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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去看戏了,我……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便朝着回去的方向疾步奔去。只留下阿兰一头雾水的在她身后叫道,
“小莲子……!小莲子!你去哪啊!小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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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桂村”
糖莲子气喘吁吁的在山间的小道上跑着,云鬓湿黏黏的贴在脸颊两侧,脸色有些泛白,干净纯真的眼眸里泪水盈盈,胸口那隐隐作痛的地方,一下疼过一下。
莫销魂,你果然又在骗我。
她回到他们居住的小屋时,莫销魂也不见踪影,而经常和他一起上山打猎的猎户们则说今日根本就未曾与他今日相约去山上打野狼。
所以,莫销魂在撒谎。他又在骗她。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纷纷扬扬,宛若落花。
突而,她步伐竹影绰绰的尽头,步子猛地一顿,心脏骤然加速,她站在原地,那一瞬间,她突然不敢再往前走。
那一身蓝色衣影正弯着腰坐在石头上,他一手按在左臂上,紧紧皱着眉头,脸色在日影下白的没什么血色,几缕发丝垂在他弧形完美的薄唇边,投下几道浓浓的暗影,那用暗蓝色发带束起的青丝在山风中漫漫飞舞,掠起阵阵孤寒肃杀之色。
似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闭上眸子,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
“你要去哪?”糖莲子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眼泪摇摇欲坠、
“你今日倒是难得聪明一回”他不看她,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勾起薄唇,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我问你你要去哪?!”糖莲子噙着泪大声道,眼泪纷纷从脸颊上滚落下来,身子不知是气还是冷在山风中微微发着抖。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何必还要再问”他神色不耐的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过你想亲口听我说,我就告诉你,我要回血海蜃池,回到我义父身边”
“为什么……?”糖莲子不解的皱起纤细的眉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远离这些……”
“此一时,彼一时。你没听人说过么,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说的话”他不客气的打断她,寒魅的目光狷狂而肆意,冰凉而无情,“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男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懂……我们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她惶惑不安的哭着摇头,那迷茫无助的眼神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走投无路的小鹿,卑微的渴望一丝生路,“是不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你告诉我……我……我会改的……”
“那若是我厌倦了你,你改成任何样子,都让我提不起兴趣呢”他神色淡定的说着,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伤心难过落下的泪滴,冰凉的手指不带感情的扫过她的面颊,那蛊惑人心的眸子宛若寒冰利刃,直戳入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不错,我曾经的某一个时候,可能的确是想要与你在这里度过余生,不过呆在你身边,我却觉得越来越无趣,越来越沉闷,越来越腻烦,天天对着你演那些深情款款的戏码连我自己都厌烦不堪,尤其是你还是整日这般傻兮兮的模样……你说我如何受的了?”
“……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是不是?”糖莲子心痛如绞,却还是哭着摇头,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一大颗一大颗眼泪如泉水般汩汩涌出来,她面色若雪,幽柔的落花在她眸子飞落,破碎,枯萎,却又不肯就此香消玉殒。
“你和我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日后互相折磨,互相厌弃,倒不如就此放手,就像方才那样,你让我悄无声息的就此离开,至少彼此还能有些许念想不是更好么?”他又摇头叹了口气,有些嫌弃的一把将她粗鲁推开,
‘可你这个女人偏偏不识好歹,偏要弄的这般尴尬收场,看来也就那个木头般的巫师能受的了你这幅无趣的样子’
他的力气不小,糖莲子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心头的炙热渐渐被狂风骤雪一寸寸冻结,脸色也像是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寒霜,她抬起头来噙着泪珠,悲恸而绝望的看着他,最后一丝残存的希翼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说的都是真话?你一定要走?”
莫销魂没再说话,只是自顾自朝着山下走去。蓝色衣衫若注定要离开的飞鸟,毫无留恋,毫不回头。
第二百五十四章是幻是真<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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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是幻是真
糖莲子僵坐在竹林里,大雨不知何时倾盆而下,打湿了
她一动不动的,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如同灵魂已经被抽干了。那张芙蕖似的小脸上水光一片,也分不清是泪水多一点还是雨水多一点。
她就那样从天亮做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亮,以前她最怕黑暗的,尤其是四周黑漆漆的时候,她总是不知不觉间汗毛倒竖,恨不得马上找个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但是她现在却是不怕黑了,哪怕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个人影,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野兽叫声或隐或现的响起来,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了。
无所谓生死,无所谓日夜,反正此刻的她的世界里便只剩下黑暗和冰凉。
她的心深陷在绝望的黑暗中,已不在乎那普通的黑暗会给她怎样的恐惧。
太阳又重新升了起来,明媚的阳光穿过树影,落在她湿哒哒的衣服上,让她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仰头看着枝杈间那明晃晃的日光,只觉分外刺眼,眼眶疼痛不已。
她突然无比厌恶这笼罩在雾气之中这明晃晃的阳光,就像是莫销魂一样,明明看上去就近在咫尺,但是伸手触碰过去,却又是遥不可及。虚虚实实,难分真假。
自始至终,她都像一个被他摆弄的木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的哭和笑,都在他的操纵之下,他如此轻易地就能撩动她的所有情绪,可是,他呢……她在他面前总是那么苍白被动。即使到此刻,她也不知道莫销魂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似乎一直都在心中给自己留一处秘境,除了他自己,任谁都无法进入。
她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厌恶到甚至觉得活着都是痛苦。
她缓缓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那把雪亮的匕首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寒的冷光,那雪亮的波光在日影绰绰下晃动着炫目的光彩,似是无声的引诱者她通往另一个极乐世界。
也许,离开才是解脱,她就不会再这么痛苦,离开才可以忘记一切痛苦。
她缓缓闭上眸子,将那寒冷尖锐的利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