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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节

      老军医退下,帐内剩下两人,元极坐在床边看着她,随后抬手挪到她嘴边,“咬不咬?”
    扫了他一眼,秦栀只觉得无言以对,“我不吃狗肉。”
    收回手,他俯身低头在她嘴角轻吻了下,“狗子,你身上的才是狗肉。”
    闭上眼不搭理他,躺在这儿真的是难受的很,后腰虽是不疼,但麻药的药效有限,只管后腰那一处,身体其他地方还是疼痛不已。
    由此,不禁更是让人想念那个世界,但真的是已成回忆。
    很快的,军医煮好的药便送了过来,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罐的外敷伤药。
    趁着用在后腰的麻药还有些作用,秦栀坐起身,接过那碗汤药,她就觉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
    “虽是难喝,不过我也庆幸此次受的不是内伤。不然这么一大碗喝下去,明天我非得长胡子不可。”话落,她把碗放到嘴边,硬逼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元极几分无言,长胡子那事儿都多久之前的了,那人是萧四禾的手下,只能称得上是个赤脚大夫罢了。能治伤治病,却也是能治表面而已。
    快速的喝完最后一口,她咬紧了牙根,避免自己会吐出来。
    元极盯着她,拿着空碗不放,似乎也担心她会吐。
    好一会儿,秦栀深吸口气,看向他,她笑笑,“放心吧,吐不出来的。”
    微微摇头,放下空碗,元极将那罐外伤药拿过来,拧开盖子,里面满满的药膏。
    用食指沾取一些涂抹到她的额头上,药膏散发着草药的味道,虽是不太好闻,但秦栀觉得在身上涂抹上这药,肯定能防蚊。
    将她额头和手脚上的青紫都涂抹上了药,元极随后看向她的身体,他的手停在半空,欲言又止。
    也转眼看向他,秦栀缓缓挑起眉尾,“把你脑子里的想法飞踢出去,不许想。而且,我也不用你帮忙了,自己能行。”说着,她把装药的罐子夺过来,接下来自己动手。
    放下手,元极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倒是没有任何让人想歪的颜色,“你确定?”
    “非常确定。”秦栀简直斩钉截铁,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从命了。尽量把身上的伤处都涂抹上,明日便不会那么疼了。”说着,他站起身。
    秦栀微微点头,有药自然要用,怎么会和自己过不去。
    “这大帐不会有任何人进来,你安心休息。”说着,他转身欲走,不过却又忽然留下一句,“我去处理伤口。”
    闻言,秦栀一诧,“你还真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死不了。”元极想了想,随后回答她,便转身离开了。
    瞧他那背影,秦栀微微皱眉,他这回答有些难解。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坚强,还是真的不严重。但如果不严重还特意在她面前说一声,难不成是想唤起她的怜惜之情?
    她现在怜惜自己还怜惜不过来呢,好疼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 132、礼尚往来!(二更)
    秦栀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难题。
    她脱掉了身上套着的衣服,然后涂药,一切本是顺利的进行,她的两条腿青紫无数,虽是触目惊心,但她都涂上了。
    接下来便是上半身,如此光溜溜的,她一时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不过幸好这大帐里没有外人,灯火昏暗,无论她做出多么奇丑的姿势来,也不会有外人看到。
    前面涂完,秦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说真的,那北江的水真的特别凶猛,她的胸都被撞的青一块紫一块。
    幸好这两坨肉不是假的,若是里面有别的东西,这番一撞,假体非得飞出来不可。
    只剩下后背,她把食指上沾了满满的药膏之后才想起来,她好像看不见自己的后背。
    看着手指上的药膏呆了一会儿,她随后又把它们放回了药罐里,看不见就不擦了。
    而且麻药的效力在消失,后腰的疼痛也加剧了。
    侧身躺下,衣服也没穿,抬手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特别像香蕉。只要外皮被扒掉,里面就是这光溜溜的样子。
    她此时最担心的便是乔姬了,希望萧四禾能负责任一直带着她,这都过去两天了,如果她和萧四禾都没事的话,应该也能从山里出来了,毕竟萧四禾的轻功极高。
    元极说明日一早就会有人回来,希望他说的不是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受伤了,也不知伤到哪儿了,看他行动一直很自如,她是真的没瞧出他哪儿不适来。
    其实她倒是莫名的有些担心,这厮对疼痛不敏感,反而可能会耽误伤情。
    体会了一下这感觉,秦栀蓦地发现,原来这就是牵肠挂肚啊。
    虽说有种徒增烦恼的意思,不过,暂时来说这种牵肠挂肚还是挺有意思的。人果然是受感情支配的动物,即便大脑在理智的分析,但仍旧是不受控制。
    想着,她也陷入了迷迷糊糊之中,后腰很疼,像是有蚂蚁在咬似得。
    半睡半醒间,秦栀忽然觉得后背痒痒的,下一刻猛地睁开眼睛,借着这大帐里昏暗的灯火,她清楚的瞧见近在咫尺的大帐边缘映照出自己的影子,而她身后还有一个影子。
    她身上的被子被揭下去了一些,那个人正倚靠在她身后,一点一点的给她擦药。
    他动作很轻,所以她才会觉得痒痒的,从他这力度就瞧得出他是不想吵醒她。
    “你的伤处理完了?到底伤哪儿了,严重不严重?”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也软软的。
    “你想看?”药已经涂到了接近她后腰伤处的位置,他涂得很是细致,比秦栀自己涂得要好得多。
    “听你这问题,估摸着是伤在了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就不看了。”和他说话说得多了,也就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
    “大腿内侧,缝了几针,不是很严重。”元极告知,随后收手,一边将药罐放回了床外侧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