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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小地方的公安局不能指望有多大,比较简陋,若不是这些公安穿着制服,也比较有素质,处事井井有,条否则真看不出来是个公安局。毕竟恢复公安系统机关也还没几年,锦荣环视四周打量了一下。
    几个带他们过来的警察也没见过这么‘放肆’的人,到了公安局也一点畏惧也没有。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让他们觉得憋屈,即便他们赶到了,也一直钳着他们口中说的人贩子不放,锦荣还说:“要是让他跑了,怎么办?到了警局再放也不迟啊。”
    带头的公安警察吴克心里虽气,但也还比较懂得变通,不能在火车站这样的公众场所僵持下去,只好由着他们不放了,一起带回警局。至于另一个公安黄奇问,“要是到了警局,他们也不放怎么办?”
    吴克冷笑了一声,“那就把他们都拷上。”
    到了公安局,锦荣果然示意刑五把那个中年汉子给放开了,只是那中年汉子一被放开,就全身瘫软倒在地上,别人见了还以为是刑五把他怎么了呢。
    吴克绷着脸,严肃道,“请出示你们的证件。”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五官硬朗,但从事这项职业不免带了些威严锐气。
    锦荣朝刑五微微颔首,让他把证件拿出来,当然不是真实身份的证件,而是这次出来的明面的证件,哪怕用公安系统查,也只能查到方锦荣这个名字和大学生的身份而已。
    至于刑五,吴克仔细看了一下递过来的证件,又抬头看向从头至尾都没怎么说,一直听方锦荣做事的刑五。
    正在休假的军人?
    之前,吴克就注意到他了,钳制住中年汉子的手法不一般,不然他们几个公安也分开他们了,而不是只能憋屈的等到了公安局。
    如果说是军人,这样的手段也就不奇怪了,说是军人,但又和吴克以往见过的从一般部队里出来的有所不同。
    至于是什么不同,吴克也说不出来,只是凭借这干公安这行的敏锐察觉了出来。
    就在吴克思考间,黄奇快步走了过来,告诉他,“医生看过了,那个小女孩是被下了迷药,而且有一段时间了。”
    说这话时,黄奇忍不住有些愤慨,这些害人骨肉分离的人贩子简直可恶。
    吴克也严肃了起来,坐在他对面的锦荣抱着手肘,微笑道,“现在我们是清白了吧。”
    他们可不是和小女孩待了一段时间的人。
    “再审一遍,一定不能放过任何犯罪分子。”吴克果断道,他知道那个中年汉子已经咬牙不松口了很久,坚持那女孩是他闺女。
    锦荣靠在身后简单的木椅子上,微微歪了歪脑袋,“你可以问问他,为什么他一个北方的汉子,怀里的孩子身上衣服却是地道的南方蓉城棉布,我记得,这东西还没有在北方开始卖。”
    蓉城棉布这东西并不走俏,而现在还未正式开放个体经济,走南穿北卖这东西极少有人敢冒险。
    “你还发现了什么?”吴克忽然意识到,既然对方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是人贩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有很多,比如那孩子有先天的遗传病,指甲显白,这种显性遗传病,父母肯定也有,但那个中年人却没有……”
    锦荣随口就说出了好几点,让旁边的公安听的眼睛都亮了。
    “人才啊,这是——”黄奇惊叹道,却被吴克一手肘打断了,“还不赶快记,待会去审问。”
    好吧,他级别比他高,黄奇只好认命地拿纸笔记下了。
    第94章 八十年代
    中年汉子一开始咬牙不承认,还说那迷药只是老家防晕车的土方子而已,但在公安这边已经有了锦荣提供的信息,准备充足地雷霆发问下,中年汉子连连冒冷汗,最后扛不住认罪了。
    他的确是个人贩子,那孩子就是他在蓉城某个小县城偷偷抱走的。
    因为这边有买家,所以抱着孩子过来了,没想到一下火车站就被人给发现了。
    抓住了一个犯罪分子,又顺利联系到蓉城走失孩子的那户人家后,公安局里的人都振奋不已,单纯的为了正义和保护百姓而奋斗,然而锦荣却泼了他们一盆冷水,“别高兴太早,他恐怕还不止拐了一个孩子呢。”
    吴克立即警醒了过来,的确那个中年汉子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光是坚持咬牙不认罪就看得出来是个滑手的,说不定还在其他地方犯下过案子。
    不过,吴克又看向坐在公安局里却懒散轻松得不像样的锦荣,“你是怎么知道的?”
