝儿,早安。”
    他还懒懒地拥着她不愿意起床的样子,莫晓用手肘杵了杵他,“今天不打算工作了吗?”
    “嗯,休假一天。”
    “这么任性?”莫晓新奇。
    顾言忱没直接回答,倒是坐了起来,还把莫晓也拉了起来,用被子将她裹好了才开口:“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本来挺正常一句话,被他这么慎重地来说,莫晓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呢?”
    “今天是爷爷生日,八十大寿,按道理本该带你一起回去,可是考虑到我们两家人的关系敏感,这个时候你和我回去不太合适,我怕你误会。”
    所以特意这么慎重的解释?
    莫晓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是所谓爱情至上的愣头青,不会有“我不管,你不带我回家就是不爱我”这种蛮不讲理的想法。
    种种迹象可以猜测出,她和顾父的第一次见面不会太愉快,这种日子确实不是见家长的最好时间。
    “没关系啊。”莫晓灿然一笑,“有机会的话帮我和爷爷说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会理解接受是在意料之中,可看到她这么懂事的模样,顾言忱心头有些软,又有些内疚,摸摸她的发,本想说点什么,突然又觉得任何誓言都显得多余。
    说一万句不如为她做一件事,他的宝贝,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委屈。
    这时,莫晓恍然大悟似的长长“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早计划好今天休息的,亏我还以为你是沉迷在我的温柔乡里迷失了自己。”
    顾言忱好笑地捏了下她的脸,“晚上等我回来。”
    第四十二章
    被烈日毫不怜惜地炙烤了一天, 空气都像是煮沸了的水,热气蒸人,老槐树被晒蔫了,垂着叶子,低着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