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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慕流苏这才面容带笑,笑意盈盈的走向荣亲王府的大门,笑道:“楚大公子哪里的话,依照流苏的箭术,百步穿杨都不是问题,可见流苏若真是想谋害二公子和王妃的话,大公子恐怕此时已然不能再与流苏如此闲谈了!”
    琼墨色的黑色长袍上,紫竹纹饰袅袅摇曳。少年步态沉稳娴熟。俨然没有受到楚琳琅的半分威胁。
    “可见,我慕流苏可是对楚大公子王妃没有半分敌意的。楚大公子既然是荣亲王府的子嗣,想必应当知晓,定人罪名的时候,还是需要证据的吧!”
    楚琳琅见着慕流苏丝毫没有将门前的王府侍卫摆在眼中,依旧不紧不慢的缓步而来,偏偏这人是边疆杀敌无数的战神将军,即便是如此单枪匹马步履从容,甚至身上手无寸铁,却是让一众王府侍卫面面相窥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那人手中,赫然拿了一块纯银雕刻的将军令牌。
    这将军令乃是慕流苏班师回朝之日,皇帝亲自赏赐的,意味着英武之令,可当得皇子之尊。
    皇子之尊,便是楚琳琅这个尚未封爵的公子见着这令牌也得亲自向慕流苏行礼,更何况是一群王府侍卫呢?
    “恭迎英武将军!”
    完全不需要楚琳琅开口,王府门前的侍卫已然收了刀剑,恭敬行礼。
    荣亲王妃已然被两支长箭害得出尽了洋相,早已经恨不得将慕流苏抽筋扒皮。如今见着侍卫们拿慕流苏毫无办法甚至还得低头行礼,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早就听说姬弦音这个废物不知道哪来的好命,结交了慕流苏这般的人物,她起初还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慕流苏居然是个如此胆大妄为的东西,竟然敢公然和自己和琳琅作对!
    她冷冷道:“你就是慕家的慕流苏?”
    慕流苏对荣亲王妃眼中的恨意熟视无睹,反而将手中的将军令牌微微举高,笑眯眯的道:“王妃恐怕还是称呼我一声英武将军的好。”
    楚琳琅看着慕流苏那副有着将军令撑腰的模样就火大,冷哼一声,煞气十足的道:“难不成你身为将军便可以如此胆大妄为,母妃可是荣亲王妃,你竟然敢长箭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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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认定(二更)
    “楚大公子,流苏方才便已经说过了,我虽是不懂你们这些京中的权谋算计,但是想要在百米之外射杀一个活人还是轻而易举的,我若是真想要谋杀你们,这长箭怎么如今还会钉在墙壁之上呢?”
    慕流苏显然不给楚琳琅说话的机会,她懒洋洋的将将军令牌收回衣袖,正经其色的唤过青花,抬手便要去取那一柄弯弓。
    “大公子若是不信流苏所说,大可试一试流苏的箭术,到底是不是如此差劲连个人都射不准。这样吧,你就站在这里拿个东西,我去方才的地方,射下来给你看……”
    可想而知,慕流苏这番话楚琳琅是越听脸色越难看。
    “胡闹,人命关天的事情,将军岂能将如此儿戏!”荣亲王妃见慕流苏越说越离谱,竟然还想让楚琳琅作活靶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慕流苏面上露出一副无辜的神色:“我只是想向楚大公子证明,我并没有谋杀王妃和楚大公子的意思呀,毕竟我的箭术不会差劲到一个人都杀不了……”
    楚王妃见他如此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顿时面上敷衍的摆摆手,恨不得赶紧将这个瘟神送走:“行了行了,本王妃知道将军没有谋杀的意思,可是本王妃很是好奇,为何将军偏偏要在荣亲王府门前射箭呢?将军可知道,你方才射中的可是弦音与灵犀的婚书!”
    言下之意,即便你实在太过猖狂,竟是连别人的婚书都敢想射就射。
    慕流苏眨眨眼,淡然一笑:“我当然知道那是婚书,若不是婚书,我没事浪费我的箭射那一张破纸干嘛?”
    荣亲王妃一噎,哪里会想到慕流苏会如此轻而易举就承认了,也不知慕流苏心里到底是如何的想法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竟是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边许灵犀刚刚从一众丫鬟婆子的嘘寒问暖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慕流苏承认了是她故意射的箭。其实两箭直穿而过都是朝着那纸婚书而来,显然是有人刻意的,但是听着慕流苏如此见场面话都懒得应付的模样,许灵犀自然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冲上前去怒火冲冲的吼了一声。
    “原来是你坏了本小姐的好事!你没事射本小姐的婚书干嘛!”
