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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大家只是对容熹喜欢的人竟然是白扬这个大家都认识的熟人有点意外,然后便很高兴的接受了,纷纷送上祝福。
    容老爷子还敲打了容熹几句,“别看人白扬乖巧,就欺负他,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赶出家门,再不让你迈进容家一步。”
    容熹笑,他怎么敢欺负白扬,白扬欺负他还差不多。
    白扬一张灵气十足的圆脸,看着乖乖巧巧,究竟有多少人被他的表相所骗?
    容羽乐的用筷子敲碗,曲不成调,叮叮当当,“那白扬,以后你就是咱家的人了。”
    白扬点头,点头点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说他是容家的人,而不说容熹是他们白家的人?
    容熹嘴角翘起,摸摸白扬头,又宣布一件事,容家离白扬学校太远了,所以以后他大多时间会和白扬一起住在长岭街,当然,他们会经常回来看看。
    白扬说:“嗯,以后容熹就跟着我住在我那里。”
    一桌人都大笑起来。
    容熹摸摸鼻子,眯起眼睛,心说,不跟你争辩,咱们床上见真章。
    很快,距离开学没几天了,白扬的小别墅已经被清扫干净,家具全部规整到位,容熹安排的人正在装饰客厅,为聚会做准备,以及,容熹还让人在别墅大门上贴了两张喜字,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别墅里忙忙碌碌,别墅的主人白扬却在容家外面的草坪上悠闲的和容羽打羽毛球。
    旁边是安安和土豆儿,一个跑一个追,有时候还会抱在一起打滚,青草地,欢笑声,气氛宁静美好。
    突然,外面有一辆灰色汽车快速的开了进来,快要撞到容家大宅的时候,才急刹车,车子发出极大的噪音才停住了。
    白扬举着球拍,手里还拿着一只羽毛球,以准备发球的姿势好奇的望了一会儿,一般车子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通常大家都会减缓车速,让车子慢慢停下,这辆灰车的主人显然有什么急迫的事,才会把车开成这样。
    灰车停下之后,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跳了下来,三两步就跑进了容家。
    对面容羽喊:“白扬,快发球。”同时举起球拍,准备接球。
    白扬把手中的羽毛球用球拍拍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后,容羽又将它拍了过来。
    两人边打球边聊天。
    “这人是谁?”
    “小叔的朋友,到二楼书房找小叔去了。”
    “看样子很着急。”
    “嗯,不过跟咱们没关系,可能是商业上的事吧。”
    “可能,”飞奔几步,把打歪的球接住拍回去,“ 敢不敢来个好球。”
    “好球给你。”
    “又是歪的。”
    “你看看你,一直左右跑,我是在帮你锻炼。”
    “那我也帮你锻炼锻炼好不好?”
    “……。”
    书房,门被大力推开,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容熹皱眉抬头,“潘森?你怎么来了?”
    潘森跑过来双手撑住书桌,“容熹,白大师在哪儿?让你提醒我,我弟弟潘磊桃花运可能会变成桃花杀的白大师在哪儿?”
    白扬在帝都处理过好些风水上的事情,有这方面需求的人都知道他,消息更灵通的,还知道白扬与容家关系匪浅。
    “你先别激动,先说说怎么回事?”
    “怎么能不激动?我弟弟失踪了啊,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
    容熹一脸佩服的看着他,“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你才知道?我提醒过你让你弟弟注意点。”
    潘森头撞桌子,“砰”一声,然后抬起头,悔恨道:“那天我接完你电话后,马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商业电话打进来,然后我就忙工作了,忙着忙着就给忘了。
    我弟弟平时一个人住在外面,周六周日有时候会回来,上周他没回家,我想他可能在外面玩疯了才没回来,这种事情其实经常发生,他是个玩兴比较大的人,我一时也没在意。
    我今早打电话给他,显示手机关机,我就想他可能还没醒,中午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给他,手机还是关机。
    之后我打了他公寓的座机,没人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去他公寓看看,公寓没有人,桌上竟然还有薄薄一层灰尘,种种迹象都显示他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后来我给他平时一起玩的那几个朋友打电话,大家都说有一个多星期没看见他了。”
    在这时,潘森才意识到他弟弟可能出了事,立刻报警,警察说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他又提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无法确定调查方向,锁定大概的嫌疑人,找挺麻烦的,要花不少时间,让他等消息。
    潘森哪里坐的住,又懊悔,又焦急,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虽然不成器了点,也是他最亲的人啊!
