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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一身铮铮铁骨,外表清秀俊朗。
    上辈子宋西楼见过他,十三阿哥胤祥,也是四阿哥最好的兄弟。
    宋西楼掩饰的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胤禛的手里,羞的赶紧抽了出来,小跑进了屋子。
    “四哥,这是害羞了?”十三阿哥性子爽朗,有什么说什么,这么大的一声胤禛生怕把人吓跑了,跟了上去还回头警告的蹬了他一眼。
    十三阿哥才不在乎,回头对着这满院子的花赞不绝口,一朵朵的长的跟有仙气似的,看的就能让人着迷。
    “哎哎哎……小四嫂,你这花种的这么的好,我有一盆兰快死了,你能不能给我看看。”十三阿哥急冲冲,满脸兴奋的跟上来。
    宋西楼没说话,只拿眼睛示意胤禛。对于他这点胤禛十分的满意,聪明的女孩知道不乱说话。
    “这是我十三弟,你若是有办法可以帮帮他。”
    他知道十三阿哥说的是皇阿玛送的那盆墨兰,那兰花及其的稀有十三也喜欢的紧,若是她有办法的话……
    只是那花现在只有一线生机了,根都要枯死了。
    “不敢说肯定能治好,但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带过来给我试试。”宋西楼福着身子,行了个礼。
    虽然没见过,但对掌心里的水她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这话说的不能太死,男人就是这样,你若是自信满满的答应了他,事情办好是你的责任。
    若是办不好的话就是你的问题了,宋西楼救会给他救好,但是这份人情她也是要的。
    “自然自然。”听她这话十三明显的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表示会叫人带过来的。
    宋西楼笑笑,转身给他们准备午膳去了。
    掌心水种出来的蔬菜,吃着就是比平素的好吃,十三阿哥饭后还表示能不能带些回去。
    宋西楼指着外面墙角的一大片:“十三爷要是喜欢,叫人给你采了带回去就是了。”
    于是十三阿哥兴致勃勃的带着冬芽出去了。
    等十三阿哥走后胤禛才能与她亲近亲近,拉着宋西楼坐到了他的腿上。
    对着这点宋西楼可是很乐意的,但脸上还是装着害羞的样子扭捏了一会,但是只要一上腿可就是舒服的不想起来了,从身体到感官都实在是太舒服了。
    就算只是为了这个,她都要像办法进入四爷的院子里去,想到这,宋西楼抱着的胳膊更加用力了些。
    胤禛还以为她是不舍得自己,心里都软乎了一片。
    抱住她那一只手就能掐住的腰,他道了一句:“西楼,爷纳你进府里吧。”
    宋西楼惊讶的嘴巴都忘记关上,愣愣的坐在他腿上,忘了说话。
    “怎么,可是高兴坏了?”他笑了,眉眼都是一片的温柔,拿起她的手在嘴边啄了好几下,虽然很想尝尝她嘴边的味道但还是抑制住了。
    只是憋的久了,声音自然的带了些沙哑。
    “怎么不说话?”
    “你家里同意吗?”
    两人一起开口,随后都笑了起来。
    胤禛这才想起他还没有与他说自己的身份,本想说出的话在嘴里绕了个弯,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做个皇子的格格,总不会太委屈了她。
    “家里的事情都是听我的安排,你就说你愿不愿意。”胤禛眉毛一挑,看着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突的宋西楼就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平视之间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我乐意至极。”
    胤禛,进入你的后院是我这辈子乐意至极的梦想。
    上一世你们欠我的我宋西楼一一都要拿回来,这个只是第一步罢了。
    第22章 进府
    要想纳她,还需一个正经的身份,思来想去的胤禛还是觉得让她顶着钮祜禄的姓。
    钮祜禄凌柱这一支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镶黄旗,归属于八旗中的上三旗。
    于是,次日钮祜禄府又迎来了四阿哥这个冰块脸,站在上次同样的地儿。
    凌柱这回却不害怕了,就连腿都看不见在抖。
    “上次爷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上次什么事?凌柱回去的时候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满脑子的都是钮祜禄祖上要出一个皇贵妃,哪里还记得四爷说的事?
    强迫自己好好的想想,四爷那天说什么来着?
    哦?是他那个出身就换掉的女儿,想起她那布满整张脸的胎记,凌柱心里就是一阵想吐,肚子里面酸水都要出来了。
    嫌弃的表情不加以掩饰,他绿豆大的眼睛本就小,一笑里面的嫌弃倒是都散了:“这乃是下官的家事,贝勒爷倒是比下官还清楚。”
    “下官一没犯罪,二没欺君。”他双手高举,得意洋洋:“这件事情又何错之有?”
