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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难道自己过去对她的那些防范,都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他简直羞愧到想挖个洞钻下去。
    想到之前她也曾仗义出手,以身作饵一锅端了窝人贩子,他不由生出了无尽的钦佩,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对她态度好一点,不能妄自揣测。
    这样飘飘然做了一番感悟,直到晚上他临睡前,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坐起来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他抱着枕头去敲了卧室门。
    门刷的打开,纱虞正趴在床上啃着灵米炸成的薯片津津有味看综艺节目,头也没抬,“怎么了?”
    颜奉清斟酌了一下用词,试探地问道,“其实,你该不会是嫌到时候得被关在一起每天集训,觉得太无聊,游泳这个事情对你又没挑战性,所以不想去吧?”
    纱虞拿薯片的手顿了顿,接着又没事人一样继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哟,快子时了,早点睡吧小可爱,明天还要陪我去解决身份卡的问题呢。”
    颜奉清:“!!!”
    这可疑的沉默,生硬的话题转换,所以事实就是这样没错吧?!
    还他的感动来!!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只觉得脚下的毛毯一滑,他就被移出了房间。
    还有这种操作?
    颜奉清正要跳离毛毯的范围重新找她理论一下关于欺骗少男感情的问题,却眼睁睁看着卧室的门在他眼前“砰”地关上,只留下一句:“嗨呀,你这里身份卡真不好弄,明天看来有的忙了,你早点休息啊”,里头就没了声音。
    颜奉清在原地站了半晌,突然抬手把枕头往沙发上一摔。
    :)
    好气哦,气到他都不想保持微笑了呢。
    第7章 大佬的弄证之路
    虽然气得失眠了大半个晚上,但第二天纱虞坐在客厅里的时候,颜奉清还是醒了。
    为什么?
    因为她在桌子上放了一堆香到犯规的早餐啊!
    颜奉清还迷迷糊糊着,肚子已经先一步叫了起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想要翻身把这饥饿感压下去。
    “扑通。”他面朝地滚下了沙发。
    怎,怎么回事?
    他因为失眠而缺氧的大脑被狠狠一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就听纱虞在那边笑个不停,不由有些气恼。
    昨天的帐还没找她算,今天就没事人一样看自己笑话,这家伙也太坏心眼了吧!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蹬蹬蹬走到了桌子旁边看着纱虞。
    纱虞拿着早餐,正吃得开心,见他过来,把盘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玉珑草做的小脆饼,来一点?”
    颜奉清:“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两人齐齐停住了动作,看向他的肚子,红色从他的耳朵慢慢往上蔓延,纱虞了然一笑,又从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个茶杯,装满了浅绿色的茶水递到他面前,茶水暗香袭人,光是闻到就觉得神清气爽。
    她十分大方地一挥手,“脆饼配热茶,暖胃养生,的确是我疏忽,小可爱你先去漱口,回来慢慢吃,我帮你看着温度,不着急。”
    颜奉清:“我不是这个意思!”
    纱虞:“嗯?”
    对上大佬慈爱的笑容,颜奉清秒怂:“...那个,你要来点牛奶么?”
    ***
    中午的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居民小区。
    这时候的居民楼已经和以前不太相同,所有楼房都是高逾三十层,甚至市中心还有300层的,所以上行下行都得通过新式电梯,高的楼层,电梯外还可以联通几个交通枢纽,出行也算方便。
    不过眼前这个居民楼似乎是以前的楼区改造,只有两台透明电梯,外面也只有一条路可以出行。
    颜奉清跟着纱虞等在这条唯一的马路边上,看着小车来来去去,大多都是已经过时的陆地小车,还有以前绑架过纱虞的那种旧型面包车,很少有太阳能悬浮新型车,显然住在这里的人都比较穷。
    惦记着纱虞以前表达过想要买假证的意思,他有些不安地问道,“你真的不是买假的吧?我给你查了,这个不能相信,他们就算给你办好了,也多半不能用,还很有可能保存副卡,你到时候赚了钱,他们都能用那张卡提取走。”
    纱虞抬头摸摸他的头,“你已说了十来遍了,我已知晓,放心吧,乖。”
    颜奉清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被一个一米六的小姑娘爱怜地摸脑袋,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旁边开过几辆车,驾驶者的眼神都不自觉往他们这里飘。
    颜奉清本来还是又羞又窘的,渐渐也开始习惯了,哪怕面对周围投来的目光,也能面无表情展示出他高冷男神的一面呢。
    :)
    纱虞摸完脑袋,看了眼头上的太阳,从身后拿来掩饰的背包里抽出一把伞,打开顶到了两人头顶。
    颜奉清本来想说不用,却发现那伞罩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竟然有清爽的风徐徐吹过,把他身上所有的焦躁和汗水都带走了。
    这是…传说中的修真法器?
    颜奉清有些好奇地抬头多看了几眼,突然想到一个从以前就很好奇的问题。
    “冒昧问一句。”
    纱虞手里拿着罗盘,正对着阳光细细看着,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颜奉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那边…会经常出现杀人越货,抢夺法宝的情况吗?”