    急的不行不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容熹的那个电话,又一想,肯定是与容家关系亲近的那个叫白扬的风水大师让提醒的,也许风水大师有独特的办法能找到潘磊,就马上找过来了。
    “白大师在哪?现在只有他能帮帮我了。”
    容熹来到窗边,往楼下一指,“他在打羽毛球。”嗯,技术完虐容羽这个菜鸟新手。
    作者有话要说:
    容熹:小别墅门上贴了双喜,算不算我们的新房
    白扬:嗯,我娶你
    容熹:不跟你争,床上见
    白扬:……
    第43章
    客厅, 白扬喝着冰柠檬茶,旁边是吃着苹果凑热闹的容羽, 刚才两人正打羽毛球呢,潘森突然冲过来说请白扬帮忙, 一脸着急忙慌, 看在容熹的面子上, 而且白扬也玩的有点累了, 就在客厅里边休息边听听潘森让他帮什么忙。
    潘森便把潘磊失踪了的事又讲了一遍,末了,期待的看着白扬:“白扬大师,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弟弟?”
    容羽抢在白扬说话之前举手, 大家都诧异的望过来,容羽道:“呃…失踪了这么多天, 不是应该先确认人是死是活吗?”刚说完, 就被容熹瞪了,他说完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当着人亲人的面说不地道,就对潘森投去愧疚的小眼神。
    再看潘森,脸上陡然冒出薄薄一层的冷汗, 再加上发白的脸色, 看上去有点瘆人,让人担心他的身体或者心理能不能承受的住。
    白扬放下柠檬茶, 轻声道:“容羽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活人跟死人的磁场不一样, 我找人的方式也不一样。”
    潘森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心里清楚,只是之前一直装鸵鸟,不敢面对,那么,请、请大师算算我弟弟是生是死。”
    白扬看看潘森,“你有没有你弟弟用过的东西?或者,接触过的东西也行。”
    潘森想了想,急忙将手腕上的手表脱下来,递给白扬,“这个行不行?是他亲自挑选送我的生日礼物。”
    见白扬说行,潘森就从客厅出去了,众人从窗口可以看到他靠在灰色汽车上,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一口,仰头吐着烟圈,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这一刻沧桑尽显。
    容羽叹气,“他看上去好可怜,要是我,呸呸呸,大多数人都是没有勇气面对亲人的生死的。”
    容熹和潘森毕竟是好友,就用担忧的眼神看了外面吞云吐雾的潘森一会儿,用目光询问白扬结果。
    白扬翻了个白眼,将手表抛给容熹,“情况堪忧,不过潘磊可没死。”
    容羽跳起来飞奔出去告诉潘森这个好消息。
    容熹拿起手表看,他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4.14,容熹伸出手腕,看看自己的手表,实际上现在的时间是2.27分。
    容熹也经营房地产生意,知道4谐音“死”,14谐音“实死”,意思是必死无疑,很多买房子的人对这两个数字都很忌讳,一般来说4和14层的房价要比其他层的房价便宜些,所以有的开发商会直接略过这两个数字,这样楼盘就没有4层和14层了。
    把自己对这两个数字理解的意思讲了一遍,容熹挑眉问白扬:“我看出手表显示的数字不吉利,嗯,还有手表很贵,”看一眼刚刚跳到白扬腿上的土豆儿,“够它吃一辈子最高级猫粮。”
    容熹信任白扬的能力,所以白扬说潘磊没死之后,他替好友放心之余,也有心情开起玩笑了。
    这时潘森跑进来,激动的道:“白大师,我弟弟确实没死对不对?”亲眼看到白扬点头后,潘森脸上泛起喜悦的红光,冷静下来之后,潘森问:“那么,白大师,你说的情况堪忧是什么意思?没关系你当着我的面讲吧,我挺的住,只要他没死,哪怕伤胳膊断腿的,我养他一辈子。”
