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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不是江宇典的。
    第105章
    江宇典注意到他的目光, 态度坦然,随意地把房间收拾了下,把贺庭政的鞋踢到床底下去, 把他脱在床上来不及收的衣服都简单折叠起来。
    古秋平说:“我本来是过来找你对下戏的, 顺便看看你们披萨,好久没有抱了, 都这么大了。”
    上次江宇典把披萨抱到古秋平家里去玩,他们家的披萨还是一只小奶狗, 现在抱起来还有点抱不动了。
    江宇典给他倒了一杯水。
    古秋平把狗抱到腿上来, 道:“来, 我们来对一对明天的戏。”
    江宇典应了,拿出剧本也不翻开,他酝酿半分钟, 情绪进去了。
    古秋平也不需要看剧本,台词人物已然在胸中:“你对明天的决斗有信心吗?”
    “有。”
    “那你会输。如果你真想赢,就要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 晓喻新生,把以前学的东西全都忘记, 抛弃所有的门派和原有的招式。你的心才会没有偏见。在这种沉静中,你才能清楚而整体的看到敌人。不思不想,如思如想;正视一切, 犹如一视无睹。”
    “武术没有任何形式,也可以是任何形式……”
    两人在对台词的时候都没有动作,单单只是语气入了戏而已,一整场的戏, 撇开武打部分也就十分钟不到,练习两次就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古秋平喝完了水,放下水杯道:“小江,我去你卫生间洗个手。”
    江宇典:“……”
    见他没说话,古秋平笑道:“怎么,你卫生间藏了人,不方便我进去?”
    江宇典目光扫到他的面庞上,顿了顿道:“是藏了人。”
    古秋平看他这么痛快承认,眼睛睁大了些。他心里知道对方是个男人,至于和江宇典什么关系就不知道了,是长期保镖偶尔应召上床,还是长期床伴佯装保镖?
    他把狗放到地上,站起身来:“既然有人,我就不洗手了。但是这酒店隔音不太好,旁边都是人,你悠着点玩,别太疯了被人抓住小辫子。我呢,知道也无妨,我不会出去说的,你大可以放心。”
    “我相信古老师您的为人。”江宇典把他送到门前,话里的意思相当于承认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您别乱猜,您看我都戴上婚戒了,”江宇典从衣服领子里揪出一条链子来,挂了两枚戒指。
    古秋平更讶异了,他是反应了几秒才想到,江宇典话里的意思,是他结婚了所以他跟卫生间里藏的人没关系还是说他跟卫生间里的那个结婚了?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同性恋,跟男人结婚了?”
    “我不是同性恋,跟男人结婚了。”
    古秋平有些心惊肉跳,江宇典就这么承认了?
    他不怕自己说出去?
    “而且您放心,他只是来给我搽药,我未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戏要拍,会养足精神保持状态的。”
    古秋平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道:“那你换个房间吧,这层楼人太多了,你这么住着不安全。”
    江宇典觉得也是,而且还有只狗呢,空间太小味道散不走。
    “明天再说吧。”他说道,旋即拉开卫生间门,“出来了。”
    贺庭政穿着黑色睡衣,上衣下裤都是短款,正蹲在浴缸上面,那有个供人倚靠的平台,他就蹲在那里,因为高大,像只通人性的猛兽般。
    他没想到江宇典会开门,所以在开门的瞬间他表情是有点迷茫的,他看见古秋平后,愣了愣才猛地起身,他太高了,一起身,几乎头顶着天花板了。
    “您好。”他站下来,有点拘束地打了一声招呼。
    古秋平更乐了,目光打量着他。贺庭政人很英俊,五官英挺深邃,有点欧化,带着一点混血感。人很高大,皮肤很白,胳膊还有藏不住的纹身。
    他想不到江宇典居然这么坦荡荡,而且怕自己乱猜,还很维护地说明两人的关系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他忽地瞥见了贺庭政手上戴的戒指,正是江宇典挂在脖子上的那两枚。
    白天剧组里都在拍戏、工作的时候,贺庭政帮着把江宇典房间里的东西都换到了楼上的套房里,有工作人员看见了,他就说因为带了狗所以房间小了有些不方便。
    套房里有主卧客卧,哪怕他留在江宇典房间里睡觉,也没人会想到他们是睡一张床。
    两个月时间,贺庭政在北京与浙江金华之间来回飞了几回,江宇典伤好了又来,好了又来。看他拍戏累,贺庭政再怎么难受也是憋着的,但江宇典年轻,有时候上火了贺庭政也只好帮他纾解,但他自个儿是憋着的。
    贺庭政憋了整整两个多月,江宇典的戏终于杀青了,他人瘦了一圈,身上肌肉越发紧实了。
    cartier的邮件恰逢他杀青的时期发过来,说一切准备就绪,跟他工作室联系好了档期,约定好了时间。
    回北京的飞机上,金招弟给了江宇典一份今年下半年的日程表,报幕一般道:“贺哥说老板你拍戏累了,说带你去休假一周,再去法国巴黎拍广告,七月下旬去美国洛杉矶拍电影《sinking》,为期约二十天,八月底是lindiva巧克力广告代言与广告拍摄,有几家服装品牌想为您做赞助商,还有的想请您代言的……对了,奶多多的周总联系我们说想跟您续约,续一年,代言费税后一百八十万,还续吗?”