    纱虞满脸肃容,皱着眉看向他:“道友,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颜奉清:“...”
    被她这么一看,他顿时也觉得自己思想太危险了,“我…我之前看了些影视剧,就是你今天路上看过的那种,里面这么说来着。”
    纱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闲杂书籍,总是臆想居多。”
    颜奉清总觉得这话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等,这不是他之前对大佬说的吗?
    “你也太记仇...”
    纱虞突然眼神一凝,“来了。”
    颜奉清闻言转身,正好看见一辆黑色的陆行车缓缓驶来。
    纱虞上前一步,抬手指向了那辆车,金铃摇曳,似有微风徐来,颜奉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由有些紧张,却听对方抬高声音喊了句:
    “师傅,停下车。”
    颜奉清:“...”以为对方要施展什么神通的自己真是蠢爆了。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随着纱虞那句话喊出,车子的主人眼神恍惚了一瞬,竟然真的缓缓在她身边停下,等到纱虞敲了敲车窗,他才猛地回过神,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过于美貌的少女,“你好?请问你是…?”
    纱虞轻笑,“你年四十二,曾有一子一女,然而九年前,你外出工作,你妻子重病,你八岁的女儿带着弟弟偷跑去小区公园玩,结果幼子被抱走,女儿也因为害怕被你责骂离家出走,至今不见踪影。”
    她的话说到一半,眼前的人眼神就警惕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不用紧张,我不是骗子,”纱虞摇了摇手里的罗盘,“只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罢了。”
    颜奉清没想到纱虞还有这种本事,以为对方会一脸“你怎么知道简直太神了大神请务必帮我一把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出”,却不料男人听到交易二字,立刻变黑了脸色。
    他咬牙恨声骂,“年纪轻轻不学好,跑出来装什么大师,这件事情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你们就不能消停下吗?我已经没有钱给你们骗了!”
    说完,他就一关车门,油门一踩开了出去。
    被尾气迎面扫了一脸,颜奉清咳嗽了两声,有些无语地看向纱虞,“你这…该不会是想骗钱来□□吧?”
    纱虞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愚人。”
    颜奉清:“...”总感觉是在骂他。
    正想着,他只觉得手腕上一紧,人已经被牵着往前走去。
    “走吧,山不就我,我们便只好去山里头谈谈了。”
    第8章 大佬不接受拒绝
    “你回来了?”中年女人面容憔悴,见到男人回家后就一言不发,不由有点担心,“怎么了?”
    “上次那群人又找过来了,”男人把东西丢下,咬牙说道,“还是不死心,还特地找了个女孩子冒充大师,真是,真是...年纪轻轻,就不能找点正经生意吗?”
    女人手指捏紧碗,指节掐的发白,“老高,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男人摇头,“没用的,咱们没证据,还平白惹报复。”
    “这群黑心黑肺的!”女人捂脸哭了出来,“我们已经没什么可以骗的了,他们却还要这样……”
    “不...还有东西可以骗,”男人有些疲惫,视线移到窗台边供奉着的菩萨相,“咱们那个老物件。”
    “那已经是咱家最后的东西了,”女人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是攀住浮木的落水者,“就是卖了能找到也好啊,可是,可是,都怨我...”
    男人搂过她瘦弱的肩头,“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总不着家...”
    想到苦寻多年的一对儿女,两人皆是悲痛难当,谁能想到呢,他们曾经儿女双全,家中还有无数古玩字画,继承了前辈遗留下来的武馆,虽然不是大富,却也是吃穿不愁。
    结果天降厄运,这当年人人艳羡的人家,一双儿女被人掳走生死不知,两人倾尽家财,把传了数辈的藏品几乎卖空,到处托关系发寻人启事,在网路也大手笔买流量,只求能换来一线希望,结果时间一点点过去,孩子没找回来,骗子引来一堆。
    世界上有很多人会愿意为受苦难的人伸出援手,却也有人自私阴狠,如豺狼秃鹫,盯着别人的伤口垂涎,找到机会就要扯下一块肉来。
    有人曾冒名在网上发表募捐请求,骗了好心人的集资将近百万,高先生发现后,报警抓人,结果人却早就逃之夭夭,他那时手里有钱,不想平白受人恩惠,也想为孩子们积福,就自掏腰包一个个把钱还上了。
    结果也是这个举动,让他获得好名声的同时,也招来了许多心怀叵测的人,对他人傻钱多的认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的,满怀希望到现在的心如死灰,不仅仅因为遍寻不到的一双子女,更因为寻找途中屡次遭遇的欺骗。
    他的资料似乎已经到了某个犯罪组织的手里,这么多年来,时不时就有人冒充知情人联系他,还以各种方式创造相遇的借口,像今天这种看着人模人样,一上来就装高人,说我知道你儿女的消息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们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几次,把家底掏空了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债。
    实在没了办法,他们这才蜗居到了这个破地方来,若不是因为怕离开原来住的地区太远,孩子回来找不到家,他们早就搬到别的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