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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

      她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此刻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仿佛是她从未认识过的另一个人,从那双黑沉无光的眼睛里,她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光彩。
    “容蓟,放开我,别让我恨你!”心底惊惧不已,但生怕激怒他,只能勉力保持冷静。
    可事与愿违,听了她的警告后,他不退反进,手下的动作越发粗鲁:“比起从此形同陌路,我倒宁愿你恨我入骨,至少这样,也算证明,你的心中是有我的!”
    意识到他要来真的,她有些着慌,想要开口呼救,却被他用唇狠狠堵了上去。
    近乎于悍然的狂吻,丝毫没有半点怜惜。
    她拼命挣扎,却始终逃不开他的禁锢。
    最外面的丧服被扯下,露出了黑色的里衣。
    他眼神蓦地一凝,目光中带着沉痛的愤怒:“钰儿,你果然不乖,竟想趁着淑妃葬礼期间逃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别开眼去,不想回答。
    没错,她就是想趁着淑妃葬礼的时候偷偷溜走,所以才会提前穿好夜行衣,方便逃命。
    “你知道吗?等着你为我穿上嫁衣这一天,我等得有多辛苦,我每天都在想,每夜都在想,时时刻刻,从来没有停歇过。原以为,就算是块石头,我也能把它给捂热了,但你的心,比石头还要冷硬。”他凄然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怆然,还有几分怨愤,笑意陡然收敛,再看向她的目光,只剩下无尽的冰冷:“钰儿,我受够了,也等够了,既然不能焐热你的心,那就占了你的身子,让你生生世世,都忘不掉我!”
    “容蓟,唔……”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兽,凶狠残暴,不顾一切,她试图安抚他,却无济于事。
    容蓟?你真的,想要让我恨你吗?
    好,既然这是你的心愿,那我就成全你。
    从今天开始,我苏墨钰,与容蓟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第281章 再见了,我的殿下
    昏暗的灵堂,雪白的素缟,阴沉湿冷的空气,还有漂浮在空气中的烟火味。
    她眼前一片空茫,脑中也一片空茫,除了无止无尽的欲/望纠缠,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不满她的冷漠,狠狠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钰儿,看着我,给我好好的看,你一定要记住我,生生世世,都不能忘了我!”
    是,她记住了他了。
    记住他对自己的好,也记住他给自己的痛。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要将两人之间最后的希望,也生生斩断?
    为什么不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偏偏要这般决绝惨烈,撕心裂肺?仅仅只是为了让她恨他,让她一辈子记住他?
    没错,她恨他,不是恨他占有了自己的身子,也不是恨他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而是恨他不顾一切的决然。
    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安宁,就这样被他打破,从今往后,她就真的只剩下恨他的权利,除此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不知多了过久,他强悍的侵占,渐渐变得平息,他却始终不肯松开她,强壮的臂膀,牢牢锁着她纤细的腰身。
    他摸索到她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
    之前吻得太过凶悍,以至于她娇嫩的唇瓣肿了起来,他怜惜地用唇舌温柔抚慰:“钰儿,对不起,我亲手毁了我们的未来。”
    心窝里一阵阵往上窜着难耐的燥热,即便是被强迫,心中也有着一丝隐隐的欢喜。
    好在是给了他,给了自己又爱又恨的人。
    即便身体痛得犹如凌迟,她也是欢愉的。
    但是,就像他所说,他们的未来,已经被彼此彻底毁了。
    “阿蓟,我答应过我姐姐,我会离开这个吃人的宫廷,我会远远的离开你,这是她临死前的愿望,我不能违背。”她微微直起身子,反客为主地将他推倒,手掌沿着他火热的身躯一路向下:“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放纵,今天一过,你我不死不休。”说完,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他几乎要沉/沦在这个充满着爱欲的深吻中,全身上下,都在这种欢愉中颤栗不停,但心脏那里,却疼得锥心刺骨,像是下一刻,就被爆裂开来一样。
    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占有,像是明天就是末日般,不知疲倦地云/雨缠/绵。
    雨势渐停,乌云遮蔽了明月,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幕下。
    在遥远的东面,漆黑的天幕下,却划过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宛若从天而降的流星。
    苏墨钰收回目光,坐起身来,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衣物。
    身后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响起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钰儿,我……送你回寝殿。”
    “不必了。”
    系腰带的手一顿,他带着一丝紧张道:“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天亮后再来守灵也不迟。”
    她还是那三个字:“不必了。”
    他猛地起身,瞬间逼近她,与此同时,她也转过身来,锋锐的匕首,抵在他的心口处。
    月光忽明忽暗,他低首看着那把抵在心口的匕首,蓦地笑了:“钰儿,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你说对了,你的确不够了解我,你若是了解我,我们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还是打算离开?”是询问,也是笃定。
    她颔首:“没错,我说过,我不会留在这里,做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钰儿,你不是金丝雀,但你也不是海东青。”
    她勾唇一笑:“我也没说我是海东青,能做一只大雁就足够了。”
    “不,你是纸鸢,虽然飞得够高够远,但牵着你的那根线,始终握在我的手里。”他亦是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