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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

      不论是曾经经历过的修真界、血族的世界,以及这次阴间使者的世界都是这样,出现这种情况白月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白光充盈而下,笼罩在白月身上。过了片刻后消失,白月心底安静了了不少。
    “系统咨询了下个委托人,她对于见到主人并且当面说出愿望这件事并不热切,因此便没有安排和主人的会面。”系统说:“不过下个世界并不是高危世界,主人直接进入世界也可以。”
    “谢谢你。”或许是因为看她对亲自见到委托人这件事没什么热情,系统才会这样安排。
    “送我去下一任务世界。”
    ……
    白月睁开眼睛时自己正在一辆行驶的车中,她左右看了眼将车子滑向路边。找了地方停下,这才趴在方向盘上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名为郑白月,长相家世都不错。父母从政,自小和一大圈朋友在家属大院中长大。长大后却是个安静的性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又因为喜欢画画,后来干脆学了相关专业。
    郑白月的愿望和自己的未婚夫有关,因为和家人产生分歧。家人想要她往后也从政,跟着父母的路走。但郑白月在这件事上前所未有的坚持,最后达到了自己继续学艺术的目的,却也因此多了一个未婚夫。
    原主对于多出来的未婚夫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郑白月和这个未婚夫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方的长相性格都挺符合她的审美。有了这个未婚夫后,父母也不再强迫她放弃兴趣爱好,这是件好事。
    而她也试探着和自己的未婚夫培养感情,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情侣。虽然开始是强制性的,但两人对对方的性格都还算满意。若是将来两人顺利结婚后,也能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只是某日原主突如其来地去未婚夫家拜访时,却发现未婚夫和另一个女人吻在一起。
    当她上前质问时,未婚夫脸上满是讥诮的神色,双手环胸讽刺她是个‘平淡无趣’、‘自私自利’、‘毫无闪光点’的女人。
    原主当场就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挑着眉、带着几分邪气的男人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温和有趣的未婚夫,明明他之前还对她的画、对她的言辞十分感兴趣,现在却将她贬低的一钱不值。
    而且元鹄分明有严重的洁癖,往常不会让别人近身。两人交往了这么久,亲密接触都少有,此时他却和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
    原主的确有几分在意这个未婚夫,不过却谈不上有多喜欢。但要是对方主动说开不喜欢她还好,但元鹄却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当面这样打她的脸。
    郑白月性子看起来柔软,但却不是毫无脾气,当即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回去后立即要自己父母解除和元家的婚约,但此时正值上头换届,原主的父母整日里忙碌得根本不着家,因此这件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
    更没想到那个‘本性毕露’的未婚夫元鹄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装作一副抱歉的模样,只温声向她道歉!
    如今原主父母所处的位置,使得他们在这场换届中算是重要角色,此时受不了任何风波。是以原主暂时收回了对元鹄的厌恶,依旧陪着他参加一些必要的宴会。
    接下来相处中元鹄的所作所为让原主都有些迷惑了,照理说她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真面目。元鹄再怎么样,也不需要在她面前从头到尾的伪装。在她面前的元鹄和那日里出现的根本就是两个模样,让原主都有些怀疑当初出现的那个并非是元鹄本身。
    可元鹄没有任何兄弟,元家也没有任何私生子。出现在元鹄家里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只是刚有了这样的猜想,在宴会中元鹄就再次打了原主的脸!
    郑白月不过是宴会中途出来小憩,却在小花园里见到了自己未婚夫将一个女孩子摁在角落里强吻,嘴里还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挑拨话语。那副轻佻浪荡的样子,和刚才在宴会中温和有礼的人简直是两副面孔。
    这让原主本身就不高的好感度,再下了一层。就算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也因为面前这人实在恶心,让她根本不想深入去想。
    况且如今在原主看来,元鹄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未婚夫这个身份本身,他这个人已经被原主放弃了。
    原主一直念着父母近段时间的工作结束,那么她就能解除婚约,摆脱元鹄这个装模作样的渣男。
    只是没料到的是,原主父母的工作到底还是牵连到了原主的安全。
    被不明人士绑走时原主还勉强能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当元鹄带人冲进来救她并且为她挡枪时,原主脑子却迷糊了。
    特别是中枪后嘴角沁血的元鹄口中说着道歉的话语,请求原主原谅时。原主哪怕再讨厌这个人,也不由得连连红着眼睛答应原谅他。
    得到了原谅的元鹄深深看了她一眼,勾着唇角说:“谢谢你肯原谅我。”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元鹄!”原主差点儿惊叫起来,可是伸手试探时发现对方还有气息,高高提起的心这才落下来。哪怕再讨厌这个人,可她从没想过要让对方去死。
    经历过绑架一事,原主对元鹄心怀感激。哪怕没有忘记过往的事情,还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医院照顾他。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是,醒过来的元鹄见到她时,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半天。
    并且对原主的态度极差,这些原主都可以忍耐,看在对方是她救命恩人的份儿上不计较。但事不过三,再次直接见到元鹄和先前的女孩子躺在一起时,原主出离的愤怒!
    这人先前救她的命时还口口声声要她的原谅,现在这么快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加之先前原主只看到了两人亲吻,却没见到两人更进一步,此时见到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且女方脸色酡红、波光潋滟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简直是个人。渣!”
    原主提起手中的汤就朝元鹄砸了过去!
