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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节

      “好了,妈你没事就先睡吧,先挂了!”
    话落,他直接就挂断了电话,耳边总算是恢复了一片清净。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看到靠在副驾驶座上睡得正香的秦镹儿,司澈只觉得一阵牙痒,这个该死的女人,等到清醒过来,他非要好好的揍她一顿不可!
    不过,对于吐人家一身那个,是值得表扬的!
    活该被吐一身,不吐他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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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会儿,一直都没见秦镹儿回来,江蓓蓓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都喝醉了,能去哪儿了?不会是碰到什么坏人了吧?
    思及此,想到酒吧里那些鱼龙混杂的,她顿时就急了,拿过手机连忙跑去了卫生间,然而让她不安的是,别说卫生间了,哪怕是整个酒吧里,都没有看到秦镹儿的身影。
    “完了完了!”眼圈通红,眸中一片水雾,江蓓蓓急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镹儿到底去哪儿了?”
    手里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响起,低头看了眼,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江蓓蓓咬了咬唇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边响起了一阵怒吼声,“秦镹儿,你又去哪里了?”
    该死的,他刚刚忙完,结果就听到了秦镹儿又逃跑的消息,气的他恨不能把她给逮过来狠狠的揍一顿!
    “秦大哥,我……我不是镹儿,”唇畔紧咬,江蓓蓓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哭腔,“我是镹儿的朋友,我叫江蓓蓓!”
    敏感的察觉到她声音中的异样,秦铮面色陡然间阴沉了下来,“江小姐,我妹妹呢?”
    “对不起秦大哥,我和镹儿一起在酒吧,结果她说要去卫生间,还不让我跟着,后来人就找不到了,我去卫生间找了,没有人,其他地方也没找到!”
    shit!
    在心底里低咒了一声,想要发怒,但面对着一个女人,秦铮还是无法发泄自己的怒火,揉了揉眉心,他沉声道。
    “江小姐,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寐酒吧!”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秦铮沉声叮嘱道。
    “江小姐,你等着,我现在就让人过去找你,到时候就打这个电话联系你,他们会和你一起去找镹儿,另外,你现在就去找酒吧经理,就说你是秦铮的人,让他给你调监控,我现在就订机票赶回去!”
    “好!”
    知道这个时候哭也没用,尽管很担心,但是江蓓蓓还是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电话挂断,她连忙去找了酒吧经理。
    监控室。
    “等等,就是这个!”
    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江蓓蓓顿时就激动了,“就是这个!”
    “是这个吗”
    “是,就看这个!”
    监控录像放大,看着视频中女人跌跌撞撞的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然后紧接着……
    因为酒吧灯光等缘故,监控录像中压根看不清司澈的脸,然而当看到一个男人抱着秦镹儿离开酒吧时,江蓓蓓面色陡然间一变,顿时就急了。
    和人说了声感谢,连忙出了监控器,拿着秦镹儿的手机拨打了不久前刚刚接过的那通电话。
    与此同时,l国。
    夜凉如水,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朝着机场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后座上,一身黑色西装,秦铮靠在座位上正在闭目养神,眉宇间染上了一丝疲倦,但是却丝毫不损他俊美的容颜,反倒是衬托的更加的有男人味了几分。
    “秦总,前面有点堵车,时间快来不及了,怎么办?”
    眼眸睁开,眉头紧蹙,他沉声道,“绕远路,比堵车强!”
    “是!”
    幸运的是,后面的车子并不多,他们这辆车刚好排在了长龙的最末尾,临时改道抄了远路,尽管远了一些,但是却一路畅通无阻。
    正在此时,突兀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眸光微闪,秦铮按下了接听键,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江小姐,现在什么情况?”
    “秦大哥,刚刚我让酒吧负责人调了监控,监控上,镹儿在不久前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怎么办?”说话间,江蓓蓓嗓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眼圈通红。
    她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陪着镹儿好了,管她让不让跟着,如果……如果真的有个意外的话,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面色阴沉到了极致,大手紧握成拳,闭了闭眼眸,秦铮沉声道,“我们的人马上到,还请江小姐向我的手下描述一下具体情况等,不管怎么样,现在先找着!”
    等到他赶到,最快也要几个小时之后了!
    “好!”
    很快的,秦铮所说的人便赶了过来,来人正是那四个保镖,除此之外他们还带了很多人,几十个穿着黑色西装,面上戴着墨镜的男人进了酒吧,一时间,周遭顿时就有些惊慌了起来。
    酒店经理闻讯赶了过去,却是不敢说什么,点头哈腰的配合着找人,心里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你说出了什么事不好,偏偏是秦总的妹妹丢了,这秦总要是发火了,他们一个小小的酒吧哪里承受的起?
    当然,对于这边引起的轰动,司澈不知道,醉的不省人事的秦镹儿,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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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
    黑色宾利缓缓的驶入了丽都小区,然后在楼层下的停车位上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司澈从车上下来,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如斯,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弯腰将秦镹儿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
    “该死的女人,以后再敢喝酒,看我不揍死你!”
