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第100章 帮我一个忙?
参观活动结束后,简墨便一心一意专注手上的m9和参赛作品的制作。
实际上m系列已经接近非定制魂笔中目前简墨能够触及的上限的,如果想要得更高一层次的效果,只能将造纸师本身的天赋特点,写造对象的天赋特点综合考虑进去了。
虽然只有一次为他人定制经历,简墨也能够明显感觉到以上两项是定制魂笔能够影响到的主要因素。尽管仅凭感觉,他也制作出了水准尚可的魂笔,但是如果能够多尝试几次,弄清楚什么样的造纸师天赋更适合那一类的设计图,怎样的天赋的纸人通过魂笔最佳的表达方式如何……设计起导流图来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不过当初与丁一卓专属定制协议有半年时间,差不多就是整个交流赛花费的时间。简墨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就等这半年时间过了再说吧。至于点睛纸笔那边,有崔明和王临在,他解除与论坛的全权委托协议也很方便。
“这次我让郑铁带队保护黄杨和戴雯雯去了。”简要向简墨报告东三十三区角逐赛的情况,“首家,第二也都在那里开设了展厅。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对我们有兴趣的参观者和客户还是比较多的。不过涉及到交易时,客户还是会在我们和李氏造纸,东一区造纸,东亚纸源这几家老品牌中左右徘徊,毕竟他们的信誉还是悠久得多。”
简墨点点头:“不担心。只要我们保证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时间这个东西,总会有的。也不要打什么价格战,伤人伤己,走差异化路线。要让市场求着我们,而不是我们求着市场。”他说了几句,突然想起这些道理简要哪能不明白,便笑了笑,“这些事情你肯定能处理得很好,不用问我的意思。”
“总归是少爷的产业,就算是袖手不管,大动向你还是得知道吧。”简要笑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们的规模扩张的速度有些太快了,我考虑了一段时间:万千虽然能力不错,但是作为情报人员,不仅行踪不定,呆在明面上的时间也少。如今我管着少爷身边的事,要管着唐宋、首家、第二,这几处还勉强过得去,毕竟有对应的执行经理人。最重要的是纸人部落,规模已经越来越大,将来还会更大……即便是我,最近也觉得有些□乏术。所以我想向少爷要人了。”
简墨微微愣了一下,简要说的要人自然不是要他从自己认识的人中推荐一个。如果真有那么个合适的人选,简要肯定就直接出手了,何必特地与自己商量。
“欧阳虽然不错,但毕竟他将来是要继承欧家的,只怕将来立场上不能完全与我们同步。再则他也是少爷的朋友,可以联合却不能命令;王临现在管着点睛纸笔论坛,他的忠心虽然不用操心,但是他的能力恐怕也只局限在这上面了。”简要分析起事情师表情十分投入专注,让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思维转,“现在需要一个人能够专门负责起产业和纸人部落的具体运作——当然这个人可以是我。但我个人更希望能够留在少爷身边负责您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简要眼睛直视着简墨,等待他的回答。
简墨笑了笑:“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何必换手他人。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要迎来第三个孩子了,万千诞生还不到半年呢。”
这次来东三十三区参加角逐赛,黄杨身边带着四个纸人,戴雯雯也是四个。他们俩人一个人造纸特长在于治疗,一个在于战斗,搭配起来倒是正好。有东一区那次比赛的前车之鉴,两人来之前也都商量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一同出入,不使一人落单。
其他的选手也都差不多这样想的,同属一个组织都在一起,没有组织也都趁比赛还没开始的前一两日结识一两个看得顺眼的,组成一个临时同盟。
郑铁和他的同伴们看似散乱地分散在黄杨和戴雯雯身边,盯着两人有说有笑地逛着各种展览会,或指着什么产品点评几句,或拿起什么东西试用一下……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们都警惕着。
展览会里这样的造纸师很多,趁着比赛的机会出来换下环境交流下信息,再看看有没有新的特色产品,新的造纸组织崛起,甚至新的造纸手法的出现……造纸业不是一个信息闭塞还能够愉快的待下去的行业。
“哟,这不是雯雯吗?”人流中突然走出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她晶亮的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戴雯雯身边的黄杨和纸人们,“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戴雯雯看见女郎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处于礼节还是回答:“是啊,好久不见。”
女郎撩了下长长的头发,抱着手臂含笑:“也是,以你能力进入角逐赛也不稀奇。不过,除了最顶尖级别的造纸师,有资源的和没有资源的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比如说,造纸配额,一年五个够用吗?”
