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读书笔记也是她所陌生的。
    乔安想起来，傅景知曾经在德国读书，也许是德文。
    小教室里有些吵，学生一多，说话声“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而傅景知独自坐在最后一排，安静的落笔书写，仿佛与周围打闹说笑的学生们显得格格不入。
    乔安在他面前站定，落下一道影子，那影子与他握着钢笔的手jiāo缠在一起。
    傅景知手一顿，还没来得及抬头，只听到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同学，能借支笔吗？”
    乔安伸出手，掌心朝上，笑靥如花。
    “又是代谁来上课签到的？”傅景知把手里的钢笔递过去，唇边的弧度上扬，微微一笑，融化了平日里的严肃。
    乔安不客气的接过钢笔，坐他身旁，“不代签，来旁听。”边说边转了转手中没有被盖上笔帽的钢笔。
    “傅老师，两天没见，我想你了。”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笑着说。
    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声音，女孩的笑容仿佛比窗外的阳光更加绚烂，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让傅景知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他的姑娘。
    真好。
    傅景知靠近，又骤然停止，他叹了口气，眼眸里罕见的闪过显而易见的懊恼，“快上课了，乔安。”
    还在课堂，终究影响不好。
    乔安没绷住，呵呵笑着，压低声音，“那我等你下课，行不行？”
    “能不行吗？”傅景知收拾自己的笔记本。
    乔安扬起下巴，很骄傲的模样，“当然不能！”
    傅景知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眼睛一瞄，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在往他们的方向偷看。而他身旁的小姑娘浑然没发现，仍自顾自的玩着他的钢笔。
    他冷不丁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会儿她毁了他的读书笔记，还理直气壮的问自己借笔，心念一动，他记住了她的名字。
    傅景知偷偷在桌下握了握乔安的手，长呼出口气。
    现在想来，他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干出故意点她抽答的事情！按照他的脾气，有人当着自己的面逃课代签，早就该不用废话的在平时成绩里打上个叉了。
    偏偏那次故意的抽答，站起来的又不是她，让他对她的印象更加深刻。
    大概是从那以后就不一样了吧。
    傅景知起身，拿着自己的课本走上讲台。原本还是偷偷打量乔安的学生们开始肆无忌惮的回头，或探究或好奇的盯着这个有勇气坐傅老师边上，刚才甚至与他相谈甚欢的姑娘。
    然后，乔安的脸渐渐红了。
    她低头，刻意回避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