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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贾母吃了东西, 府里的其他人也就都可以吃东西了。少时,就在元姐儿看着自己空间里的吃食犹豫着吃点啥时,厨房那边便送了午膳过来。
    吃着与往常不同滋味的午膳,元姐儿还在想着是不是多年以后,她便会时常怀念儿时吃过的啥啥啥?
    若是有人问她为什么长大了吃不到?
    她能说啥?
    让她一匣子金银锞子砸没了......
    将自己囧了一把的元姐儿,吃着全素的饭菜,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等到了下晌,用过了午膳,又睡过了午觉,于嬷嬷这才不急不慌的带着小丫头过来了。看到元姐儿小脸红扑扑的样子,便也知道这混不吝的丫头也是刚睡了午觉起来。
    于嬷嬷教导元姐儿规矩,本就有着半师之谊。再加上元姐儿在人家生病的时候用了大劲说服人家,现在于嬷嬷于她,算是这府里最亲近的自己人。
    说一句互相依靠,也不为过。
    其实,于嬷嬷在发现元姐儿对王夫人从期待到失望,以及不期待后,于嬷嬷对元姐儿倒是越发的好了。
    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子嗣,将来能依靠的就只有元姐儿这个有些不着调却非常重感情的姑娘。于是她努力的对元姐儿就是想要让元姐儿将一腔母爱都寄放到她的身上。
    然而时间一长,从开始的刻意为之,到后面的习惯成自然。于嬷嬷早就忘记当初对元姐儿好的初衷,只一心将元姐儿当成自己的半女,没有客气有余亲近。
    元姐儿或许知道,可许不知道。可她却是对嬷嬷更好的好了。
    俩好各一好之下,王夫人在元姐儿心里的位置,差不多就只剩下义务和责任了。
    于嬷嬷坐在元姐儿对面,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元姐儿的额头,好气又好笑。
    “大太太可是打着为你出气的口号将人发卖的呢。”
    元姐儿摸了摸鼻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最后一脸坏笑的看着于嬷嬷说道,“那就悄悄的放出消息,说是大太太所做的一切都是二太太指使的。”
    这种流言一但放出去,估计就连大房那边的人都得以为是邢夫人放出来的话呢。
    “你呀~”
    元姐儿听了,嘿嘿一笑,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狡猾狡猾的。
    娘俩个见面,又互相说了这大半天以来的诸多事。然后面面相窥,感慨邢夫人的杀伤力堪比当今前些天弄的那个红衣大炮。
    砰的一声,尸横遍地。
    问了于嬷嬷情况,结果跟元姐儿想的差不多。在这一场荣国府世仆批发零售的活动中,她和于嬷嬷的眼线也有不小的损失。不过更多的却是眼线的父母被发卖的情况。
    与于嬷嬷统计了一下人数,又拿了些银子出来,多多少少的给留下的人一点补贴,算是那么个意思。
    知道王夫人又重新接手了荣国府的管家权,于嬷嬷与元姐儿都明白,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了。
    她名下的人,倒是没怎么受波及。不过元姐儿还是想要弄一些背景干净的人进来。
    “嬷嬷,这两天我在佛堂里想了许久。我觉得还是让抱琴陪我进宫去吧。换了谁都是造孽的事。”
    于嬷嬷抽了抽嘴角,不过倒是点头赞同了元姐儿的说法。
    放一个有防备的人在身边与放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背叛的人在身边,哪个更好,一目了然。
    “金家的那个小丫头,我趁着这次的事情,也弄到了身边。不过金丫头的哥哥却丢了。我估摸着可能是今儿早上那几家伢行的人顺手牵羊将那小童一起掠走了。”
    元姐儿闻言,又有些个懵逼。
    鸳鸯她哥丢了?我滴个妈呀。
    “我记得上次嬷嬷跟我提过一嘴,金家的小子今年约莫八.九岁吧?”
    于嬷嬷点头,“八岁多一些。虽说这个年纪都记事了,不过人家伢行有的是办法让这记事的丫头小子再也找不回来。”
    “那这个丫头...”
