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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敏宁露出一个笑容,而这个时候产婆满头大汗的打开门出来,她一脸恐慌道:“回各位主子,宋格格这一胎早产,孩子一直未有动静,羊水要是流尽了,孩子一直被闷在肚子里,有可能、有可能……”
    福晋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瞬间抓紧,随后一脸平静道:“那就喝催产药,务必要保下孩子。”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为福晋这番话感到心惊,保下孩子,那宋格格可就难说了。
    有些年轻一些的,比如刚入府的钮钴禄氏一脸惨白,从没想到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似的。
    原先还有些羡慕宋格格怀孕,这一回眼看着就要送掉一条命,她顿时有些退缩了。
    旁边的耿氏像是感觉出了她的害怕,握住了她的手。
    “福晋,这样不好吧?宋格格总是府里的老人。”宋格格可以说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第一个女人总是不一样的。
    福晋责怪似的看了李格格一眼,“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些嫁入皇室中的人,就算豁出性命为爷生育后代也是应该的,我想宋格格也是这样想的。”
    李格格闭上了嘴,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我看这孩子不是为爷生的,是为你生的才对!
    心里又有些怜悯宋格格,她虽然说想要对宋格格动手,但却没想过要她的性命,哪里像福晋一样心狠手辣,又看向旁边的安侧福晋,一脸老神在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一样!
    李格格蓦然一惊,突然想到那产婆是安侧福晋的人,哪里会听从福晋的话。
    或许宋格格这回能够转危为安也不一定。
    这样一想,这次宋格格突然早产充满了怪异感,要知道平日里宋格格对这一胎可是紧张的很,怎么可能失手从床上跌下来,还偏偏在产婆未入府之前?
    李格格心里充满了阴谋论,莫非这一次是宋格格自己设计的?可为何要设计出这么一出自己早产的戏码?
    莫非……
    李格格看了一眼福晋,宋格格知道福晋打算玩去母留子的把戏?
    李格格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都是对的,再一回忆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福晋虽然派人宋格格,未必不是在监视着她。
    莫非这段时间,宋格格不仅承受来自她的压力,还得承受福晋的压力。
    难怪这段时间苍老了许多,看样子不像怀孕,更像是遭了罪一般。
    早产一般来说应该很快生出来才行,因为这个时候的胎儿要比满月的胎儿更加小一些。
    不过宋格格这一胎却是例外,足足过了三个小时都未生出来,中午时等的都饿了,福晋只好让人解散各自去用膳!
    敏宁也赶回去看了孩子。
    下午一点,宋格格才生下这一胎,产婆将洗好后裹入襁褓的孩子抱出来。
    “回各位主子,是位小格格。”
    敏宁看了一眼,小小的孩子一脸青紫,呼吸微弱,猛一看还以为是个死胎。
    福晋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然后问向产婆,“宋格格呢?”
    产婆回答:“宋格格只是有些虚弱,如今已经睡下了。”
    敏宁见福晋连过问都不过问小格格,就招手让旁边的大夫赶紧来给小格格把脉!
    福晋这才将注意力转过来。
    “小格格早产,脉搏非常虚弱,……还请福晋做好心理准备。”大夫的话让福晋感觉到失望。
    原本没有生出小阿哥,心想有个小格格,没想到这个小格格已经被宣告了早夭的命运。
    又看到旁边看着小格格眼中露出怜悯的敏宁,福晋突然开口道:“安妹妹,你看宋格格这种情况也没办法照顾小格格,你那里有奶嬷嬷,不如就像小格格先抱去养一段时间。”
    旁边的李格格心里都快笑开了,福晋这是什么意思?昏了头了吗?一个活不了几天的孩子扔给了侧福晋,这是打算恶心侧福晋吗?
    敏宁看着福晋没有开口,心里的想法跟李格格的想法如出一辙。
    “你看,六阿哥那种危险的情况都能挽救回来,想必小格格也一样!”福晋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可不是,之前六阿哥大夫也是不看好,如今不还是一样养的好好的?要是这孩子送给安佳氏养,可以说是救了她一命。
    就算是爷回来,也不能说她不对,她可是为了爷的子嗣着想!
    敏宁听了福晋这番话却觉得有些恶心,这是搞道德绑架,今日要不接下小格格,那以后小格格的死会不会归罪到她身上?四爷回来会怎么想?
    虽然知道情况不怪她,但心里必定会介意!
    她儿子只能够养过来,是她悉心照料的原因,想当初她可是整日整夜的照顾孩子,可从来没有疏忽过,这才让他渡过了难关。
    可将宋格格的孩子塞给她是什么意思?问过她想帮四爷养其他女人的孩子吗?
    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面对这个孩子没有芥蒂?
    敏宁一笑,“妾那里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可谓是分身乏术,哪里还能照顾的了这个孩子。我看不如福晋把孩子抱去,大阿哥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福晋抱个孩子过去也能解解心中的烦闷。”
    福晋脸色霎时一白,弘晖就是她心中的痛,安佳氏这个时候提起弘晖,简直就是往她心口上插刀!
