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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想说盛思琪有什么好,那样没水准、下流甚至还是个大学没念完的女人,在夜市里一抓一大把,在饭馆里切菜瓜也能切出一箩筐,在末流酒吧里海了去了。你是天之骄子,她配不上你啊蠢蛋。
    好在他没把这些话说出口,知道年轻人受不得大刺激,转过身去不再搭理陆行止。
    陆行止跟着游过来,跟他隔着半米的距离:“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可是陆总,我不能让她出事,她那个人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懂,我怕她有事。如果真出来事,我该怎么办?我是要负责的。”
    陆晏林努力平息着胸口的怒气,目光投降玻璃外的广大世界,这个世界原本让人赏心悦目,此刻食如鸡肋。
    陆行止的话了软中藏硬,好中透着胁迫,陆晏林终究还是怒了,叫他滚。
    行止捡起地上的背包,戴上自己标配的大墨镜,临走前看了眼父亲的背影,扭头离开。
    陆家父子两,到处派人寻找盛思琪。然而晋市如此之大,她就像滴到海水里水,不晓得游到哪里去了。
    思琪这时躺在一张单人床上,随便动一动,木板都要嘎吱嘎吱地响。
    外面的灯光如火如荼地照进来,窗户上挂着两件衣服,两条内裤,还有一片轻飘飘的奶罩。
    她很苦恼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在夜风下飘来飘去,夜市嘈杂的声音让她睡不着。这个房子便是楼下一位摊主的,也是个年轻的女人,白天睡大觉晚上出去摆摊子。总是画着很浓的妆,眼皮上时时刻刻亮闪闪的。这位摊主在楼下翘着二郎腿,喝一杯珍珠奶茶,她的男朋友无所事事地过来,帮忙架起棚子后说要上楼洗个澡。
    思琪听到外头铁门的开门声,后来浴室里哗啦啦地响起水声,不一会儿对方的拖鞋吧嗒吧嗒地踩过来,她的房门被推了一下。
    思琪猛地僵住,一动不敢动,那个流里流气地男人笑嘻嘻地:“咳,你在里面吧,等会我要去泡吧,你去吗?”
    好半天男人没有听到声息,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楼下传来摊主大声的叫唤,叫她男朋友带点驱蚊水下去,这人才慢吞吞地离开了。
    思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五分钟内打包好自己的东西,也就两套衣服,便从黑黢黢脏兮兮的楼道里溜走了。
    说实话,她算是很谨慎的,耐不住灾星附体,两天后手机在公交车上被偷了。
    思琪拿着最后几百块的现钞,流离失所,在街边的茶餐厅找了个位子,安安静静地吃了个猪扒饭,打包了柠檬茶,抓在手里跳上公交车。她知道这座城市跟她有仇,容不下她,可是临走前她还想去看看一个人,当然还有她可怜的小凯西。这两件事办完,她就要走了。
    京华大学是个古典而气派的学校,思琪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脚上踏着脏兮兮的小白鞋,头上顶着同色鸭舌帽,顺着大学后门的人流往里面去。她在教学楼底下守了几天,竟然没看到那人的身影,这天忍不住跑到教室门口跟人打听,那个男孩子一看就比较好说话,他看了思琪一眼,面色犹疑:“你是他谁啊。”
    思琪吭吭哧哧地,还是说了:“我是他表姐,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他。”
    这人又是看她一眼:“你不知道吗?傅辛杭他好像跟学校申请退学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上课了。”
    第28章 抓到你了
    这人说的平淡,只不过是因为这个重磅消息已经过去多时。傅辛杭是本校的风云人物,拥有优异拔尖的成绩和草王级别的相貌。然而他本身并不“风云”,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就算是脸皮厚比城墙的青春男女蝴蝶似的扑过去,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学业出类拔萃。不过这样,更让他变得无比神秘。
    傅辛杭姓傅,本地产业巨擘傅家的孙辈,对于他的身世,只有学校少数两个人知晓。3vv‘nyuZhaiwU_C0m
    思琪听了这话,胸口炸开一口大洞,目瞪口呆地向这人再度求证。
    “我骗你干什么,你随便问就知道了,都不用找我们系的。”
    思琪魂不守舍地离开学校,浓烈的迷雾泼在眼前,不一会儿浓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尽屈辱和愤怒——那人答应过她,会管辛杭的!
    然而很快,她顾不了那人曾经的诺言,心里火烧火燎地担心傅辛杭。
    傅家长达数年的内斗,让傅辛杭的家庭分崩离析。他爸爸因心脏病在医院去世,两个哥哥瓜分大部分财产,逃命似的跑去了美国。他们一向不把傅辛杭放在心上,因为这个弟弟不懂拉拢人心,成日板着脸,不得父母哥哥们喜爱,基本上算是幽魂般游离在这个家庭之外。他甚至还有伙同外人告密的嫌疑,总之,他算是被抛弃了。
    思琪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摸去脸上一把湿湿的泪水,跑到报纸亭下打电话。
    她捡了听筒起来,迟迟地拨不下去,万一他要是换号码了呢?万一他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呢?万一他恨她呢?
    最后还是担忧和愧疚把这一切的忧虑给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只要听到他还好好的,无病无灾地,就可以了,一定不可以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电话线那头响起了正常的嘟嘟声。
    啪!
    思琪把电话砸了回去,报摊的老板大声抱怨:“喂,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砸坏了是要赔的!”
    思琪讪讪地,哈着腰道歉了又道歉。
    这样显然行不通,她还是不敢给傅辛杭打电话。
    到了晚上七八点,思琪眼巴巴地立在一位快递员的身边,割肉一般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塞给他:“帮帮忙啦小哥哥,求求你了。”
    她的眼睛睁得圆润,水波潋滟,可怜如丧家之犬。
    快递小哥对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您好,是傅先生吗?”
    对方开始不说话,小哥再问一遍后,这才冷淡地嗯了一声,小哥又道:“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你的快递,但是地址被水打湿了看不清,您能再报一下地址吗?”
    快递员把电话挂了,拿了笔唰唰地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思琪,思琪千般感恩万般感谢,拿着送耶稣的目光把人给送走了。
    思琪找了个廉价旅馆把行李放下来,顺便在里头洗了个澡,仍旧是连环杀手的装扮,戴上她的鸭舌帽,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一处高级公寓楼外。她抬手往上一看,发现这栋楼高得吓人,脖子仰着酸痛不已。鬼祟地跑到树丛下的石凳上坐下,思琪的心脏突突突地狂跳。两三年没见,他是不是又长高了?既然没回本家住,会不会已经跟人恋爱了?他那样的性格,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
    抬手看看手腕上的六百块的卡西欧电子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他还会出来吗?
    思琪坐了一个小时,很没胆量的,还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