    “不妨事。”于嬷嬷自信一笑,“就这么个小丫头,姑娘只管放心便是。”就算是记事了又如何,就算是心里惦记着哥哥又如何,深宫老嬷有的是办法给她洗洗.脑子。
    元姐儿见于嬷嬷这么说,便放下心再不去想这事。
    “大太太弄出这么大的事,你老实呆在小佛堂也算是避一避风头。等过几天就是初一了。那天你一早出来去给老太太请安,然后按着往常的习惯去法源寺。等晚上回来,老太太必会留你在荣庆堂用晚膳。”
    元姐儿看着于嬷嬷,将话接了过来,“用过了晚膳,老太太也许还会留我在她房里歇宿。就算是没留我在荣庆堂,也会让人妥善的送我回小跨院。”
    于嬷嬷与元姐儿相视而笑,复又说起了旁的。
    当于嬷嬷知道贾琏来过,大房连绿柳都给元姐儿送过东西后,对贾政这个亲爹以及贾珠这个亲哥都没了好念想。
    一对糊涂玩意儿。
    想到自己用心疼爱的姑娘不得父兄看重,于嬷嬷心底也有了些火气。抬头看元姐儿那副不以为然,并不当回事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淡淡的心疼。
    晚膳的时候,贾母本来还想着给元姐儿赏两个菜,以示重视。只是白天的事情让贾母又一次将元姐儿给忘记了。
    而王夫人那里又因为要替邢夫人收拾残局,重新支起荣国府的厨房,那是压根顾不上元姐儿这边的。
    好在元姐儿砸厨房在先,邢夫人又以为元姐儿出气发卖下人的借口在后。元姐儿房里的丫头婆子去新成立的厨房里取元姐儿的晚膳时,别说被刁难了,生怕慢上一星半点都会再惹来什么天灾人祸。
    看着和午膳差不多的全素菜,元姐儿扭身看了一眼菩萨。
    咬了咬牙,忍了。
    有得必有失,谁让这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呢。
    月升日落,日子眼瞧着就是一天又一天走个不停。
    初一这一天,司徒砍摸着自己有些长长的头发,心里仍是对去法源寺充满了期待。
    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催着他府里的厨子们做这做那,又派了贴身太监去买京城里有名的零食,然后大包小裹的去了法源寺。
    哪里想到一到法源寺就发现某人竟然瘦了,当下心底就有些不舒服。
    司徒砍是个有抱复的皇子,他不但在宫里安插了眼线,在各大府邸也都安插了人。当然了,旁的皇子也都这么干了。他这么干一点都不稀奇。
    在被元姐儿‘威胁’后,司徒砍更是对荣国府加大了关注力度,那府里的眼线他正经安排了不少。
    虽然在这一次的‘整风行动’中也遭了殃,但好歹还有些漏网之鱼。
    也因此司徒砍便早早就知道了这一次的整风行动源于哪里。
    想到元姐儿那性子,司徒砍一点都不怀疑她能干出这种事来。不过对于她自己要搬进佛堂这件事情,司徒砍却有些不解。
    今年夏天,元姐儿有些苦夏。也有可能是白天太热,晚上虽睡得好,却仍是在体内积了燥热。后来搬进了小佛堂,晚上也‘听话’的睡在小佛堂一角的罗汉榻上,可到底只在小佛堂呆了几天,并未养回来。
    元姐儿瘦了,贾家众人每天都见面,倒是没怎么发现。一个月见一次的司徒砍却明显看出来元姐儿瘦了不少。
    婴儿肥没了,小双下巴也没了,眼睛比以前大了,手指上也没以前有肉了。
    不知道怎么的,司徒砍当即便有些心疼。
    “这么多年你分了本王多少银子,那些银子咋还不够你胡吃海喝,痛快的过日子?”顿了顿,将从他府里一路拎过来的水果冰碗推到元姐儿面前让她吃,“你们老太太是不是脑子被门板夹了?一边指着你进宫搏前程,一边还这么啃嘞你?”