    见四阿哥没说话,嘴角高高的继续扬起:“况且,这件事与贝勒爷又有什么关系?”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再说胤禛在多管闲事了,凌柱心里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他这是首次的不把皇子放在眼里。
    仗着的便是他未来会是皇贵妃的阿玛,区区一个皇子这又算的了什么。
    “凌柱,你好大的胆子。”
    胤禛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身冷气外冒,眼睛微眯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你那个在宋家换回来的假女儿还在皇宫选秀呢,你说——”他顿了一下,笑容玩味:“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凌柱这才想起莲心做为秀女已经进了宫,想到欺君之罪,凌柱双腿顿时的就软了。
    心里的惧怕再也支撑不住,之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贝……贝勒爷饶命,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了。”
    骨子里面才升起来没几天的优越感,立马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天生的皇权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让他少有的骨气一下子就消失的不剩一丁点。
    “呵……你还知道自己错了?”胤禛转着手上的佛珠,看着他的样子凉的一下子就能透到骨子里。
    黑沉的双眸带着冷意,看着人的时候能透到人的心里,凌柱越发的不安,跪着都不能阻止打抖的双腿。
    “爷……爷……爷,四爷饶命。”他吓的眼泪鼻涕四处横流,跪着连连往后退。
    “想活命?”胤禛轻笑,话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讽刺。
    谁不想活命呢?凌柱点的脑袋都开始酸了,胤禛才开了口。
    “你换到宋家的那个女儿,爷要纳回府里。”胤禛垂着眼睛,懒得看前方烂在地上的全身都在抖的凌柱。
    不待凌柱说话,他捏着佛珠站了起来,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留下一句:
    “宋家那位抱来的,就对外说是养女吧。”
    “你真正的女儿在我名下的一个院子里,爷给你三天,把她接回来。”
    “钮祜禄的格格进了爷的府里,还是要顶着钮祜禄的名号的。”
    说完这话之后,胤禛就走了。
    留下凌柱一个人在原地摊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完了……这下子彻底的完了。”
    他钮祜禄凌柱可只有一个女儿,那个生下来就该死的畜牲十几年前怎么就没掐死她?
    天煞孤星,专挡钮祜禄家的路,这次居然祸害到莲心的头上来了。
    钮祜禄凌柱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咬牙切齿久久的不能放开。
    ***
    宋西楼这几天又收到了胤禛送来的各式各样的礼物,绫罗绸缎,珍贵珠宝,瞧着无一不精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的珍惜她,一边的吴嬷嬷却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有些紧张,等人走后才拉起她的手:“小姐,这——”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值钱东西,现在都堆在面前简直就是闪瞎人的眼。
    吴嬷嬷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小姐,你说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啊,”她手指着上面:“可是京城里顶顶大的官儿?”
    宋西楼淡笑不语,眼里的情绪无人可知,只道:“嬷嬷去帮我做碗面吧,突然的就想吃你做的面了。”
    刚刚还一脸紧张的吴嬷嬷听到这话,眉眼立马的眯了起来:“好好好,小姐还与以前似的,惯会撒娇呢。”
    扭过头,兴高采烈的去厨房给宋西楼做面去了。
    待她走后,宋西楼的嘴角才弯下了下来,摸着胤禛派人送来的绸缎,轻笑。
    上面都是年轻女子惯爱的颜色,好几匹的粉红色。
    作为格格抬进府里最多一身粉红的旗装,一顶小轿顶天了。
    宋西楼捏着料子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里面的冷笑,“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胤禛想让她顶着钮祜禄氏的名号进他的府里,这样是最能省事的。
    却从未过问她一句,愿不愿意。
    宋西楼当然是不愿意的,钮祜禄一家都恨不得她当时就在肚子里面死掉,还省得他换孩子的功夫了。
    之后当自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所谓的家人的时候。
    也就是钮祜禄莲心进四阿哥府里的时候,那个时候钮祜禄莲心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笑吟吟的,穿着宋西楼见都没有见过的漂亮衣服,上面一针一线都是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娘。
    头上戴着的京城最贵的发簪,端庄美丽气度非凡,宋西楼眼睛都被闪的恍惚了一下,就听见她道:
    “莲心一见到姐姐就心生欢喜,可这过两天就要进四爷府了,莲心心里好生的不舍。”
    “姐姐若是喜欢莲心,愿意认我这个妹妹的话,那——不如跟着莲心进贝勒府。”
    宋西楼傻傻的问:“你进的可是贝勒府,我怎么能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