造纸师根据各自的等级,每年造纸管理局会固定发放一定数量。这部分配额是属于造纸师个人的,但是涉及到造纸组织和企业,根据各自的实力和社会影响力也能够从造纸管理局手中购获得一部分配额,这部分配额会最终也会分配到这些组织旗下造纸师的名下。显然有组织的造纸师比没有的更具优势些。
异级纸人的选置金少说在百万以上,一年五个就是五百万以上,但异造师要定制魂笔,还有购买点睛、诞生纸、孕生水、租用化生池的费用,缴纳造纸师联盟的年费,纸人等级评估费用,纸人推荐委托费中介费……各种高昂费用扣除下来,一年剩下来的或许也有几十万上下。然而在光鲜亮丽的异造师圈子里,即便是常人看来算是富足的小康生活也难免会让人留下“没什么本事,所以才混得如此穷酸潦倒’的印象,这间接就会降低潜在客户对这个造纸师能力的判断。
因此除非是极有名气的顶级造纸师,一般造纸师都愿意有傍个好组织,这是互利双赢的事情。
戴雯雯闻言双眼充满怒气,正欲反驳过去,不想旁边的黄杨先开口了。
黄杨一听便知道自己的同伴与这位漂亮的女郎的关系并不好,大声夸张道:“五个怎么够用,开什么玩笑,像雯雯这样的造纸师一年起码要三十个名额才行。可惜我们所长说了,所里一切刚刚起步,资源有限,雯雯只分配到十五个,加上她自己的一年也才二十个。万事开头难嘛,大家都很理解。所长也说过了,明年我们这些人每个人至少再加二个。”
戴雯雯见黄杨如此维护自己,心里顿时暖洋洋的,也不着急说话。她就不是不擅长口舌之争,所以每次总是被别人几句话气得要死,于是总是发狠研究战斗型纸人,幻想着那天让一挥手让小的们把这些蛇虫鼠蚁揍得满地找牙——当然只是想想。
女郎一听,顿时面色一变:“什么!十五个?雯雯以前也只拿到十个……你,你现在在哪家研究所?”
黄杨转头向戴雯雯:“你累不累,我们会酒店休息吧,反正天快黑了。“
戴雯雯也不是真傻,连忙接口道:“是啊,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
两人也不理不知所措的女郎,大摇大摆地走了。
女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露嫉恨,对自己身后的一个男子说:“去,查查他们现在到底属于那一家?还有,包括那一家的所有信息。”
男人微微欠身,退后几步,悄然消失在人流密集的展览大厅中。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我真是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戴雯雯笑得脸上红彤彤的,乐得恨不得牌桌子。
黄杨附和戴雯雯的同时,眼角向门口看了一眼: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尾随他们进来的那个男子正准备向他们过来的时候却被另两人半路截走了。
他还记得来的时候所长跟他们说过,上面会派人暗中保护他们,如果万一遇到事情也不要慌张。想必拦截跟踪纸人的人就是上面派来的人吧,想到这里,黄杨终于安下心来,专心与戴雯雯说笑。
郑铁看着洗手间地上昏迷的男子,惋惜地说:“可惜现在是比赛期间,不好弄得太血腥了,否则容易让人误会为恐怖分子,让他先失踪一段时间吧。”说着手中如有生命的金属细丝一瞬间收了回来,化作一只精钢手环缠在他的手腕。
郑铁旁边的男子会意,抬脚踱踱地板。
一瞬间贴着白色大理石的瓷砖荡起了一圈涟漪。昏迷的男子如同尸体沉入水中一般缓缓没入大理石中。在他的身体完全沉入地面的同时,白色的大理石上浮出几抹淡淡花纹。如果有人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完全勾勒的是一个沉睡中男人的草图。
“阿镜,盯紧那个小妞。如果她还不死心的话,不妨让她也失踪一段时间。”郑铁扫了一眼地上的纹路,哼了一声。
阿镜点点头:“我先走了。”
说着,他向一边的穿衣镜走去。穿衣镜那一边里的阿镜向镜壁走来,两人同时向镜壁迈出相同的一只脚,在接触到镜壁的那一刻,镜壁如同水面一般荡漾起一圈涟漪,两个阿镜伸向镜壁的部分完全溶入了那一层薄薄的分界线,然后是手臂、胸膛、鼻尖,身体,后背……
当整个后背都消失在镜子里后,镜子看上去又像是一面普通的穿衣镜了。
郑铁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敲了敲镜子:“你小子的镜面术好像更厉害了些!”