    至于她身边的刑五,吴克知道问了也不会说,压根就是块木头,还是块只会听方锦荣吩咐做事的木头。
    锦荣翻着文件夹,随口道,“用眼睛看出来的啊。”她总不能什么事都跟他们掰扯清楚了说吧,太麻烦了。
    吴克越发觉得锦荣不一般,不是身份,而是侦测能力,联系来公安局的路上,她始终不让刑五松开人贩子,如果当时真放手了,说不定人贩子就跑了,对方滑手的很。
    “你怎么在看这个?谁给你的,”
    还没想明白,吴克就注意到她在看的东西,连忙走过去抽了出来。锦荣也任由他拿走,反正就吴克说话的那会工夫,她已经看完了。
    “非公职人员是不能擅自看这些档案的。”吴克警告了一声,想到对方帮助破案,又耐下性子道,“你可以走了。”
    锦荣摇了摇头,“是你们把我们抓到这来,我怎么能随便就走了。”
    吴克有些头疼,这请回来哪是破案的,分明是个大爷,关键这样的他们还得颁个见义勇为奖。
    黄奇插了一句话说,“是大爷,但也是会破案的大爷。”
    黄奇说的没错,在锦荣的几句关键提点下,他们公安局查明了那个中年汉子犯下的多达二十三起拐卖案件,其中不只有孩童,还有年轻妇女。
    桐县公安局,也就是吴克所在的公安局,立刻上报了省城的公安厅,和中年汉子叙述的拐卖去往的地方联系,加快解救被拐卖妇女儿童。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无论是吴克,还是黄奇,其他公安局的人都心情凝重了起来,一个人贩子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的,他背后如流水线般的链条,提供拐卖妇女儿童的信息,联系出钱的人,再转手。
    这背后一定有个已经成形而且不小的组织。
    “还要再查下去吗?”黄奇迟疑道,引来了其他人的怒目而视,他也有些无奈,但这是上头回的话,说这事已经不用他们插手了,交由省局处理。
    但省局又能费多少心思在这上面,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去狠心拔出其中的恶脓,现在而言,概率太小了。
    “能查多少查多少,大不了把东西都交上去。”吴克坚定道,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尽管能做的再微薄,但也希望做点什么,这是他们对公安这份工作的忠诚。
    就在吴克打算迎难而上,艰苦奋斗时,锦荣找上他了。“我帮你们吧。”
    看着对方一副毫不见外的样子,吴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用了,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这事毕竟麻烦,连累了对方就不好了。
    锦荣又道,“外国不是有那啥,小说写的……”
    她卡了一下,太久以前看的,忘记了。
    刑五难得补了一句,“福尔摩斯。”
    锦荣笑眯眯地道,“对,就是像福尔摩斯的侦探,你们就把我当侦探,帮你们一起看看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而且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有保镖呢。”
    锦荣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沉默的高大个‘保镖’刑五。
    刑五默默点了点头。
    吴克微微扬了扬眉,有保镖的人,到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吴克没听说过什么福尔摩斯,但这些时日已经足以让他相信对方的能力,但对方为什么帮他们一个小公安局?
