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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尹擎苍俊美的面容上,眉蹙得愈发之深:“本王已经答应她了。”
    “让属下想想法子。”于是片刻后,何达给祁王出了个主意,“王爷若要使王妃愿意,想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此期间,王爷不如去流芳馆泄泄火,如何?”
    “这怎行!”尹擎苍立即拒绝,他可是记得自己答应了元蓉,只许有她一个。
    何达却是为祁王考虑道:“咱们从流芳馆后门进,王妃不会知道的。要不王爷说如何解决?”
    尹擎苍脑中思考了番,这几日他憋火不已,日子实在无法过下去,似乎唯有此法了。
    于是祁王终于答应下来:“现在就带本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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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芳馆内,流莺等一众秋娘在祁王和何达面前立着,任凭他二人挑选。这儿名为歌坊,事实上只是格调风雅些的勾栏院罢了。
    平日里诸位秋娘不仅要锻炼歌喉,还得接受各种额外的训练,比如各种媚态和姿势。
    眼下何达见祁王久久不动,上前几步。他挑了其中最顺眼的流莺,拉过她涂满丹寇的手,一把将其推入祁王怀中:“王爷,这个如何?还是再挑几名?”
    流莺接收到何达先前的眼色,两条玉白藕臂妩媚地缠上祁王的脖颈。她使出被调|教好的媚功,娇声倩笑道:“王爷别如此冷淡嘛,流莺愿意好好服侍您。”
    尹擎苍感觉到女子开始倾过身子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流莺。
    第26章 龙卫
    何达见此微皱了眉:“王爷?”
    尹擎苍沉着面容, 也不去扶起流莺。他只是见到流芳馆的胭脂俗粉, 想起自己就为了一时欲望如此, 实在太过掉价。
    因此他深吸了口气, 丢下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流芳馆:“本王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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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 尹擎苍照常与元蓉用膳梳洗毕, 钻入了她的被窝。他本想抱一下元蓉,不料元蓉敏锐地嗅到尹擎苍身上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她当即蹙起了眉,开始挣扎:
    “王爷今日去了哪儿?”
    尹擎苍有些心虚,铁臂仍旧抱着元蓉,且面不改色道:“去了军中。”
    元蓉顿时冷笑:“军中会有男子涂脂抹粉, 再于王爷的衣裳上留下香气?”
    尹擎苍意识到不妙,连忙道:“蓉蓉,你听本王解释……”
    元蓉一想到祁王有其他女子,就着实厌恶得很,她用力推着祁王的胸膛:“王爷身上太脏,以后别来妾的房里。”
    尹擎苍百口莫辩,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不是,本王……”
    元蓉见祁王抱得自己愈发之紧, 温软的身子不禁在他怀中挣扎, 却不防感觉到祁王身体的变化,顿时她愈发羞怒。
    尹擎苍皱着眉,捧起元蓉的小脸, 低吼了句:“本王没有!”
    他俯下头,压着元蓉的粉唇便亲了下去,手中更是一阵胡乱摸索,好不容易才解开元蓉的中衣。
    随后尹擎苍顺着元蓉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
    “别碰妾!”元蓉被他气哭。祁王明明答应了不会勉强自己,何况他在外面不是有女人吗?干脆一直找外面的女人算了,少来勉强她。
    尹擎苍此刻可谓如狼似虎,他音色暗哑地说了句:“明天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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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元蓉被祁王给折腾得不轻,此刻还在他怀内睡着。
    尹擎苍昨晚破了自己许下的承诺,他想,自己怕是一直都没法子做到了,唯有对元蓉好些来弥补。
    于是尹擎苍注视了许久怀内女子清丽的脸蛋,他本想耐下性子等元蓉醒来,后来干脆覆上她的唇,与昨晚不同,温柔缱绻地描绘元蓉唇角的轮廓。
    元蓉似有感觉,微蹙了眉醒来,发现祁王正在亲自己,她别过脸去。
    “醒了?”尹擎苍笑了下,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扳过元蓉的小脸,“这都日上三竿了。”
    元蓉听祁王这个罪魁祸首如此说,心中顿时没好气。她立即转过了身,背对着今早格外温柔的祁王:“妾还要再睡会儿。”
    尹擎苍趁机从背后搂住元蓉,亲她脸不成,他就开始亲她的发。
    一下一下,撩拨人心。
    元蓉只觉后脑一阵酥|痒,根本难以入睡。于是她缩了缩肩头,言归正传道:“王爷是不打算解释,昨晚的脂粉味了么?”
    尹擎苍在元蓉背后沉声保证:“本王绝对没要其他女子。”
    “那脂粉味是怎么回事?”
    “……”尹擎苍努力编造了个事实,听上去真假难辨,“昨日本王陪着何达去了趟流芳馆,秋娘没眼色,本王后来推开了。”
    元蓉听后还有些不信,抿着唇未说话。
    尹擎苍尽量和缓着语气,继续解释:“本王心内只有蓉蓉,你是知道的。为了蓉蓉,本王连侧妃和王姬都没有一个。若是真看上了其他女子,凭本王的脾气,早纳进府了。”
    元蓉闻言,心中一点都没好气。虽然祁王脾气的确霸道强势,他肯为了自己不纳侧妃,能见一定的诚意。
    然而他说的是什么话?若是有朝一日,祁王真看中了其他女子,元蓉还得跟她们共侍一夫?
    于是元蓉清冷悦耳的声音讽刺道:“妾看王爷还是早些纳侧妃吧,天下女子何其多,王爷反正迟早会看中几个。”
    尹擎苍皱起眉,未料到他说的话促成了反效果,语中带了几分真怒:“本王看不上其他女子!”