    慕流苏视线懒洋洋的落在许灵犀身上,见那一张娇俏小脸因为摔了一跤微微皱着,然而却丝毫不损她的刁蛮德行。
    慕流苏见着这么一张脸,忽而就笑意弥漫,她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许灵犀。
    许灵犀看着她那双黝黑如墨的凤眸,这么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少年,竟然无端让她有些胆寒。
    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许灵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竟是慕流苏忽而抬手,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她的手,然而那双指节分明的手看似纤细,却带着极大的力道,许灵犀等瞪着眸子,有些惊慌失措:“混蛋!你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慕流苏捏着许灵犀的下巴,眉眼间都是笑意,审视的目光就宛如打量着一件物事儿一般。
    半晌,慕流苏蓦然松开手,原本大力挣扎的许灵犀被这么陡然一松,连着后退了数步,差点又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恼怒的转过脸,尚未来得及发作,只见慕流苏接过了青花递过来的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方才碰到了许灵犀下巴的手指,面露嫌弃之意:“原来许小姐是哥如此容貌丑陋,脾气暴躁,不懂尊卑毫无礼教的粗鲁妇人。”
    此言一出,满街寂静。
    原本在一旁荣亲王妃和楚琳琅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而一侧正欲发作的许灵犀更是黑了一张脸,气的浑身发抖。
    与之相反的,初一自然是觉得大出一口恶气,不由得连连感叹,主子竟然有幸结交了慕将军这样的人,总能在危难之际出现,救主子与水火之中。
    原本沉默安静的姬弦音听见紫竹衣衫的清贵少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面上也不由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精致浅笑。
    慕流苏却是压根不待人反应,又看向了荣亲王妃,神色正经的道:“就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便是荣亲王妃这个慈母给弦音挑的正妻?”
    若说荣亲王妃上一秒还只是冷眼旁观的看许灵犀笑话,如今自然是恨毒了慕流苏这么一张厉害的嘴,她方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做了那么久的时间不就是为了做好面子工程么,花了她如此精力才营造出的慈母形象,竟然是被姬弦音这么一张利嘴陡然前功尽弃。
    她脸色难看,却是尽量维持着作为王妃的端庄气质:“将军哪里的话,灵犀不过是因为被弦音派人丢出去伤了心才如此情绪激动,将军虽然与弦音交好,许是听了些许误会的话,却是万万不该如此诋毁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的。”
    这话一边拐着玩儿骂了慕流苏一介将军还诋毁一个小姑娘,另一边又点出慕流苏可能是受了姬弦音私下里对许灵犀的诋毁才对许灵犀有所偏见,可是许灵犀不过一个小姑娘,被未婚夫如此心狠对待,稍微情绪激动了闹上门来虽说是有也不合情理,可终究也是情有可原的。
    慕流苏哪里会看不出荣亲王妃试图含糊过去的目的,她冷笑道:“流苏说得有没有错,众人心中自然都有数,荣亲王妃又何必辩解呢?”
    她嫌弃万分的打量着许灵犀,像是在打量着一件被人丢掉的垃圾,难掩嫌恶:“论容貌,不说远远配不上弦音,便是本将军身边这小婢女青花也比她好看万分,这可不就是容貌丑陋?说她脾气暴躁,看看她在王府门前的作风自然不用本将军再多说,本将军说她不懂尊卑毫无礼教,那也是因为她见到本将军毫不行礼全无规矩,至于妇人一说,一个心心念念着楚大公子,还闹得风风雨雨满城皆知的女人,难不成还当的起一句闺阁女子?”
    末了,慕流苏直视荣亲王妃,眼中带着讽刺的笑意:“本将军真是好奇,不知道是王妃有了眼疾才看中了这么一个女子给弦音做妻,还是王妃其实——别有用心呢?”
    这便算是赤裸裸的讥讽了,慕流苏俨然是半点面子都没有给荣亲王妃。
    她那么一番一环扣一环的阐述下来,言语间毫无漏洞,字字直击要害,听得一众看客都觉得极为有道理。
    这么一看,慕流苏说的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只除了那一句容貌丑陋,虽说许灵犀的容颜确实不及姬弦音十分之一的惊艳,但是好歹也算半个美人,只不过她的言行举止确实是个不如何能上的了台面的丫头罢了。
    荣亲王妃若真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慈母形象,又如何会给姬弦音挑了这么个把姬弦音脸面都快丢完了的儿媳妇呢?
