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路遥醒得早,却现身旁是空的。
她觉得奇怪,林闲的生理时钟大概比她晚了一小时,怎麽今天还比她早起来。
路遥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晨光慵懒,连带着整个人都软绵绵使不上力。
躺着躺着,她的思绪便止不住地往昨晚飘。
昨天林闲是真安分,他表面上浪归浪,对於事情却是看得透澈,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不紧不慢,於两人都没有压力。
路遥觉得挺好,跟着他的脚步走,一切顺其自然。
她喜欢他把自己抱进怀里时的安全感,喜欢他轻轻柔柔的吻,喜欢他恰到好处的节奏,喜欢他适时而来的体贴;也喜欢他慵懒欲醉的嗓音,喜欢他偶尔的精分,喜欢他漫不经心的笑;还喜欢挨着他什麽也不做,两人待在一起默默地把时间走慢,那不叫虚度光阴,只要有他在,虚度这个词便不成立。
路遥任由自己把林闲全身上下夸了个遍,意遥神驰间浅浅地笑了起来。
「笑什麽呢宝宝?」某人的声音突然传来,掐断了路遥的思绪。「我猜猜,不会是做梦梦到我,然後开心得无法自拔吧?」
「梦到你那是恶梦吧」路遥嘀咕了一阵,又看向他。「你怎麽这麽早起来?」
「哦」林闲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一眼瞥得意味深长。「夜长梦多,扰人心怀。」
路遥:「」
「对了,问妳个事儿。」林闲状似无意地坐在床沿,神情揣得正经。「我昨天翻妳的书看到的。」
「问。」路遥大手一挥,准了。
「那句叫什麽那啥」林闲装模作样地偏头,眉头轻蹙着,貌似真的很认真在想。「衣带渐宽」
「衣带渐宽终不悔?」
「对,就那个,衣带渐宽终不悔。」林闲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随後眉眼弯弯笑起来。「考考妳,知道这句是什麽意思吗?」
「怎麽会不知道?」路遥一脸「你太小看我」的表情,认真地跟他解释。「这是宋代词人柳永的名句,下一句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大意是在说为了心爱的人,纵然被相思折磨得日渐消瘦丶满身憔悴,词人也在所不惜。」
讲完後她感叹道:「柳七他真的很浪漫啊」
「不。」林闲打断她文艺少女的多愁善感,一声叹息悠长宛转。「宝宝啊,妳一个中文系小才女居然也有理解错误的时候。」
路遥看着他一脸懵逼:「什麽?」
林闲嘴角勾起一丝笑,那笑意怎麽看怎麽邪魅狂狷,他抬手解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身子慢慢地倾向她。
「它的意思是……为了妳要我脱衣献身,我也不会後悔。」
林闲倾身而下的脸近在咫尺,路遥原先想怼他的话,不知怎麽的在看到那双闪着狡黠的眼睛时,尽数卡在喉咙中。
他的瞳色偏浅,一旦染上光线,那是分外澄澈明净。清澈到她在那双眼瞳中只能看见自己。
或许是今天的晨光特别醉人,或许是檐上的鸟啭格外缠绵,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床褥的摺痕在曦色下欲显凌乱。
林闲从她的眼角缓缓地吻,沿着眉心丶鼻梁丶嘴唇丶下巴,一路吻到锁骨。小姑娘的锁骨精致,他看得爱不释手,那吻不自觉便重了些,惹得路遥轻轻一颤。
在锁骨处逡巡了一阵,他慢慢往下,抬手解了她衣领处的两粒扣子,锁骨以下的大片肌肤便露了出来。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轻极细极,不敢也不欲粗重,似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虔诚的神情让人心下软成云泥。
吻到了胸前那隘道的入口时,他却没有继续往下。小姑娘白皙的肌肤已染上了浅粉,还有几处吻得用力後留下的红痕,林闲眸色似是深了一层,转而向上寻到嘴唇。
阳光在窗棂处磨着转着,他的唇在两瓣殷红处磨着转着。
是一贯的温柔如水,如春雨润物无声般,在她的唇上漾开一泓春水。
林闲原是侧坐在床缘,不知何时却已上了床,耳鬓厮磨间将她压了个严实。
路遥被吻得心神俱颤,软绵绵的触感似是在云端信步,每一脚都是虚软,轻飘飘似的。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侧,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一圈又一圈,缓慢而规律。
嘴上的力道或轻或重的捻着,时而亲时而舔,时而吮时而咬。渐渐的那力是下得愈来愈大,路遥被吻得七荤八素,看着他的眼神迷茫又无措,柔软却坚定。
林闲神思一晃,嘴上是愈狠了,路遥吃痛的「啊」了一声,他便趁着张嘴这缝隙,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而入。
两舌交缠,那抚在腰上的频率也快了,每一下似乎都刺激着小姑娘细嫩的肌肤,路遥的眼底像是覆了一层雾似的,愈迷蒙。
「路遥」林闲低低地喊了声,那音色似是被丢进沙石中砥砺了一遍,又沉又哑,然而咬字却因爲唇齿相依显得更加迷离,拖长的尾音轻缓勾人。
路遥沉醉在那醺...(( 3w@<a href="mail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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