镜面抖出一圈涟漪,算是回应。
“老师,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就是这样子,挂了!”夏尔挂了电话,不耐烦地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老子就算是在这里买两个纸人回去也不想要你给我的纸人,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个家伙的人。
左右看看,终于找到洗手间的夏尔被一个女郎拦了下来:“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的同伴进这个男洗手间后一直没有出来,已经十多分钟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第101章 真想见见作者
夏尔随口道:“可以,小问题。”
嘴上怎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提高了警惕:如果这个女郎没有撒谎的话,这种情况不是疾病突发就是凶杀现场。自己的身手虽然还好,却还是要小心些。
小心的推开洗手间的门,他观察了几秒门缝里,门背后似乎并没有藏人,而不大的洗手间站在门口就可以将小隔间之外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连洗手池下面也没有人。夏尔轻轻蹲下腰,小隔间下面没有看到脚。为了以防万一,他干脆一脚踢开一个,但所有隔间都打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夏尔干脆开着门,让女郎自己看:“你自己看吧。”
女郎向里瞅了瞅,不敢置信地捂着胸口,一副受尽惊吓的表情:“可是刚刚有个服务员明明告诉我,有人扶着我的同伴进来了。”
夏尔建议道:“你不如去找酒店看看有没有监控录像。”
女郎点点头,然后又揪着夏尔的袖子:“先生,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有点害怕。实际上,我是这次来参加交流赛的造纸师,我叫冯莹,不见是我的纸人风城。我现在很担心有人要害我,所以先对我的纸人下手了。”
夏尔嘴角挑起一丝笑,他本来就长得俊逸,笑起来更是别有一番男性魅力。看得冯莹一阵面红耳赤,心头一阵乱跳。
“对不起,美丽的小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帮不了你。我建议你去找一下大会的举办方反应一下问题,我相信以这次大会举办方对安保工作的重视,他们会全力帮助你找到纸人,查清事情的真相。”夏尔眯了下眼睛,“还有能不能放开我的胳膊。我憋尿憋了很久了,这对身体不好。”
所谓同行是仇家,夏尔身在造纸师联盟里,每到这种涉及到利益相争的时候,造纸师以及造纸师身边的纸人就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意外”,“失踪”。他自小跟着老师,对于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如果这位女郎是个普通人,夏尔或许还有兴趣管一下闲事,但一听到她自我介绍是造纸师,他就完全不想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反正不是有人想整这个女郎呢,就是这个女郎想整别人结果反而被人整。
最好的办法就是,撒手不管。
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霍文干脆开放了赛场,每选手可以带两位事先登记好的纸人入场,比赛的时候在室外走廊上等候就好。反正造纸这件事情,只要盯紧写造过程,也不会出现作弊。尽管这一次他没有再把全部筹码都压倒辨魂师身上,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安排了几位坐镇。
从比赛的进场到开始写造,过程一直都比较顺利。中途有赛场附近虽然有几个嫌疑分子出现,但是很快就被安保人员控制住了。
“不要放松,直到所有的参赛人员都离开东三十三区都不要放松。敌人可能就在我们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发动攻击。”霍文提醒自己的属下。
大家通过对讲机纷纷回答:“是。”
写造进展到中午,陆续有造纸师停下手中的魂笔,走到茶水间领取自己的便当,然后开始用餐。正规的写造比赛时间一般是八小时,写完了可以提前走。但是需要写到下午的,也可以自行带餐。
一位皮肤白皙的女造纸师用完了餐,便将自己的饭盒交给纸人去清洗,自己则走进洗手间,整理了一下的仪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向自己身上喷上去:头发,脖子,耳后,腋下,手指,腰部,大腿内侧,膝盖弯……一处都没有放过。
不知道是她自己鼻子不够灵还是喜欢浓香,一时间香气四溢,惹得旁边的另一个矮个子女选手连打了两个喷嚏,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才一扭头出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用餐的造纸师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酝酿下午的写造。
矮个女造纸师回到位置上随口对着邻桌的同伴说:“刚刚在洗手间里遇见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土鳖,把bear牌今年的新款往自己身上喷了一大堆,熏得我打了七八个喷嚏。”
“那可真是有钱,你确定是bear今年的新款么?50ml就2万3呢!虽然不算贵,不过按你说的这种喷法,啧啧,你确定不是山寨的么?”同伴啧啧说道。
矮个女造纸师回忆了一下香水的味道:“这还真的很难说,味道确实有些刺鼻,不过她喷的太多,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这时白肤女造纸师在茶水间清洗饭盒的纸人双目慢慢变红,全身的皮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着……
又过了半小时,一个考场监考员发现一个位置始终是空着的。
他问旁边的选手:“坐在这里的选手有没有看见她?”