    若不是因为别有用心想要羞辱姬弦音,难不成还真有了眼疾不成?
    “我就说嘛,这姬二公子又不是王妃的亲生孩子,这怎么可能会真的对待姬二公子呢?原来一切都是装的呀!”
    “真是最毒妇人心,姬二公子本就没了生母,听说荣亲王爷也不如何关心,这么个体弱多病的少年,她居然都下的去手,竟然如此狠毒的羞辱他。”
    “可不是嘛,若不是英武将军聪慧,点醒了大家,咋们指不定还得被蒙骗到什么时候呢!”
    “这许灵犀能嫁给姬二公子是她百年都修不来的福分,有了亲事不好好收敛,竟然还去肖想自己未婚夫的哥哥,我呸,真是不要脸!”
    ……
    荣亲王妃咬牙,这该死的慕流苏,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帮着姬弦音了,如今舆论压倒性的偏向姬弦音,形式如此对自己不利,她却不得不咬牙死撑,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凄楚模样。
    “将军何必如此诋毁本王妃还有灵犀,说到底若不是前两日宫宴,弦音亲自派人将灵犀给扔在了宫外,还还得这么个小姑娘破了相,灵犀想必也不会被刺激到如此地步……”
    是了,只要一口咬定许灵犀是因为姬弦音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那便是不管慕流苏如何说总归还是缺了理的。
    许灵犀显然也知道如今成了众矢之的,万万不能再若方才那般嚣张跋扈,但是一直以来的无理性子哪里是她一时想改就能改的。
    即便她心中想要克制些许,却终究还是学不来荣亲王妃那般擅长变脸的模样,带最后,她移开视线,转而恶狠狠的瞪着姬弦音道:“是你先不仁本小姐才不义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狠手辣妄图加害本小姐,将本小姐丢在那么个举目无人的危险地方,若不是本姑娘命大,指不定会出什么危险,是你逼本小姐这样做的,是你把本小姐弄成这个模样,事到如今,你却还是不知悔改,甚至还想把脏水都泼到本小姐身上吗?!”
    许灵犀显然十分激动,瞪着姬弦音的时候果真像极了一个被负心人伤害了所以才导致性情大变的受害少女。
    青花和初一十五显然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尤其是十五,人是他出手丢的,虽说确实容易受到惊吓,可那地方是她自己挑的,他不过是将她扔远了一点,甚至落地时候还确保了她不会受到伤害,她言语间怎么俨然一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凌辱一般的大罪,倒是真将姬弦音烘托成了那么个负心汉了。
    慕流苏显然也是没有心情和许灵犀再磨叽下去了,她已经是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若是任由许灵犀继续这么装模作样下去,慕流苏真的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更或者直接拿一把长剑结果了她。
    她极为不耐烦的道:“许小姐可真是会演戏,姬二公子有没有亲口下令派人将你丢出去想必你心里都是没数的。本将军倒真的很好奇许小姐你凭什么这么认定那就是姬二公子所为呢?”
    许灵犀哪里知道是不是姬弦音下的命令所以自己才会被拎着丢了出去,她不过是随意找个借口罢了,哪里会去管是谁下的命令,何况当时只有姬弦音和自己二人在,怎么可能会有别人插手,多半便是姬弦音下的令了。
    许灵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了几分底气,她不屑的开口:“那里除了我便是姬弦音和他的侍卫,不是他下令,难不成还是别人不成?”
    原本以为姬弦音这次应当是再怎么狡辩也洗脱不清了。谁知道慕流苏忽而唇角勾笑,语气森凉道:“那可真是好巧,下令的不是姬二公子,而是——本将军!”
    ☆、第七十一章特立独行的蠢货(三更)
    “你说什么!下令的人当真是你!”许灵犀蓦然一惊,哪里想到这事儿竟然会和慕流苏扯上关系。
    荣亲王妃脸上那叫一个五彩纷呈,心中已经将许灵犀骂了千遍万遍,让她找个发作的借口都找到这么敷衍,如今被人揪出来了自己还率先说漏了嘴,这点本事她还妄想退什么婚?
    慕流苏斜斜睨了一眼二人,风轻云淡的开口:“许小姐方才还坚定认定是姬二公子下的令,如今怎么就突然信了是我下的令呢?”
