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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节

      “呀,流血了啊。”阿途太哼笑着看着那个狼狈倒在地上闭着眼睛的女人,她脸上有泪,嘴角有血,肩后也是一片血痕,脸色已经苍白的几乎像个死人一样,却是仍然一声也不肯叫喊出来。
    他冷眯起眼,忽然对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手下点了点头,转身去外面找过来两盆带着冰渣的水直接淋到了季暖身上,季暖顿时被冰的从半昏迷中缓缓睁开眼,眼前却仍然是一片黑暗,浑身都在疼,在这一刻疼到连想喊出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见她醒了,阿途太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缓缓的蹲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随时会被自己踩死的蚂蚁:“你要是再不开口说话,我的这几个兄弟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也不知道被墨景深睡过的女人味道怎么样,这皮肤白白嫩嫩的,打两下就红肿成这样……”
    说着,阿途太的手就在她脸上摸了两下。
    季暖骤然将脸向一旁别开,努力去避开他的手,阿途态在这时将手机递给她,以眼神示意她,让她开口。
    像control先生戒心那么强的人,如果始终听不见这个女人的声音,恐怕就算他一百个相信这女人的确是他老婆,也不会贸然行事。
    必须要让这个女人发出声音,必须让他确定她的确是他的女人,必须让向来冷静处事的control方寸大乱,不然的话,他们的计划只会一直停滞不前,并且一直在洛杉矶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这里不比柬埔寨,想在这里行事还是有太多的危险。
    季暖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手机,仍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似是有些犹豫,缓缓抬起有些疼有些僵硬的手做势要去接手机。
    阿途太冷眼盯着她,没有直接将手机给她,但却还是保持着递给她的姿势。
    就在季暖的手举起来,摸到手机的一瞬间,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赫然狠狠的用力将手从他的手上拍了下去,手机落地的一瞬间,屏幕瞬间碎裂,然而电话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被挂断。
    “fu.ck!”阿途太骤然骂了一声,抬起脚对着季暖的身上又是狠踹了一脚。
    这一次季暖被踹到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手机就落在她的身边,那声音透过手机的扩音器传进墨景深的耳里。
    墨景深眼底有着寂静腥红,手机早已经是免提的扩音状态,身后的人都听得见。
    “墨先生。”阿k在这样紧张的气愤之下,看着电脑屏幕上定格下来的信号,骤然低声开口。
    墨景深猛地转过眼看见那信号所在的方位,瞬间切断电话,拿起电子车匙直接走了出去。
    阿k和其他人连忙跟上,又急急的通知已经正在赶来的路上的南衡,然而在他们挂断电话时,抬起眼见墨景深刚上了的那辆黑色越野车以着可怕的速度向着刚刚信号点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
    第3卷 第681章: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墨景深的隐忍
    阿途太捡起手机发现居然已经被挂断了,也不知道是墨景深那边挂的,还是手机摔出了问题。
    他回头便一脸不耐烦的给那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上前便迅速冲过来将季暖从地上抬起,将她抬到那个黑暗仓库里唯一的金属架上。
    刚被放上去,金属架上冰冷的触感使得季暖浑身一颤,躺在高处的时候,这才通过强光手电筒的光,看见旁边有一个台子,那上面摆着了几种东西。
    一支不知装了什么药的针。
    一把刀,一把枪。
    一个黑色的很高的药瓶。
    还有绳子。
    有其他几种她在正常的环境下根本都不敢想像的东西。
    这难道是十大酷刑的场所吗?还是什么?
    季暖僵硬的看着那些东西,直到阿途太走过来,在她的眼底看见了逐渐明显的恐惧,他才冷道:“明天中午过后,墨景深迟到五分钟,我就会让你亲自感受这其中随便一种的美妙滋味。”
    说着,阿途太拿起那支针,在手中肆意的把玩着:“知道这是什么吗?”
    季暖盯着他手中的针,看见那针头上被挤出来的几滴液体,顿时只觉得脊背发寒,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缓缓的蜷缩起身体,生怕他将那针里的东西注射到自己的体内。
    阿途太却还是拿着针慢慢的对她伸出手,将尖锐的针头贴近她的手臂,看见她眼中浓浓的惊恐时,他冷笑:“这针筒里是全球近二十年来最难以戒掉的毒品之一,多少人为了它而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多少人因为戒不掉它而自杀……”
    季暖听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睁大,阿途太阴冷的睨着她:“做为你刚刚惹怒了我的代价,你猜我现在应该怎样惩罚你?”
    季暖深呼吸了两口气,拼命的试图将手从他的手下抽出来,阿途太却是冷笑着看着她这副困守挣扎的模样,继续死死的按着她的手腕,直接就要将外扎进她的皮肤里。
    “不要!不——”季暖奋力挣扎。
    “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现在就取走你的性命!臭.婊.子!”阿途太强行按住她的身体,直接将针扎进了她的手臂上,季暖顿时疼的低叫了一声。
    阿途太还没将药从针管里推进到她的身体,忽然,仓库外响起一阵奇怪的滴滴滴的警报声音,阿途太的表情瞬间一骇,猛地转过眼看向仓库里那两个手下:“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信号位置?竟然把我们屏蔽信号的仪器隔空爆破了?从英国弄来的最新的屏蔽仪也没办法阻挡得了xi基地里的那群科技狗?!”
    那两个手下听见警告的滴滴声音时也瞬间就慌了,转过眼看向脸色难看甚至气到要杀人的阿途太:“大哥,既然信号位置已经被查到,那他们恐怕很快就要赶过来,shine集团在全球科技领域本来就占在巨头上,何况xi基地的人里也有不少钻研军.事科技的能人,他们隔空爆破的速度快到已经超出想像,我们怎么办?是带着人离开?还是把这个女人放在手里做为威胁……”
    阿途太骤然将针拔了出来,并冷眼看向因为没有被注射而避过了一劫的浑身仍然湿漉漉的季暖,怒意凶狠道:“带走!”
    话落,阿途太迅速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季暖还没有特别明白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针里的东西没有注射到自己身上身上,什么是隔空爆破了信号仪?这些都是她未涉及过的领域。
    那两个手下的人这时上前直接将她抬起来,抗到身上向外走。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季暖浑身疼痛且无力的挂在他们的肩上,声音很轻,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色,整个人仿佛都坠在地狱里,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可她脑海里现在唯一清醒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墨景深出现……不能让他来……
    不能让他因为她而受到威胁。
    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如果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季暖并不能理解墨景深为了替她改变人生轨迹而将她逼走,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用伤她逼她的这种手段让她离开,让她远远的走开,更不能理解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一个人去承担一切的痛苦,她痛恨的是他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可是现在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季暖才恍然间觉得。
    原来一个人最大的爱就是宁愿自己承受一切对方不能承受的苦,宁愿一个人承担起一切,也不能让对方陪着自己备受煎熬。
    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墨景深的隐忍。
    他只是想要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