旁边的几人都摇头,只有一人回答:“刚刚在茶水间吃饭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了,后来去哪就不知道。”
这名监考员对考场另外一名道:“我去茶水间看看。”
过了一刻钟,考场里剩余的那名监考员发觉同事还没有回来,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拿起耳麦:“呼叫比赛中心,呼叫比赛中心,我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隔壁的赛场发出凄厉的惨叫和惊呼。
“啊——救命啊——救命——啊——痛,不要咬我——啊——”一个男造纸师拼命地想把跳到自己背上来的女纸人甩下来,可那女纸人却死死咬着他的肩膀,露出白骨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胸膛,头一甩,一块皮肉就这么撕下来了。
男造纸师痛得快要昏过去了,看见前面有人纷纷跑过,他充满最后一丝希望地向前伸出手去:“快来帮帮我!快来帮帮我!”
可周围人一见他和他背上的女人,吓得转头就跑,一边跑高喊着:“救命——怪物啊——”
男造纸师绝望之下,居然力量爆发出来,双手抓住两只腐烂的胳膊向两边一扯,然后抓住其中一只手,硬是将女纸人甩了出去,然后随手抓过旁边的垃圾箱向女纸人砸过去,直到纸人完全不动弹了,他才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大脑迷糊地想:终于活过来了。
他走进最近的洗手间,想清洗一□上的血迹和刚刚抓着女纸人手上残留的腐液烂皮。可那双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依旧是腐烂的颜色,没法回复正常肤色。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对的镜子里的人,眼角已经留下暗红色的血,只是一味地继续地洗着手,用力地搓着手上的腐液,慢慢地皮肤被一小片一小片搓下来,露出青青紫紫的血管经脉和森森的白色指节……
霍文没有马上发现这位男造纸师的变化,他只是吃惊地看着多个会场的监控上有人狂奔:“放大图,快!”
当咬人的场景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顿时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几个女性甚至惊叫出来。
“这是什么?”霍文咬牙问。
如果简墨在这里的话,他一定立刻会告诉他们:“这是丧尸,吃活人肉为生,通过□传染。”
可惜此时此刻比赛中心所有的人都推测这只是某种突发的类似狂犬病的病症。
“让安保赶快去控制这些发狂的家伙,注意自身安全。”霍文立刻下令,“另外通知疾控中心,让他们马上带疫苗和镇静剂来。”
“是。”所有的人在对讲机里回答。
如果在平常,霍文的处理方法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面对的是怎样一种症状。他派去控制局面的人不但没能控制住那些“发病的人”,反而大部分都被咬伤或者抓伤。而这个时候,霍文才察觉出不对。
什么狂犬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人传人?
什么传染病居然能在半个小时内让一个活人变成一具能够行动的腐尸?
如果这样一群人走出了比赛场,走向街道,走向其他正常人群会怎么样?
他终于下了一个相对正确却残忍的决定:立刻封闭赛场。不许出也不许进。继续观察,疾控中心所有医生以及救援直升机待命。
白肤女造纸师坐在马桶盖上,拿着手机,点开一篇文档。
“……这是我在末日里生存的第三年。我已经逐渐学会这个处处隐藏危机的世界里生存。那些腐烂的生命在我的眼里不再是恐怖的怪物,只是一群群不按季节出现的蚊虫鼠蚁。而我作为一个人类,必须想办法活下来……”
关掉文档,白肤女造纸师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竟然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真想见见这位原作者。”
洗手间外,一个腐尸摇摇晃晃地路过,向卫生间里闻了闻。浓烈的香水气息掩盖了生人的讯号。
于是它又摇摇晃晃地走开了,脸上的肉已经歪掉,看不出来内心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