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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的样子那么甜,那么温柔,这样的笑容从来都是吝啬给我的,而对那个死物却能慷慨地倾覆所有,他太爱它了,每天每夜偷偷躲在被窝里亲吻它,甚至有时候当着我的面。
天呐,你能想象吗,他舍弃了睡在他身边的温热**,而去选择拥抱一个塞满棉花和乱七八糟填充物的布偶娃娃,甚至磨蹭着它达到高.潮。
这真令人伤心,令人绝望到透顶。
我嫉妒极了,不,是快要发疯了,我每时每刻都想变成那个娃娃,每时每刻都想……
可他对活物不感兴趣,你要想让他看上一眼,就必须把自己的命交给他,在他手中痛苦的死去,相信我,在你变成一具冰冷的,不会说不会笑也不会动的尸体时,他会用那种很温柔的视线注视着你,并且,很开心,这就是老管家口中所说的家族病吧,到了他这好像又变种了,不仅喜欢暴虐,还喜欢没有生命的东西,哦,是人形物体,那东西得像个人才能吸引他的注意。
我将在今晚自杀,在他的床上,他跟我说过,如果我死了,他会比现在更喜欢我一点。
**,如果你看到这段话,看到这个卑鄙无耻可怜又可悲的普普留下的最终遗言,请满足他死后的一个愿望吧——把我做成玩偶,我想得到您满心满眼全部的爱,把我的皮剥下来,制成你怀中的金发娃娃吧!
相信我,它会比您那些廉价的破布娃娃要更美丽,您会更爱它的,一定会的!】
贺安翼看到这已经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他还在书缝中看到了一小撮金色的卷发,这一联想,绝对比任何鬼魂出镜还要刺激。
贺宝宝的小心脏已经快受不住了,他赶忙丢掉了手中的日记本,几乎是从书堆中蹦起来的。
门外突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别拉我,我自己会走。”画锦憋红了一张脸,拼命扭着身体想要从金毛的手上逃开。
金毛不耐烦地伸出粗壮的手将她拦腰一抱,直接将瘦弱的小姑娘整个扛到了肩上。
“不要这样,求求你放我下来!”画锦满脸都是无助的泪水,两条细腿在半空中踢踢蹬蹬。
金毛对准她的臀部就是响亮的一巴掌,“臭娘们,哭什么哭,刚才可是你求我的!”
贺安翼贴在门板上听了会儿,感觉到声音离这越来越近,只好走回去将床上的木棍重新握到了手上,然后往地上一躺,翻了几个身就滚进了床底下,黑暗中,他的身体碰到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
门被金毛粗暴的一脚踹开,他拿手赶了赶扑面而来的灰尘,直接把画锦丢到了床上,一刻也等不及的将整个人压了上去。
“臭娘们,老子不杀你,是看你还有点用,现在就是你发挥自己用处的时候,把老子伺候高兴了,就让你多活两天。”金毛粗鄙地在小姑娘白嫩的脸上胡乱亲着,一双毛手在她身上捏来捏去。
贺安翼趁着他说话,偷偷将刚找到的背包拉链拉开,从里头摸出了一把匕首捏在手心,脚一蹬墙面整个人就滚了出去。
在金毛听到声响惊吓地转过头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出手极快的将匕首用力扎进了男人肥厚的脖颈中,直接刺了个对穿。
画锦惊声尖叫起来,然后这叫声被倒在她身上的胖男人又重重压回了喉咙里,一口气没上来,加之心灵上遭受到的巨大冲击,生生给闷晕了过去。
贺安翼用手背随意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水,接着就把胖男人的身体从小姑娘身上推了下去。
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试了试小姑娘的呼吸,挺好,还活着。
贺安翼收回手,重新蹲下去,把床底下的那个背包整个拽了出来,又从里头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包吐司面包片放在了床上,然后将男人脖颈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也丢在了画锦的手边。
“祝你好运。”贺安翼单手将背包甩在了肩膀上,又找出了之前被他丢弃在床底下的木棍提在手里,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当门被关上后,装睡的画锦才敢睁开眼睛撑着床板坐起来,她背靠墙面,抱紧了膝盖失声痛哭着。
她哭得那样伤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样。
“谢谢你……”画锦抽抽噎噎地小声说着,同时又将一双不住流泪的眼睛转向了身边,犹犹豫豫了一番,最终还是伸出手将那瓶矿泉水拿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拧开了瓶盖,仰起头就开始大口大口地牛饮起来,刚刚跑了一路,再加上出了一身的汗,身体现在处于极度缺乏水分的状态,喉咙干得都快冒烟了,要不是这瓶及时的水,她能直接渴死在这里。
谢天谢地,这世上还是好人占多数的。
第92章 狼人杀!大逃杀!
一冥从出房间开始就一直呆在大厅里没动, 他坐在桌前, 手撑着下巴, 神情疲惫又悲伤。
墙壁上的警报灯早已经不闪了,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光亮, 将凌乱血腥的杀戮现场照得分毫毕现。
你要是凑近点看, 连那些尸体眼睛里的血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空气中更是充斥着让人几欲作呕的气味。
从他坐到大厅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半小时了吧,可各个房间里始终都没有活人出来。
鸦雀无声,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