    “妾觉得未必。”
    元蓉不想再听祁王的解释,闭上眼便打算补觉,却不防尹擎苍的大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随后移到了腰间。
    他手下肆意捏着,元蓉顿觉身上奇痒无比,她连忙想要按住祁王的手:“别……”
    “还说不说本王的坏话!”尹擎苍沉声道。
    “……”元蓉蹙起眉心,忍着痒意一时未回话。
    “嗯?”尹擎苍手中又用力捏了把,惹得元蓉将身子缩成一团。
    元蓉心内还不肯服软,在那儿快速开口,变本加厉地说着祁王的不是:“王爷本来就坏!自己带着脂粉味回房,还好意思说心里只有妾一个!”
    尹擎苍顿时无奈,倒是松开了手。他没想到元蓉软硬都不吃,当真头疼得紧。
    不过昨日的事儿是他不对,所以对于元蓉的小性子,尹擎苍到底还是选择包容下来。
    他掀开锦被起身道:“不扰你休憩了,午后本王让何达来一趟,以证本王所言非虚。”
    元蓉兀自揉了揉酸痛的腰,并未理会祁王的话,而后她没好气地闭上了眼。
    谁不知道锦州司马何达是祁王的下属,他能说出什么实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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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凌轩照旧在他的书房内,想着该如何解救元蓉。然而他并无一官二职在身,势力薄弱,即使有心想帮元蓉,也毫无办法。
    甚至连他娶来的元珂,凌轩都是能避则避。他不屑于跟女子计较,却无形中使元珂变本加厉。
    元珂此女,说来也是奇特,可谓两面三刀。她一边嫉妒着元蓉,一边又喜欢抬出自己为王妃妹妹的身份,也使凌轩不敢对她如何。
    而在凌轩的娘付氏面前,元珂还算乖巧听话,不敢太过放肆。
    可凌轩却总是被元珂烦得头疼不已,他甚至写了休书。然而付氏却还是不肯同意,她认为凌轩这般做,会让旁人以为凌家言而无信。
    就在凌轩今日抓着自己的头,不停感叹孽缘之时,窗户突然响动,一名身着神秘红衣的蒙面男子出现在他跟前。
    凌轩并不知其身份,他抬起头询问:“阁下何人?为何擅闯私宅?”
    此时屋内并无其他下人。红衣男子负手而立,面具下的嘴唇开口:“在下可帮凌公子救出祁王妃,如何?”
    凌轩顿时心动,也不管这男子是何身份,他当即询问道:“不知是何法子?愿闻其详。”
    “很简单。”红衣男子见凌轩如此容易上钩,心内对他的天真有几分不屑,只是语中未曾表露出来,“让祁王妃找个机会,对祁王下毒,事成后她自会获救。”
    凌轩听后差点一口答应下来,然而对于元蓉的事,他还是小心些较为妥当。因此凌轩还算聪明,话到嘴边又改口道:
    “毒害当朝王爷,这罪名可不小。你是何等身份,如何能确保王妃获救?”
    红衣男子闻言,不慌不忙地自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朝凌轩问道:“认识么?”
    “这是……”凌轩俊秀的面容上,眼眶略微睁大,他虽不懂令牌上的图案,然而那“龙卫”二字自是认得,“您竟是,当今皇上的龙卫?”
    “不错,皇上忌惮祁王已久,早有除去之心。如今边境安定,而祁王依仗往日功勋,愈发放肆,早已不为天道所容。”
    龙卫给了凌轩肯定的答复,与此同时,他告诉凌轩为何这么做,以及只要能够铲除祁王,就是在替天行道的道理。
    凌轩听后深以为然,只不过他还是最为担忧元蓉的安危:“若是蓉……祁王妃除去了祁王,皇上可否不予追究她之前的身份,还她自由之身?”
    “这自然。”龙卫点了头,他深知攻心之术,此刻一步步地将浑然不觉的凌轩引入布好的局中,“祁王妃乃皇上心腹之女,若是事成,皇上自会给她留几分情面。”
    凌轩听后放下心来,他似乎见到了事情的转机,在那儿兴奋道:“还请龙卫大人告知,小生该如何做,才能解救王妃。”
    龙卫立在原处,神色冷峻地回道:“在下会避开祁王府守卫,给祁王妃一副毒|药,凌公子只需以你的名义,写信告知她缘由即可。”
    凌轩听后,连忙取来桌案上的纸笔,满脸喜悦地写下字句。旁边立着的龙卫则是面无表情。
    写信的凌轩全然不知,当今皇上若是要诛杀罪臣,从未有不牵连其亲眷的例子。
    自从元蓉嫁给祁王,她身上就如同有了祁王的烙印。且不说如今皇上连元青平这样的忠臣都心存怀疑,根本不可能看在元青平的面上,对元蓉网开一面。
    远在京城的元青平自身难保,他完全不知皇上已派龙卫,朝自己最疼爱的掌上明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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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一日午后,元蓉接过司琴递来的家书,这自然是元青平亲笔书写,上面还封着封条。然而待元蓉拆开后,却发觉里面夹带了一个小纸包,外加一封另外的信,上面竟是轩表哥的字迹。
    她蹙了眉,不知凌轩这是何意,莫非是遇到了何等难处?
    元蓉出于好意,思考后还是拆开了此信。待她仔细阅读几遍后,却简直怀疑自己是否看错。
    轩表哥居然要她毒害祁王?
    第27章 死局
    然而元蓉想后, 觉得她怎么都做不出毒害别人这种事。
    即使祁王强迫自己嫁给他, 即使祁王弄得她满身青痕, 可他毕竟是大周朝镇守边关的将领。
    元青平曾告诉过元蓉, 大周朝重文轻武,如今除祁王之外, 其余的武官难当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