    贾母那点手段,在司徒砍眼里那都是宫里人玩剩下,不稀罕玩的。现在贾母将这些手段用在元姐儿这个亲孙女身上,倒是让司徒砍一点都不怀疑贾政和贾赦是她亲生的了。“我还以为你会冲到厨房,一人一手指头都捅成血窟窿呢。”
    元姐儿捧着冰碗吃得心花怒放,对于司徒砍这个智商欠费的问题,也没多大的反应,只声音淡淡的问司徒砍。“然后呢?”
    “然后?”
    元姐儿看着司徒砍还是没有往下想的样子,真心怀疑他是怎么活着长大的。
    “我要是真的跑到厨房,将那些怠慢我的人都捅了,你说我们府里会怎么处置我?高歌赞扬我天赋异禀,还是找个得道高僧将我一把火烧了?”
    嘶~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要早点睡,明天早上参加婚礼去。闺蜜结婚,明天得五点起床出发去她那里。错别字,大家帮忙找一找,等明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再改,成吗?
    第45章
    其实古代也好, 现代也罢。就元姐儿那能力, 在古代容易被火烧。在现代嘛,也容易被切片。
    世人多愚昧,常常是人云亦云。超出正常范畴的能力, 如何不让人心生忌惮和嫉妒呢。
    元姐儿是从科技飞速发展,脑洞开出苍穹外的现代来到这个带点神秘色彩, 有鬼有神的红楼世界的。
    既担心被人发现,也担心被非人的物种发现自己的异常。
    她其实已经很小心的在保护自己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下来,只曝光了金钢指这个能力。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空间是她最后的底气和退路,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然而已经暴露的能力,她也没有想着大张其鼓, 等着人收拾她。
    她又不是哈士奇,能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
    用看伤残人士的同情眼神沉痛的扫了一眼司徒砍, 元姐儿低头吃东西, 由着司徒砍坐在那里怀疑自己的智商。
    司徒砍那句话, 其实玩笑的成份更多一些。只是在听到元姐儿那么说的时候, 还是吓得激灵了一下。
    盛夏闷热的天气里,却让司徒砍的身体一直往外冒寒气, 恐惧直达心底深处。
    他不敢想像面前这个带着点娇气和憨囧气息的姑娘被人绑起来, 被放在火烧焚烧是个什么情景。
    他只知道不需要去想那个画面,只要说出这句话,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着, 仿佛没能正常呼吸一般。
    他司徒砍,大良王朝七王爷,堂堂皇子,天朝贵胄,都让对面前的姑娘礼让包容,普天之下,任他是谁,又凭什么去伤害她呢。
    想到这里,司徒砍微微眯起双眼,身上凌厉的气势仿佛没了束缚,猛烈的蔓延开来。
    “嗝~”
    司徒砍:......
    身上带着浓厚战意的司徒砍瞬间被这个声音化去了所有的刀锋。抬头看着面前的姑娘,又看了一眼被这姑娘吃得干干净净的水果冰碗,司徒砍用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声音嗔怪道,“怎么吃了那么多,姑娘家家的,哪怕再热,也不能吃太多的冰。小心以后留下病根。”
    女人本来就容易患上宫寒之症,若是冰凉之物吃得多了或是时常碰冷水以及身体经常受凉,这病怕是跑不了。将来不但每月都会受腹痛之苦,还会影响孕育。
    司徒砍虽然有畏女症,可在宫里长大的皇子,这种事情就没有什么是不门清的。
    那些个宫妃为什么喜欢在冬日里罚跪或是使唤人在冬日里摘个梅花,收个雪水,或是让人用井水洗东西什么的,其实除了让人在当时遭罪也是为了让那人以后都有罪可受。
    宫里的女人,但凡是活下来的,哪个没有十七.八个心眼子?
    宫里的女人如此,皇子更是如此了。
    嘴角勾了勾,看着面前的姑娘并未对他的话进行反驳,而是又拿起一旁的五香掌中宝和微辣口感的鸭舌吃了起来,司徒砍心下微软,觉得这样的姑娘,若是没有人护着,怕是在宫里活不了多久。
    想到元姐儿那能穿墙走壁的手,司徒砍便觉得他应该再安排些人保护她。
    不让她受到伤害,也不让她的能力被更多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