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9页

      江聖看了眼还趴在座位上睡觉的贺小胖,慢慢摇头拒绝了对方的邀请,【你先走吧。】他在纸上写道。
    汤圆神情失落地点了点头,背着书包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教室。
    江聖一直坐在教室里,他静静地撑着脑袋看着窗外发呆。
    等到值日做完的严青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
    男孩才动了一下。
    严青抓过笔在白纸上写道,【不回家吗?】
    江聖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把教室的灯还有门关上。】
    江聖点了点头。
    严青放心了,将手上的抹布抛到了教室后面的空水桶中,抓起书包甩到肩膀上,然后吹着口哨慢慢晃荡出了教室。
    贺安翼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摸自己的脖子,他猛地抬起头,睁开眼睛瞪了过去,结果就看到被他吓了一跳江小聖。
    “诶?放学了吗?”贺小胖立马收回了凶巴巴的眼神,后知后觉地环顾了空荡荡的教室一圈。
    江聖点了点头,小圆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甜笑来。
    贺小胖问他,“你怎么不走?”
    江聖指了指他。
    “等我?”贺安翼问道。
    江聖再次点了点头。
    贺小胖心里一暖,“谢谢阿聖,不过下次别等我了。”
    【李励为什么不回家?】江聖拿出对话本,在新的一页写道。
    贺安翼看到那句话时心里一咯噔,他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啊,睡过头了,我现在就回家,拜拜阿聖。”小胖子急急地朝男孩挥了挥手,从座位上站起来迅速冲了出去。
    结果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他不小心……穿过了一个人。
    突然感觉到一阵透心凉的优雅女人惊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贺安翼愣了愣,根本就不敢看江聖的表情,直接躲去了精神空间。
    缓过来的女人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刚刚怎么回事……”她小声地嘀咕着,又连忙走进了教室。
    在看到坐在座位上面容沉静的男孩时,女人无奈地抬起手比划道,‘你最近是怎么了?’
    江聖抬起脸看她,缓缓摇了摇头。
    ‘不能跟妈妈说吗,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女人走过去牵住男孩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江聖突然把手抽了回来,他气鼓鼓地扭过了头。
    女人呆了呆,伤心地看着他,‘妈之前是答应过不干涉你的学校生活,但你要按时出校门呀,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等得很急,怕你被欺负怕你出事。’
    她几乎落下泪来,之前江聖所就读的学校就发生过霸凌事件,被欺负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儿子。
    江聖性格就跟他爸一样,死倔死倔,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从来不会告诉身边人,可他偏偏又没自己父亲那副狠辣心肠,天性柔软善良,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
    那会儿孩子爸刚巧回国在家住,知道这件事后震怒不已。
    他直接让校长开除了那些孩子,还把那个班的班主任都给换掉了,安排上了自己的人,之后江聖走到哪都有一大堆穿着黑色西服的壮年男人围着。
    班主任除了上课,所有的时间都坐在电脑前,盯着正对江聖座位的监控画面,一有哪个学生靠近他的座位,就会让人把那孩子叫来办公室,一阵严厉的警告加批评教育,好像踩脏了江聖身边那块地砖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久而久之,江聖的周围一圈位置就没有人了,有申请换位置的,也有申请换班的,班里的人数越来越少,最后竟夸张到只剩下了江聖一个人。
    所有任课老师只为江聖一人讲课,头顶上摄像头对着他,身后十几个保镖全天候跟着他。
    江聖终于崩溃了,他在一次洗澡的时候,用爸爸的剃须刀片割了腕,到现在那个疤痕还留在他的手上。
    因为那次的自杀事件,他妈妈哭得撕心裂肺,大闹了一番后直接把江爸爸赶到了国外,不许他再插手孩子的事情,而她自己呢,则整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地照顾着孩子。
    基本上大儿子的一切要求她都会无条件去满足。
    好在经过顶尖的心理治疗师调养,江聖的状态终于稳定了下来,女人跟自己的娘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给江聖换个学校,换个环境,这回选了个不强制学生住校的清松高中。
    在转学之前,江聖突然要求自己独立上下学,不想家里的司机接送,更不想妈妈整日里地围着他打转。
    她和儿子做了一番妥协,各自让了一步。
    最后商定的结果就是,江聖每天都坐车上下学,但是妈妈不能擅自出现在学校里。
    女人含泪同意了,她知道以前在贵族学校中,因为自己过于频繁的出现,给江聖送这送那,整理宿舍房间等等,导致江聖被他的同学们嘲笑过是‘妈宝男’。
    今天下午,女人也实在是担心儿子的情况,才打破了之前的协定,进来学校找他。
    ‘妈妈,以后我自己上下学!’江聖皱着眉打了一通手势,不等女人反应过来,就扭过身走出了教室。
    江太太抬手捂着胸口,心痛得无以复加,她一边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泪,一边急急忙忙地追在孩子身后。
    精神空间里。
    贺安翼一副懊恼的模样撑着头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