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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肆、飞醋

      “这刺客的身份,找得够妙的,老七能从犄角旮旯挖出来这么些人,确实是有些本事,这回你算是碰上刺头了。”李檀捡起椟玉丢在桌上的供词,细细看了遍,说道,“绝不吐口?”
    “几个刺客没死的也自刎了,就留下这么一个硬骨头来下钩,手段用了个遍也不肯改口。”椟玉脸色沉郁,这实在是个麻烦,明明是他被刺受伤,可如此一来,反多了君逼民反、新策严苛的猜忌。
    “锦衣卫在你手下愈发婆婆妈妈、心慈手软了。”李檀冷笑了声,她以前暗掌锦衣卫的时候,行刺、下毒、明的、暗的,层出不穷,锦衣卫在她手中也真正磨成了一把利刃。
    自从椟玉亲政之后愈发如鱼得水,再没得过她如此数落,只得微微直起身两手合拢躬了一躬,   口言“太后圣明”。
    李檀轻敲了下他额头,薄斥道:“受了伤还不老实,人家已经出招,你连来龙去脉还未完全查清,打算如何接招啊?”虽是调笑,可语气里实在按压着几分担心。
    “虽未见全图,已可一叶知秋。”椟玉顺着她敲击的力度靠回椅背上,“本来我还摸不清,行刺时各人的反应,倒让我观得个差不多了。”
    他继续说道:“原本射柳那日雍国公心思暴露了三分,那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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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我拒绝了他那女儿,大概让他下定了决心,可观其行刺时的举动,大概只是想捞个救驾之恩,我细细观察,看见刺客居然存了活口时,他明显眼角抽动,有些意外。”
    “况且,雍国公一个军武出身便算了,酸腐书呆子的定王面临突然的行刺居然反应如此之快,冲着那刺人的刀就迎了上去,若不是我一脚踢开他,如今他一个妥妥的救驾之恩和我戕害幼弟的嫌疑是躲不掉的。”
    “我也猜到一二,事后我将宗亲看管起来,雍国公暗地里在悄悄打量定王,虽然隐晦,可瞒不过我训出来的招子。”李檀食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沉思着。
    椟玉将那捣乱的手指牵过来握在手里,吻了一下,眯着笑眼看她,“多谢母后慈爱。”得了李檀的白眼后,笑得更开怀了,好容易才正色继续说道:“这雍国公大概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被人撺掇着做了前锋,却让人暗度陈仓,那留下来的活口,估计不是他安排的,本打算以救驾之功放松我的警惕,自立一派,但被别人摘了桃子,估计此刻也是懊悔不已。”
    “你这个七弟和你还真是亲兄弟,一肚子百转千折,惯会借力打力,还都会披着张哄人的皮。”李檀翘着嘴角,颇有些幸灾乐祸。
    椟玉挑了半边眉毛,看到李檀脸上的笑意,突然伸手环了她腰,将她一下子扯落到自己腿上,手虽然受了伤,却半点不影响他把李檀囚得死死的,“我和他哪里像,你觉得我们俩像?”眼睛跟鹰似的盯着李檀的面容。
    李檀看着椟玉隐隐浮现的怒气,只觉得这人简直太幼稚了,让她不自觉就笑了,连忙压下嘴角,正色说道:“不像,当然不像。”
    接着转口说到:“人家比你年轻,比你长得俊美,城府说不定比你还深呢。”
    椟玉气得不怒反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提住李檀的腰便将她抵在桌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李檀让她动弹不得,李檀骂道:“手,手不要了吗?“
    “不要了,你要夸别人,这手我要了也没意思。”听听,这哪里像个九五至尊的帝王,便是被抢了糖的三岁小儿也比这更有出息些。
    李檀被他逗得发笑,也不敢挣扎,怕真牵动他伤口,只能耐下性子劝:“无端端又吃这飞醋,我便是应付你这小畜生一人都心力交瘁了,哪里还敢打量别的毒蛇,老实点放我下来。”
    椟玉却沉下身子,在她耳边吐息,“我不,谁让你说错话,我得让你知道,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你只属于我。”
    他身下起了形状,就这么一下下撞着李檀被分开的两腿之间,本只是小意厮磨,结果磨来磨去,倒真正起了五分欲望,当下顾不得许多,咬吻着李檀的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四处游移。
    “等等……混账……”李檀的反抗声被唇舌相交的缠绵取代,勉强说了几个字,便再说不出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