    许灵犀一听这才缓过神来自己不自觉说漏了嘴,毕竟她也不确定那夜丢她出去的人是谁,看慕流苏如此问自己,难不成是炸自己的话?
    她顿时心中直冒冷汗,怪了自己一句心直口快,露出一抹尴尬至极的笑意,:“慕将军哪里的话,本小姐不过是诧异将军说是你下的令罢了,毕竟本小姐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姬二公子的侍卫,是姬二公子亲自下令对本小姐无礼的。”
    慕流苏倒是没有顺着许灵犀的话说下去,只是将面上的冷意微微收了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灵犀:“如此说来,果真是姬二公子如此无情对待许小姐才导致许小姐心灰意冷前来退婚的?若姬二公子没做这般无礼的事情呢……”
    许灵犀见慕流苏还在纠结这破事,顿时不耐烦的道:“本小姐自然是因为他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才这般举动的,如果他没有下令对我无礼,我自然不会退婚!可是我是亲眼见着……”
    “你撒谎!”
    慕流苏猛然一声厉喝,将许灵犀剩下的半截话卡在了喉咙,她眉目冷冽的看着许灵犀:“姬二公子素来只带一个侍卫,那便是你眼前的初一,可他胆小懦弱,武功也并不高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拎起你将你丢出十丈之外,如此内力雄厚之人,怎可能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许灵犀被慕流苏这么一松一放的说话方式搞得方寸大乱,她心中一慌,咬着牙犟嘴道:“反正就算不是初一,那也是姬弦音的人,毕竟他却实是听姬弦音的话的!也许是是姬弦音暗自藏在身边的高手呀,而那姬弦音,也是为了急着去见安平公主,所以才那般急切的想要甩开我的!你说我撒谎,那么那日将我扔出去的不是姬弦音的手下,难不成还是将军你的手下不成,正如将军自己所言,凡事儿都是需要讲证据的……啊!”
    一声尖锐吼叫乍然响起,许灵犀原本还被一众丫鬟婆子手扶着,忽而便被一阵极大的力道掀人而起,强大的内劲袭过,竟是刹那间便将许灵犀的身子甩出了十丈之远。
    十五骤然便将许灵犀翻倒在地,却是学着慕流苏方才和楚王妃对话时候的笑眯眯模样。
    “真是好巧,在下正是英武将军的手下!”
    “小姐!”
    那丫鬟婆子已然傻了眼,明明她们才将许灵犀好好扶着站好了,怎么一个眨眼,自家小姐又一个意外再次摔在了地上,而是这次,竟是直直摔了十丈多远,可想而知得摔的有多严重。
    一行人鬼哭狼嚎着急急跑了过去,手忙脚乱的去扶地上的许灵犀。
    楚琳琅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如此狂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伤人,他手中拿着那把方才想要拦下金雕箭的长剑,提手一挥,径直落在了十五的脖子上:“大胆凶徒,竟然敢在王府面前当众行凶!”
    十五脖子上架了一柄利刃,面上却并无紧张恐惧之色,只是微微动了动眸子,毫不慌乱的看向慕流苏。
    慕流苏从容不迫的上前,伸手以食指和无名指轻巧夹住了剑刃,便是楚琳琅已经暗中使出了极大的力度,然而慕流苏却是不废吹灰之力便将那长剑挪开了三寸有余。
    慕流苏轻笑:“楚大公子何必如此大的火气,许小姐不是找流苏要证据么,那夜对许小姐的便是本将军的人,”顿了下,她黝黑凤眸直直盯着楚琳琅,不待楚琳琅反应,一道内劲极为精准的袭上了他拿着长剑的手腕,哐当一声,长剑恍然坠地,一声清明。
    慕流苏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是陡然一沉:“方才的出手,便是证据!”
    “你!”楚琳琅着实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嚣张狂妄却偏偏让人捏不住把柄无可奈何的人。
    宫宴之上他与慕流苏手上交锋不仅落败还吃了一亏,如今更是连手中的剑都被夺下,简直是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已然恨毒了慕流苏,但是慕流苏的说法丝毫没有漏洞,他根本无从发难:“英武将军真是好生猖狂,即便这人是你的手下,将军与二弟交好,未免不会听从二弟吩咐……”
    “原来荣亲王府的侍卫还能一仆同侍二主呀,可我将军府的人,素来只听本将军一人听令,楚大公子还是小心些,万一你养的侍卫最后听了别人的命令背叛了你,可不要本流苏没有提醒过大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