    “续。”
    金招弟又道:“电影《无处可逃》已经定下了演员阵容,十月开拍。”
    “您出演男主,和您搭档的女主角是影后曹佳灵,关鸿业老师饰演剧中的一位反派,电影里有两位警察是主要演员,一个是您认识的,在《拯救a计划》里合作过的周卓老师,还有一位演小警察的,是年轻演员张誉文。”
    在演艺圈里,年轻演员其实一般泛指三十岁以上的。
    像关鸿业,其实也属于年轻演员范畴内的,只不过他出道早,演过的戏多,拿过的奖多,也就成了圈里的前辈,很多年纪比他大的资历却也不如他,或者说名气实力都不如他,见着他还得尊称他一声老师。
    这部戏里现在这个阵容,至少票房是有一定保证了。
    江宇典是有知名度却没什么作品,迷妹也多,整天吹他演的《同居》好看。而曹佳灵和关鸿业都是低调,身上却背着重甸甸的好几座影帝影后大奖,是票房的保证,至于剩下的演员,都是很低调,知名度一般,但是演技都在线的。
    覃遵挑演员很有一套的,他基本不会理会投资方塞人的要求,硬要塞人他也顶多给人一个只有一两句台词的角色。
    他这次挑的这些主要演员,都是很不错的。
    唯一一个可能造成争议的,恐怕就是江宇典了。
    好几个月都没定下来,覃遵恐怕是力排众难,在里面做了许多努力才是。
    飞机落地,江宇典抱着狗回家,洗了个澡就躺上床去,好好地睡了一整天,准备把拍戏耗费的精力全都补足回来。
    贺庭政知道他累,只是体贴地照顾他,到饭点准时给他做了饭让他起来吃。
    江宇典却磨磨蹭蹭不想起床,他困极了,眼睛闭着头发散乱:“你让爸爸睡觉,不然抽你。”
    贺庭政就放任他再睡一会儿,旋即把他抱起来,搂着他喂饭。
    他是太困了,但肚子是饿的,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就自动张了嘴,贺庭政把勺子放到他嘴边,他也主动吃下去,他一勺喂的少,喂进去了还得说:“咀嚼了再咽下去,别直接吞。”
    江宇典困得不行,不愿意睁开眼睛,一旦睁开眼睛他的睡意就要走光了。
    他敷衍地嚼了两下,就咕咚吞进了喉咙,张开嘴还要。
    贺庭政不厌其烦地重复道:“别直接咽,先嚼碎了,不然我嚼碎了喂你。”
    江宇典慢慢把嘴巴闭上了,睁开一点眼睛,发出鼻音:“你恶不恶心嗯?还嚼碎了喂,够了啊。”
    贺庭政笑:“那你听话一点,张嘴,啊。”
    修养了几天,江宇典积累的那些疲惫才彻底扫光,还有空出门跟奶多多续了个约。
    此时已经是六月下旬了,外面天气热,太阳高,白天在家江宇典都不愿意撩开窗帘,日光太足了,透进窗户叫人眼睛都眯缝着睁不开。
    贺庭政却是高兴地把衣帽间封存的床单被套都拿出来,江宇典问他干什么,他回答说:“拿出来晒一会儿。”
    “床上这套还是刚换的你又晒新的做什么?”