    咬牙切齿,他狠狠的瞪了眼怀中的小女人,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时,却不由得怔住了。
    小丫头其实长得很漂亮,v领纯白色字母短袖,两根细细的衣袋,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香肩圆润,款式是前短后长的样子,堪堪遮住平坦的腹部,下身仅着一条浅蓝色短裤。
    头发松松垮垮的扎成了一个丸子头,脖颈细长如玉,皮肤光滑细腻,手穿过她的腿间,触及她的肌肤,只觉得一阵滚烫、炙热,让他想要甩开她,但是却不能甩开!
    “该死的!”他竟然会因为她而影响了自己?
    眉头蹙起,低咒一声,司澈大步流星的进了楼层,深呼吸压下心底的烦躁。
    丽都小区在这一片算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价格昂贵,哪怕只是一层三室两厅都要两千万,这个价格,去买一栋私人别墅都够了,否则也不会说寸土寸金。
    当时他也只是觉得这边风景好,地处优渥,大学的时候还会偶尔住上几天,但后来便渐渐的不会再来了。
    其实,算起来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抱着秦镹儿乘坐着电梯一路上了七楼,抵达房门口,要开门,司澈便将她放了下来,许是睡得香的时候被吵醒了,秦镹儿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两只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继续睡了起来。
    身子一阵紧绷,司澈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按了指纹,成功的进了房内,“啪嗒”一声,灯座开关按下里面顿时就亮堂了起来。
    三室一厅的结构,二百多平方米,玄关处有着一个鞋架,上面放着一双拖鞋,客厅布置很是符合他的习惯,冷清、简单明了,大致扫下去就黑白灰三种颜色,却打扫的很是干净。
    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迟疑了两秒钟,司澈大步流星的进了主卧室,直到将秦镹儿给放在了大床上,他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跟着躺在了床上。
    呼!这女人果不其然就是来折磨他的!
    正在此时,身旁睡得正香的秦镹儿突然一个翻身,两只胳膊紧紧的抱住了他,两条腿也八爪鱼似得缠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迷糊不清的咕哝着。
    “唔,大白,你怎么那么硬了!”
    “……”
    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司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抽出自己的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推到了一旁,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还说,他怎么那么硬了,不硬难道要软?
    舒服的‘抱枕’没了,秦镹儿咕哝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张猴屁股的脸,眼神迷离,孩子气的控诉道。
    “大白,你怎么没了?”
    “……秦镹儿,你给睡觉!”咬牙切齿,司澈阴沉着一张脸,一字一顿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
    “嗝!大白,你怎么都会说话了?是不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她一脸懵懂,突然,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大白,你都有两个头了!”
    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的厉害,揉了揉眉心,司澈大步上前,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给紧紧的裹着,然后推倒在了床上。
    “睡觉!再闹就把你给扔出去!”
    话落,他转身径直出了卧室,该死的,他今晚只能睡沙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他的克星!
    “砰”的一声卧室门关上,司澈刚要去倒杯水喝,忽然听到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去了主卧室,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能够拧出墨水来一般。
    打开卧室门,他刚要怒吼出声,结果却看到刚刚还躺在床上的某个女人,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打开窗户就要爬上去。
    “哇!好多星星啊!看星星!”
    “shit!”
    面色陡然间一变,心“咯噔”一跳,低咒一声,他连忙大步上前,紧扣着秦镹儿的腰将她给从上面抱了下来,偏生的某个女人还不愿意下来,挣扎着嚷嚷道。
    “你干嘛啊!我要看星星!我要看星星!”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她屁股上,他阴沉着一张脸,恼怒道,“再爬窗户试试?秦镹儿,你在敢爬窗户我就把你给扔了喂老虎去!”
    此言一出,刚刚还在挣扎的小女人也不挣扎了,莫名的松了口气,司澈将她放在了大床上,结果却见她红唇紧抿,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一片委屈的神态。
    “你……”
    他刚开口,刚刚还委屈的小女人,突然“哇”的一声如同一个孩子似得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着边指着他大声的控诉着。
    “大坏蛋!坏蜀黎!你欺负人!”
    被她哭着控诉,司澈嘴角抽搐的厉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要把她给打包了扔出去了,然而当目光触及她盈满了水雾的眼眸以及眼眶中滑落的泪痕时,心,突然忍不住揪痛了下。
    怒火莫名的消失的一干二净,放软了声音,他上前一步,动作僵硬的将她拥入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劝哄着。
    “别……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坏人!你竟然还欺负我!”
    “是是是,我是坏人,别哭了行吗?”
    湿热的眼泪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烫的他的肌肤都是灼热的,心克制不住的揪痛着,司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听到她在哭,心里就烦躁难受的厉害。
    那种烦躁,不是被往日里被她追着的烦躁,是不一样的情绪,但是,却比之以往更加的难受。
    最后,他只能笨拙的哄着她,任由她将眼泪鼻涕都擦在自己的衬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