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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一条青绿色的碧钗。
瓷千岁伸出手,那碧钗便落在他瓷白的掌心里,他看了一眼那碧钗,眉头微微蹙起,“是青萝的?”
那翠鸟仰头鸣叫了了一声,焦虑的在他肩头上来回扑闪翅膀,神情甚是烦躁,瓷千岁目色一沉,手中碧钗蓦然收紧,眼中冷意渐深,
夜郎国。寝宫。深夜,寒风乍起。
“你、你是什么人?站住!王的寝宫岂容你擅闯!来人……啊!”
那两个守在门外的太监还来不及喊人,喉咙已被一双利爪掐断,只能干瞪着眼睛,身子如死鱼一般无声的滑倒在地上。
如雪白衣,无风自动,雪白色的衣袂如雪一般从两个死人身上滑过,冰冷无情。
那皎洁若琼花的白衣一步步蹭过冰冷金阶,朝着寝宫深处走去,所过之处,寒风阵阵。
寝宫中,一身紫金长袍的男人正伏案批阅奏折,那贵气逼人、俊朗非凡的面容被烛火照耀的熠熠生辉,精致的眉眼之间平静淡然,对缓缓走进来的白衣男子似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身后的那条黑色大蟒微微昂起头来,吐着猩红色的信子阴沉的盯着来人。
“青萝在哪?”瓷千岁失了耐性,雪白衣袖蓦然一扫,将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统统挥落在地上,纸张片片如雪花在两人之间飘落。
“孤的妃子,与你何干?” 竹磬涅冷冷抬起眸子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眼角之中嘲讽之意深浓。
“她是瓷都的人,我现在就要带她走!”瓷千岁雪色长发在脸边冷冽飞扬,瓷玉似的眸子因他的轻视而掠起恼怒之色,
“你莫忘了当初带她走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哦?我答应过什么?”他挑了下眉头,乌眸里一片漠然森凉,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
“你说过你会好好爱护她,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瓷都与夜郎日后互为一家,不相侵扰,如今你又是如何做的?!”
“我从未违背我的誓言,青萝也在夜郎过的很开心” 竹磬涅高傲的扬起头,精致高贵的眉眼在跳动的烛火中愈加盛气凌人,“你若不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们会过的更开心!”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的出来,她在这过的根本不快乐” 瓷千岁清透冰凉的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是你的野心让她不快乐”
“呵呵……”竹磬涅冷笑一声,信手拿起摆放在桌角的青玉瓷瓶在掌心轻佻的把玩,乌黑如潭的犀利眸子溢满讥讽之色,“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器,也懂感情么?这还真是稀奇……”
竹磬涅说罢,蓦然一松手,那上好的瓷瓶便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响,碎裂成一片碎末,淡青色的瓷渣被烛火映的愈加狼狈残破,隐隐倒映出男人羞辱的目光。
瓷千岁没有说话,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他,黑眸空空洞洞的冒着寒气,寂静的空气里,一片片瓷器碎裂的声音从什么地方怪异的响了起来,竹磬涅蹙眉仔细看去,才发现瓷千岁那半张残碎瓷片拼凑而成的面容上每一条裂痕都在咯吱咯吱的发出恐怖声音,那双瓷玉眸子仿佛冻在湖中的冰壶,冷的硌人心脾,浓浓杀气从他眼底如浪潮一般汹涌而出。
竹磬涅冷冷看着他,神情异样平静,唯有眉宇之间凝起一片厌恶憎恨之色,目光如寒锋出鞘,
“你又有何资格指责孤?你又何尝不是利用她来救孤千方百计抓回来的人,若论手段之卑鄙,恐怕孤还远逊于你一筹”
瓷千岁目色一寒,似是已懒得与他再废口舌之争,手中白光掠过,一柄白羽琉璃弓已然在手,感应到杀机渐浓,那本是懒懒盘卧在竹磬涅脚下的黑色大蟒缓慢的直起身子,闪烁着幽绿的眼珠,恼怒的对着瓷千岁‘滋滋’的吐着猩红色的信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不管屋内怎样情形,哭着跪在竹磬涅身下,哭喊着叫道,
“王,您快去看看萝妃娘娘吧……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呜呜……”
105章 枉生录—艳歌何尝行 ( 砌花凌乱红深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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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章
瓷千岁坐在落满琼花的青竹椅上,神色疲惫,透着浓浓的孤独落寞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糖莲子不能像他喜欢她那样的喜欢他,更不明白爱这种东西,并不是一定郎有情,妾就会有意的……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长着一双异瞳罢了……
他不屑的轻哼一声,瓷白手指覆盖在细碎裂痕的半张面容上,“纵然如此,我的脸也胜过他百倍” 他自负的想着,目光却又分明浮起一抹嫉妒波光。
“王……”一个白衣侍卫绕过竹林,恭跪在地上
“何事?”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树上飘落下的琼花淡淡问道
“夜郎使臣说有事要求见大王”
“夜郎?”他微微挑了挑眉头,又厌恶的皱紧,“不见,让他立刻给我滚回夜郎!”
“……可……”那白衣侍卫仰头看着瓷千岁,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白墨?”瓷千岁偏头看了他一眼,懒懒淡淡问道。
“……那使臣说事关瓷都天裂补救执法,王您一定会想听……”
闻言,瓷千岁眉宇微微一颤,沉吟片刻,方缓缓道,:“带她去‘暮歌殿’等我”
“是!”
华丽的琼楼殿宇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