    贺庭政冲他露出一个笑:“晚上做完还得再换……不对,我还得多晒几床才够。”
    家里这些东西每天都有人来收,收走洗干净烘干再送回来,但贺庭政喜欢太阳的味道,故而把四件套搭在窗户前的沙发上晒,人也躺在落地窗旁边,舒服从白天晒到晚上,太阳退却后,再换到床上去。
    江宇典洗完澡,身上围了件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贺庭政很高兴地在床上滚着,拼命嗅着那股气味。江宇典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撒欢了,比狗都疯。
    贺庭政憋了两个多月了,就等着这一晚上了,身上有使不完的精力。
    第106章
    他在床上滚着, 一看江宇典出来了,就停了下来,他抱着被子趴在床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江宇典。
    江宇典知道他最好哪口, 他站在主卧的浴室门外,逆着暖光, 轻轻一拽,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扯掉了。
    他先脱为敬, 浴巾掉在地上, 江宇典也不动, 而是笔直地站着。
    贺庭政也直直地盯着他不动。
    江宇典在两个月前原本长胖了,但拍戏这两个月又瘦了下来,全身都瘦了、紧实了, 双腿又长又直,在夏天里光着脚,在地板上留下一片逶迤的湿痕。
    他全身都是匀称结实的,唯独臀部, 还是肉多,很饱满,无论怎么都减不下来。
    在拍戏的时候, 他的肌肤看起来就像是铜皮铁骨一般,谁的拳头上去都会被他撂翻,但是在背后浴室柔软的暖光下,他的肌肤也显得柔软了, 整个人都柔和了而不是刀枪不入的。
    贺庭政慢慢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喉咙无声地吞咽着,眼里是浓烈的痴迷之色。
    江宇典看他这副模样,就笑道:“傻小子,明年该给你过十八岁生日了是吧。”
    贺庭政撑着下了床,他走向江宇典,走到他身前的时候,慢慢蹲下了,膝盖也跪在地上,他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足尖蹬在地上,身体微微起来一些。
    江宇典低头看他,突然问了句:“狗喂了吗?”
    贺庭政噎了下,道:“喂了。”
    江宇典哦了一声:“那没什么事了。”
    贺庭政笑了一下,抬头望着江宇典,接着毫不犹豫地张嘴。
    江宇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长长睫毛垂下来,过滤了目光。他伸手摸了摸贺庭政的头发,在他的发间轻轻抓了抓,分辨出哪些是白发,哪些又是黑发。
    那东西没入贺庭政的口腔,前端抵住喉咙,噎的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很快,江宇典就抓着他,把他的脑袋和自己的身体弄得剥离开。贺庭政正想说什么,江宇典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微微一压:“嘘。”
    贺庭政果然不出声了,默默无言地注视着他。
    江宇典的那只手指,则慢慢摩挲他的嘴角、唇瓣,他深深地注视着贺庭政,但垂下来的长睫毛挡住了他的目光。
    他把手指伸进贺庭政嘴里,贺庭政仰着头含着、卷着,江宇典感觉他的舌尖是一尾活泼柔软的小鱼儿,自己的手指就是那诱人的鱼饵。
    江宇典用手背轻轻磨蹭了对方的脸蛋,眼睛很深地注视着他道:“含着,别松开。”他说完,抬腿往床的方向走,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跟随他的身体而动,贺庭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嘴里“唔”了一声,旋即弯着腰,叼着他的手指,听了他的话没有松开,老老实实地含得好着呢,好似被他牵着走一般。
    他被江宇典这么牵着,牵到了床上去,他还是滚在床上的,仰着头看江宇典,非常听话的模样。
    “乖。”江宇典夸了一句,这才把手指从他嘴巴里拿出来,把手指在他裤子上蹭了蹭后,让贺庭政:“把衣服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