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远处的钟声穿透紧闭的窗户入侵室内，陈吾瞬间惊醒。另一边的女学生也被惊醒，都迅速爬起来整理东西。
    他低头看着依旧窝在自己怀里睡的安然入睡的小妹妹无可奈何，他也不急着唤醒她，目前的情况是程梵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没眼力见的人总是不会缺席，那群人明明认识程梵不叫醒她一起走就算了，走前也不看路碰到了她。
    怀里的人手指动了动，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程梵向他道谢，眼惺忪的她干净利落的背上包，利落的卷起毯子。瞥过那群扰人清梦的家伙，礼节性的向对方点头表示问候。
    “今天的街道死气太重，乌云密布的。现在出去会很险的。”程梵尽最后的人道主义提醒。
    一个扎着马尾和运动装的女孩朝她翻白眼，嗤笑道：“我看你是看恐怖小说看到神智不清了，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现在不出去什么时候出去，等到饿死吗？”
    其他人虽然没有发言，但神情和开口的女孩显然是一个意思。程梵认真的看了她们一眼，扶着包靠墙坐着。
    那些人见她闭嘴了，就接着下楼去了。陈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看到她们身上一瞬间灰蒙一圈。
    “哎呀，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尴尬的场面。这样，今天我做东，请你吃牛肉午餐肉罐头！”程梵将她们抛之脑后，咧开嘴甜甜一笑。分给他一只便利铁勺和肉罐头。
    陈吾终于有幸窥见程梵背包的里部的一角，一盒装着几只勺子叉子筷子的餐具盒。折叠碗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食物，
    程梵的装扮不像是要去必须带上这些东西的地方，更像是休闲聚会时的打扮。会带上这些东西不是没有安全感就是吃饱了撑的正好背身上，显然程梵不应是后者。
    咣当咣当的，重物撞击门窗发出巨响，外面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尖锐刺耳的女子尖叫声直接穿透人的耳膜，吓得正虎咽牛肉的陈吾差点噎死。
    少女时代的程梵简直是个小天使，拆了不多的果汁包递给他。她自己不吃，也对于外面的巨变有恃无恐，认真擦拭面部和手部后绕着客厅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楼下断断续续的响起敲门声，还有呼唤程梵的名字。
    陈吾可不是好人，更何况是搭救有可能成为隐患的那群忘恩负义不听劝的人。
    一只庞大的食人鸟就在窗外频频环绕，被霸凌的对象是陈吾。那只食人鸟也就敢欺负陈吾吧，程梵一来它就要跑。
    陈吾也摸清这世界的尿性，只老实呆在这里是无法离开的。一直呆在这里程梵没事毕竟她不吃东西也能活，可他马上就要断粮了。所以他们必须出去的。
    “那你刚才说现在的死气重，阴云密布所以最好不要去。那我们怎么办？一直呆在这里吗”
    “不用急，马上就走啦。”陈吾敏锐的观察到程梵的右手出现了符文，皮肤也有类似鲜血红颜料一般的。
    她没有解释，像只野生黑猫一样抬眼望空。陈吾却能发觉现符文的程梵气场初现多年后的影子了，疏离孤寂贵不可攀。
    程梵的右手手背皮肤很红，金色的符文印满手背，一串珠链滑出袖口自动绕上她的指间。
    外头电闪雷鸣，暴雨捶打着他们面前的那扇窗。明明是狂风肆虐的时候，却半点动摇不了窗，雨水只能窗滴落在外。
    陈吾悠哉的神游，此景特别像一个无形的无知势力在向程梵发战书，那扇窗就是联系的结界。程梵懒散，只设了结界防守，结果那势力兴师动众的折腾最后因为一个结界连战书都发不进去。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