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走出来。
    王妈看他恢复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默默一叹，太过冷静的人，一点都不可爱。
    他们压抑深沉，内心里都是秘密和伤口。
    她大概是看得出来，沈沉放弃了。
    也没见他争取过谁，好不容易遇见心动的了，放弃了不可惜吗？
    这些话她不敢说，她怕说了，又刺激到这孩子了。
    沈沉冷静地开车出门，他似乎很久没有出去耍了，正好……他也要迎合一下他的人设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沈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极其难以取悦的，他眼光高，除了四月里会重欲外，其他时候，对于女人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
    偶尔觉得还不错，倒是可以玩一玩。
    毕竟，他这种人，多的是人凑上来。
    他今天还真想挑一个，是个清纯的酒吧驻场，一笑就弯了眉眼，唱得是春境的腔调和风情。
    但是，他伸手去脱她衣服的时候，忽然间就顿住了，他绝望地发现——这个女的都是白清欢的眉眼。
    他肯定是疯了！挑个女人都按着她的模样挑！
    最终，他收回手：“我突然有点事，抱歉。”
    129* 搞出人命：白清欢，以后跟我好不好？
    一连奔波了好几天，白清欢终于重新回到了北城。
    她身心俱疲，脸色更是苍白得厉害。
    她的低烧一直不退，她知道自己是那处伤到了，发炎，似乎比想象中严重一些。
    余烈恭敬有礼地送走带她的老律师，回身看她：“累吗？”
    她鼻尖一酸，扑到他怀里：“嗯。”
    很想哭。
    就是很想哭。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带着昏沉的身子，在遥远的城市，半夜加着班，歇息的时候，还要梦见泰迪和沈琛，他们的獠牙与粗暴，惹得她很疼。
    疲倦。
    她看到余烈就撑不住了，所有的情绪都崩塌了。
    余烈轻轻地拍抚着怀里的小人儿，他们家的小姑娘，一直都挺倔强的，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怎么了？”
    白清欢摇摇头，掉着眼泪：“出差好累。”
    “好，下次不安排你出去了。”
    “……要去。”
    “好，你说什么都好。”
    ……
    机场另一端。
    沈沉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在晦涩的角落里，任由它停止生长。
    他看着白清欢在余烈怀里哭，嗤笑一声，说好了再也跟她牵扯，为什么知道她今天的飞机，还要过来？
    来道歉？还是来质问？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可怜。
    所以，自己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沈沉越发搞不懂自己了。
    最后，他想走，忽地眸光一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有人在跟白清欢，又似乎不是。
    ……
    白清欢休假，她自从来了北城，一直都处于一种拼命工作的状态，这次也病得绵长。
    她婉拒了所有人相陪，一个人去看妇科。
    被人操伤这种事，她能找谁陪她看医生呢？
    除了当事人。
    算了，她没这种心情。
    妇科一拐角。
    她撞上了一个男人，她身子绵软，脑子昏沉，差点就栽在地上，幸好那人伸手搂着她的腰。
    她抿了抿唇，惯性抬眸一笑，瞬间……僵住，受惊一样后退几步。
    沈沉。
    鬼知道这种地方也能遇见他
    她瞥见他手里的单子，孕检。
    呵，搞出人命了？
    沈沉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她看起来很累，像是一阵风吹来就散了的模样。走路都能撞到别人，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他心里一揪，抿着唇，想说些什么，触及她眸底的厌恶和害怕，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她低下眼眸，绕过他就走了。
    堪堪擦肩。
    沈沉的手动了动，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抓住那只手。
    他狠了狠心，告诉自己，白清欢不值得！
    沈沉站在原地，白清欢踩着帆布鞋步步走远。
    不知道哪个科室在喊。
    “下一位，白清欢。”
    她，一个人来看妇科？
    眸光微沉，是因为他吗？
    沈沉咬牙切齿，摸出手机，通知了菲佣小绾来他这里拿单子。
    小绾算得上是苏窈窕的心腹，安置好自家主子，立刻跑去跟沈沉拿单子：“二少，不是说了陪太太孕检吗？”
    沈沉将单子递给小绾：“我还有事，照顾好窈窕。”
    虽然完全知道大嫂找他来陪孕检算什么事，不过苏窈窕对他还算不错，他也就没拒绝了。
    小绾刚想开口，就看沈沉走掉了。
    她气鼓鼓地回到苏窈窕身边，那清冷高贵的女人，看一眼就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
    “苏姐姐，二少真的太过分了，你怀孕了这么大事，他怎么能够不陪你呢？”
    “小绾，别说了。”苏窈窕轻抚小腹，眸里透露出一丝温和：“随便吧，我决定生下来了，反正也是他沈家的孩子。”
    ……
    妇科门诊。
    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喋喋不休地念着白清欢，语气鄙夷：“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你炎症很严重……女孩子要自爱，别滥交……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到处勾搭男人，天天乱来，你看，最后还不是一个人来看，男人爽完就跑，你别什么花招都玩，知道吗？”
    白清欢心很累，完全不想辩驳，偏头看向窗外，是啊，她肯定是疯了才给沈沉乱玩。
    不会有下次了。
    “医生，抱歉，是我太急，伤了她。”沈沉最终还是推门进来了，他做的事，他要负责。
    白清欢看到沈沉，瞬间瑟缩一下，她下床走到医生面前，看都不看沈沉：“开药吧。”
    女医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概是在闹脾气吧，小姑娘不是滥交就好，年轻人嘛，重欲，偶尔不知道轻重。
    她一边开方子，一边嘱咐：“你啊，以后下手轻点，女儿家很娇的……房事不能那么狠啊……她这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拖延太久了，要好好养一养知道吗……”
    沈沉点着头。
    白清欢不想当着别人的面争吵，冷着一张脸玩手机，等医生开完药，直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