    潘森说的是真心话,失踪了这么久还能活着,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白扬摇摇头,这帮人啊,总是喜欢把事情往最坏处想,“潘磊的情况有点复杂,他现在还没事,只不过生死在别人的一念间罢了。
    “什么?这么说我弟弟是被人绑架了?然后被关起来了?别人随时可以杀了他?可是我并没有接到绑匪电话要赎金什么的。”如果是绑架那他处理还容易些,交赎金就行了。
    “有点复杂,等你见到潘磊之后问问他,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
    “见、见到他?白大师,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白扬把土豆儿抱到沙发上,站起身来,道:“给我几根你的头发。”头发,又叫青丝,代表思念,互相关系紧密的人可以用头发找到对方。
    潘森急忙拽头发给白扬,一下子拔下来一揪,看的白扬都觉得自己头皮有点疼,好在都用得上,不至于浪费。
    白扬快速跑到楼上拿了六张黄符纸下来,又问潘森要了潘磊的生辰八字、将生辰八字写在黄符纸上,又将写了生辰八字的黄符纸折成三角形,每个里面都放进一根头发丝,随后走到屋外的草坪上,众人好奇的跟上去。
    就见白扬将三角形黄符纸往天上一扬,随后打了个响指,三角形黄符纸便燃了起来,冒出青烟,那烟并不分散,像是凝成一股一样盘旋着往西边飘去。
    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青烟,白扬道:“走啊,潘磊在西边。”
    几人都坐上潘森开来的灰车,潘森情绪现在还是不太稳定,容熹开的车,白扬坐在副驾驶,容羽硬要跟上来,和潘森一起坐在后座。
    车开了一段距离后,白扬再次燃了一张三角形黄符纸,重新指了一下方向。
    帝都人太多了,烟火气太重了,高楼大厦也特别多,所以每隔一段距离就要重新确认下方向。
    帝都还有一个现象特别严重,就是——堵车。
    后面潘森看着长长的车流烦躁的锤车窗,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的等。
    前面容熹闲着没事将潘森的手表拿回来仔细看,良久,长长的“哦”了一声,“是我看的不够仔细,表上的分针快要到四点十四分,却还没有到,所以你说生死一念之间么?”容熹自从跟白扬在一起之后,就对风水命理之学起了那么一丢丢兴趣。
    “嗯,是这个意思。”然后白扬大半身体倾过来,跟容熹讲手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之类的容熹听不懂的话,不过容熹听的很认真,眼神专注的看着白扬,在后面潘森敲椅背提醒道路通了,可以开车,白扬身体退回去的时候,快速在他白皙额头上亲了一口。
    白扬耳朵红了红,看了看容熹,就见他一脸得意的笑。
    磨了磨牙,也凑过去在容熹下巴上啃了一口。
    容熹惊的车子走了个“s”型,路上响起了几道气急败坏喇叭声,连忙打方向盘好好开车,车开平稳之后,侧头看白扬,他将手肘架在摇下玻璃的车窗上狡黠的笑呢。
    喉结上下滑动,容熹心说,这要不是在马路上,非办了你不可。
    “你、你、你们?”潘森结结巴巴不敢相信他自己看到的。
    容熹好心情的告诉他:“哦,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改天请你吃喜糖。”
    潘森觉得,今天真是难忘的一天!
    一共有6份折成三角形的黄符纸,全部用了之后,车辆在一栋6层的老式筒子楼前停下。
    楼梯很狭窄,是水泥的,栏杆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每家门前都放着一些杂物以及居民垃圾,让本就小的可怜的公共空间更加狭小了,而且,空气里还飘散着一些坏了的菜蔬混杂交织的味道,总之,环境一言难尽。
    潘森从到达这栋筒子楼后,就开始冷着脸,见到这里的环境后,脸上杀气都快要溢出来了。
    几人停在六楼门前,看着那扇暗红色的铁门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