    “安佳氏,不用说了,这孩子以后就归你养,可要好好养,若是出了差错可别怪我不留情!”福晋眼中闪过冷意,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刚才看到福晋跟侧福晋,你来我往刀剑迸光的场景,几个小格格都屏住了呼吸,根本不敢开口。
    这个时候见福晋离开,吓得跟侧福晋行了个礼,连忙退开。
    吓死人了,一直知道这府上福晋跟侧福晋是王不见王,可从来没见过这样道光剑影过。
    耿氏有些担忧的看向侧福晋,她身旁的钮钴禄氏拉着她赶紧跟在其他人身后离开。
    李格格超敏宁行了个礼,也跟着离去。
    很快,原本被挤满的正屋里只剩下寥寥几个人。
    敏宁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产婆手中的襁褓,有些郁闷,福晋这是直接赖给她了。
    一旁的碧影问,“主子怎么办?”
    敏宁看了孩子一眼,刚才还有些泛青的脸已经慢慢变黄,她开口,“还能怎么办,先带回去好好养着。等宋格格醒来的时候,再问问这孩子该怎么处理。”说完她一转身也跟着走了。
    宋格格醒来后,就从身旁的丫鬟听说了这件事,得知福晋的人已经撤下,她心中平静无波。
    “格格,是不是先把孩子接回来?不然岂不是得罪了侧福晋?”丫鬟问。
    宋格格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接什么接?没听福晋的话吗?孩子已经送给侧福晋养了!”
    要是个儿子,她还可能拼上一拼,可是个女儿,还是个养不活的女儿,宋格格抱回来干什么?等死吗?
    就算是个女儿,也是她生下的肉,在侧福晋那里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可要是抱回来那是必死无疑。
    敏宁回到了院子里,先去看了孩子们。
    温暖如春的厢房内,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她脱下鞋子,踩上地毯。
    就看见三个小的躺在地毯上,两个小的老老实实的躺着,稍微大一点那个不老实的扶着两个弟弟想要坐起来。
    元宝手里拿着画了图案的卡片,对弟弟妹妹说,“这是狗狗!”
    敏宁看了会心一笑,也没有打扰。
    转头让人请了医学院的医生来给小格格诊脉。
    相比较太医和府里的大夫,敏宁更相信医学院的医生,小儿子那几次不都是被医生给治好的吗?
    丫鬟听话后去照办了,敏宁转身去了书房。
    途中有小禄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禀告。
    “侧福晋,那只狗,那只狗……”
    敏宁叫住了人,“慢慢说,怎么了?”
    六月份那会儿,四爷送了一只狗过来,不过后来敏宁产子又做了两个月月子就将狗的事给忘了。
    这回下起了雪,敏宁便想了起来派人去看看那只狗。
    “狗,狗变成熊了!”
    敏宁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狗怎么会变成熊?”
    小禄子拍打了一下嘴,“是奴才说错话了,那原来就不是狗,而是一只熊。”
    因为府里有孩子,敏宁怕野生动物会带来什么传染病,便将狗移到庄子上养。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爷送来的是熊不是狗?”
    小禄子狂点头,敏宁咬了一下唇,对他说,“去将苏培盛给我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在草原上时苏培盛可是跟着四爷,有些事不可能不知道。
    小禄子应了一声,转身跑了。
    敏宁继续往书房走去。
    这一次是要去遵化,四爷没有带苏培盛去,而是带了陈福、张保。
    苏培盛被留在府里,不用在外面风餐露宿,可他一点都不高兴。
    这代表着他身边的位置,已经被人觊觎。
    可恶的陈福和张保,竟然趁机占据了他身边的位置,等回来就让他们好看。
    苏培盛在心里发狠,一边在屋子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旁边自有小徒弟给他捶腿捏背。
    “苏爷爷!苏爷爷!”外面传来喊声。
    苏培盛听出了是小禄子的声音,就挥挥手让徒弟把人给叫进来。
    “哟,贾爷呀,这不在安主子面前伺候,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贾进禄是走的张起麟的路子,带到了安侧福晋门下,简单的来说这人就是张起麟的人,跟苏培盛完全是两路子。
    是以,苏培盛跟他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
    小禄子进来后说,“苏爷爷,您这不是腌臜我吗?我不敢在您面前称贾爷,您跟我师傅是同一辈的人,叫您一声爷爷也是应该。”
    可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培盛见他嬉皮笑脸,便缓和了面色,扔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问他,“是你师傅找我?”
    “不是,是安主子让我来找您,说有些话要问您!”
    苏培盛当即站起身,急道:“怎么不早说?”说着急忙穿上了鞋,“走走走,快带我去见安主子!”
    要说爷身边的女人,这其中最令安佳氏让苏培盛忌讳,这位主子在爷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样。
    当初还未生子,在爷心中就有分量了,更何况如今还坐拥三子,连福晋也得往退避三舍。
    苏培盛那是更加不敢去怠慢她,这位就是他的祖宗,得小心的伺候着。
    “不知道安主子叫奴才来是有何吩咐?”苏培盛一进门就打了个千跪地。
    敏宁叫了起,“找你是有件事儿,上回四爷不是送了一只狗过来吗?我就让送到庄子上养去了,今日派小禄子去看了,没想到这狗变成了狗熊,所以就来找你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培盛一听,当即惊道:“难道这事爷没在信上写明?”随即又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再一次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