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凌虐,改变。
在脑袋钝痛和双腿麻木之间,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腹中因为饥饿的难耐让他开口喊人。
“啪”,灯被突然打开,刺的他双眼紧闭流泪。
他觉得耐心即将耗尽,此时的他不仅狼狈不堪还饥肠辘辘。
“程梵小姐,是你吗?”他终于能睁开双眼。
眼前的女人比起上次见面时气质多了分暴戾,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世界上存在精神力这东西,此时引得程梵变得暴戾的人已经被碾压至死了。
程梵手里拎着个黑漆金描的箱子,转过身将箱子轻放在他前面的石桌上。虽然已经轻放但那落桌的声音却能告诉他这箱子相当重。
程梵的力气这么大?虽然知道她力气不小却也想不到她力气如此之大。
“我曾经问过你,是选择在阳光下安度余生还是在夜中苟且,还记得你的选择否?”。程梵戴上了橡胶手套,似乎克制着什么的说。
“我让你三思后决定,今日我发现,你好像有悔意?”阿程的声调第一次提升到指责的语气。
“当裁决者当的挺愉快?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觉不错吧?。”
“认为金钱能弥补一切,又认为真诚的爱情应该被成全。”
“满嘴谎言,自以为是,人品低劣到臭水沟!”
“都到这时候了,依旧没有悔意,没有臭虫应有的自觉。”她拿着一管不知道含了什么的注射器向他走来,虽然说着听起来很恼怒的话,却毫无表情。但额边隐隐跳动的青筋告诉陈吾,她的耐心耗尽。
求生欲在此刻陡然苏醒,他的挣扎在她的压制下无疑以卵击石,很快他就知道了他被注射的是麻醉剂。因为当他在手术台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割开了囊袋,取出了残留着血丝的蛋却毫无痛感。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惊恐让他觉得自己快休克了。
氧气从鼻尖涌出争分夺秒流逝,胸腔无比沉闷。仿佛压了一块巨石,眼前恍惚发黑。
犹如砧板上的活鱼,拼死挣扎也无力自救。那个女人根本没打算让他出声,用块石头堵住了他的嘴。石头有浓浓的柠檬香,但依旧撑的他口腔发酸。想出声也有心无力。
“我最恶心那些沙文猪,种马。浑身的气味就算是沼气都不敢恭维。不招惹我也就罢。谁知道我看见那些杂碎需要多少克制力才能不去净化他们。”她用镊子将蛋放在了托盘里一个浸着液体的瓶子里。
她简单的净了个手,将他推回了之前待得地方。只不过现在地下室多了张带着脚铐手铐的床。他被铐在床上,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替换成手术服。
后来她离开了一会,他也渐渐平定了一些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注射了其他药物的缘故。虽然是地下室,却很干净。散发着柔顺剂香味的地方应该是石桌旁椅子上的衣物。
她提着那个装着他的蛋的瓶子,看上去刚刚洗了个全身澡。穿着个月白色的中长袖和黛蓝色的较为宽松的长裤。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
“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啧,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干净了许多?”
“我打算把你给改造成女人,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结发夫妻,爱子早亡。”她当着他的面将蛋扔进一个盆子里焚烧了。
他真的觉得他会被她生生弄疯,或许他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她还想把他给改造成女人?!
他泪眼模糊,感知也伴随着药物失效回来。腿间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情绪太过剧烈的波动害他浑身发麻。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补偿。能保证你活到暮年,和你的准备收养的爱犬老树一起埋葬。”
她言语明显变得兴奋,说话的频率次数大概是之前的倍数。这大概是喜闻乐见但事情,只是前提他不是当事人。
箱子里的工具让他此刻恨不得昏过去,是了,仅仅是昏过去等待程梵情绪平复而已。有命在一切都好说,一切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