    “因为我只认识你们啊。”锦荣再次笑眯眯地道。
    也不知是被成功忽悠了,还是被感动,吴克勉强答应了让锦荣帮忙。
    这些天,锦荣和刑五也一直住在公安招待所,虽然条件有些差,但已经是他们这最好的了,至于安全,刑五相信他在,小姐绝对是安全的,锦荣相信有她自己在,肯定是安全的。
    所以,完全不怕任何可能会有的麻烦。
    案子虽然麻烦,但是在锦荣的帮助下,还是找到了不少线索。公安局的人越发惊悚于这背后的复杂庞大的势力。
    而让他们更惊讶的是,不知为何,省厅那边的工作也异常的顺利,也不插手他们查下去,甚至还会提供帮助,资源共享,这解除了他们的不少后顾之忧。
    拐卖儿童妇女,或许引起不了太大的重视,但若是黑社会势力呢,锦荣微微眯了眯眼,抱着当地的果子茶心中想道。
    牵出萝卜总是要带出泥的,而这几件小小的拐卖案件也就牵出了足以震惊上层一片的宛如泥潭的黑势力群体,涉嫌犯罪案件之广之巨,是建国以来前所未有的,足以让国人震惊。
    数百件拐卖妇女儿童案件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猖狂,简直是太猖狂了。”某位副国级拍案怒道。
    当实打实如山的证据被摆出来时,也让高层意识到了这个顽疾的危险度,严重威胁到了政府在人民心中的公信度,那么也就到了势必要铲除的地步。
    无论多么庞大的势力,在国家机器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恶贯满盈的组织团伙首脑伏法,并登上了人民报纸,大快人心,其他犯罪人员也没有得到轻饶,尽力抓捕,下达的法令也是依法严厉惩处。
    “这次,谢谢你们了。”吴克真心实意地感谢道,之前因为锦荣刑五身份不明,对他们还多有怀疑,但这些时日来的确得到他们不少的帮助,尤其是锦荣,没有她的破案能力,他们是绝不会这么顺利的。而刑五,也在抓捕过程中救过他们的同事。
    “没事,我也就顺手一帮而已。”锦荣笑容浅浅道,“说起来,我学的专业和公安有点关系。”
    华国政法大学嘛,还是能挨上边的,若是以这次的事件写论文,教授应该不会介意她丢下研究跑出去几年的事了吧。
    吴克倒是信以为真,笑道,“这样啊,那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同事了。”
    “嗯嗯,说不定吧。”锦荣耸了耸肩。
    “方小姐,有人来找你的。”黄奇闯进来有些慌张地道。
    锦荣挑了挑眉,走出公安局,吴克也跟着出来看看是什么事。
    只见一辆颜色低调但依旧拉风的吉普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口,一个秘书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锦荣温和有礼道,“方小姐,听说您要走,这是陶局让我给您送来的。”
    陶局,难道是省厅的陶局长?吴克和黄奇心里都是一惊。
    锦荣倒是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汉省省厅的陶局,她母亲陶家的三哥哥,比她大了十多岁,往年也常见面,还算熟悉。
    而刑五则是自动接过了车钥匙,那个陶局的秘书似乎也知道他的身份,表现出了尊敬。
    吴克这下总算知道省厅的人怎么会这么配合,而且无论是打报告还是查档案都是一路畅通无阻了,原来是有太子爷一样的人物陪读啊。
    自然一声吩咐,什么都大开方便之门了。
    吴克也没多愤慨,对方隐瞒身份纯属正常,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没必要说的那么清。对方又愿意坚持正义,帮了他们这么多忙,比起传闻中的纨绔权二代,已经很令人不可思议了。
    陶局的秘书更觉得不可思议了,这件震惊全国的大案,居然会是这么年轻的女孩推动破案的,该说不愧是那样家庭出身的人吗?
    拿了车后,锦荣就没打算再做停留,她在桐县已经待了很久了,也该走了,当然至于家里催她回去的话,她充耳不闻。
    和吴克他们告别后,锦荣就坐着小吉普离开了桐县。
    费了一段时间的心力去推断案情犯罪,锦荣也有些累了,所以在车上了公路后,她便在后车座盖着大衣,帽子继续遮住脸,睡着了。
    直到车子忽然停了下来,锦荣很快就清醒了,“发生什么事了?”
    刑五依旧言简意赅,“有人堵住了我们的车。”
    第95章 八十年代
    这哪里只是堵住了,分明是有备而来的阻截,车外二三十个凶恶的混混,手持砍刀拦在路中央,围在吉普车旁边。
    在车里的锦荣毫不犹豫道,“开过去。”
    刑五眉头皱起,“不行,车胎被钉子扎破了。”
    不管是锦荣,还是刑五都能感受对方身上明显的杀意,至于为什么,锦荣不用猜都能想到,无非是前来报复的漏网之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