    此时为了方便照顾元鹄,元鹄搬到了自己在外面的房子,而原主正好有这里的钥匙,天天过来为他送饭做汤。没料到千辛万苦赶过来,却发现现在还是自己未婚夫的人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元鹄一抬手就挥开扔过去的保温壶,坦露出大半精壮的胸膛,却若无其事:“你不是早知道这一点儿吗?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能忍。早就见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竟然按耐了下去。怎么,现在终于忍受不住了?”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声音低哑:“这么喜欢我,要不要过来我们一起,三人行怎么样?”
    “你不要脸!”看着这人脸上的表情,原主气得脸颊通红、气急败坏道:“你根本不是元鹄!元鹄才不会像你这么恶心。”
    脑海中浮现出过往一幕幕,若是元鹄一开始就是这个性子,原主也不至于这么愤怒。关键在于元鹄在她面前明明是她喜欢的性子,此时却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可是照顾对方时,一些习惯动作完全没有改变。当初救了她为她挡了子弹、让她瞬间产生原谅对方念头的人,如今看来只是一直在戏弄她一样。
    “让你失望了。”元鹄挑眉:“你所见的都是我,求你原谅的是我,为你挡枪的也是我。不过现在我玩腻了这个游戏,不想在继续下去了。也不耐烦再看到你优柔寡断的样子,实在让我倒尽了胃口。”
    “无耻!”狠狠瞪了眼站在原地的元鹄,原主气冲冲地离开了。
    没想到却再次被上次绑架她的那帮人逮住了机会,因为她的父母在换届中站队的问题。惹得敌方反击,如今尘埃落定敌方简直气急败坏。原主父母做的一切,敌方全算在了他们的女儿身上。
    是以原主回去的途中,车子被一辆闯了红灯的货车撞翻,被压在货车下当场死亡。
    接收完记忆的白月睁开了眼睛,随手发动了车子。
    原主的愿望之一是找到元鹄问清楚缘由,倘若元鹄真是在玩弄她。看在当初对方救了她一命的基础上,只要和对方解除婚约就好了。
    但是原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存在疑点,后来的元鹄行事作风和先前的人完全不同,除开那张相同的脸。而且就算是元鹄一直玩弄她,但为什么又会奋不顾身为她挡枪?当时对方的情况十分危急,好不容易才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捡回了一条命,而且她不会错看元鹄眼中真切的歉意。
    另一方面便是原主父母的问题,原主想要活下去且将那伙绑匪连根拔起。原主总觉得自己死去后,那群穷凶恶极的绑匪说不准还会将目标放在她父母身上。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将绑匪连根拔起最好。
    此时正是原主当初去找元鹄,却发现元鹄和别人亲吻在一起的时间点。
    白月没有改变路线,车子径直往元家驶去。原主都觉得元鹄身上存在疑点,白月现下回顾原主的记忆,也觉得如此。一个人就算平日里戴上了面具,性格也不会变的如此彻底。况且元鹄对原主突变的态度,单单一个游戏的理由似乎并不能成立。
    白月更倾向于后来的元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为了原主挡枪的元鹄了,可是却不太能解释元鹄之前时不时变化的性子。
    穿越、重生还是其他原因,这要真正接触了那人才能得知。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元宅,白月停了车子,熟门熟路地在阿姨的带领下进了元家。刚走到了客厅,便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元夫人。
    元夫人正在修剪花枝,见白月来时,微微抬头看她:“阿鹄上面有客人,你先在这里稍微等上一会儿。”
    元家老爷子和元父现在都在军部,且地位不低,元家和郑家的结合无疑是强上加强。但若说有谁不看好这份儿联姻,眼前的元夫人就算是其中之一了。
    第265章 善变的未婚夫02
    大概是人与人之间真有气场不和这种事, 元夫人和原主曾经在宴会上偶尔见过几次。当时元夫人还算热情, 但原主和元鹄定了亲事后, 元夫人却明显地态度疏离起来。表面上丝毫寻不出任何错误,但原主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她潜藏着的不喜。
    “伯母,打扰了。”白月冲她点点头, 微微一笑:“我已经和元鹄约好了,如今直接上去就行了。”
    “对了。”见元夫人还欲说话, 白月笑着回头补充:“我知道元鹄房间在哪里, 就不用阿桑嫂带我上去了。”
    约莫是觉得白月的态度太过喧宾夺主, 元夫人的脸色立时就有些不太好了。何况她已经提醒了白月元鹄在上头有客人,再怎么说对方也不该现在闯上去。
    只是白月不等她开口,已经抬脚往楼上元鹄的房间走去。原主当初就是因为念着元夫人是元鹄的母亲,所以对元夫人的言辞有点儿百依百顺的意味。元夫人让她在下面等,她便在下面等着,却没料到后来上楼去时发现元鹄和别人吻在一起。
    按理说身为元鹄的母亲, 元夫人应当知晓自己儿子的客人是男是女。也知晓元鹄和原主成了未婚夫妻, 很多事情都要注意一些, 特别是年轻男女独处的事上。不管她有没有提醒过元鹄, 但的确从未对原主提上一声。
    原主如今就求个事情原委,白月也用不上刻意太好元夫人, 所以也没有顾忌对方的面色难看,径直走到了二楼的书房位置。
    书房门半阖着,白月在门前顿了顿,直接拧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你躲什……”
    推门而入时, 一道声音戛然而止。白月抬眸看去,正瞧见元鹄唇角带着丝丝笑意,略俯身逼近了对面坐着的女孩子。那女孩就是原主记忆中出现过的,原主却连名字都不知晓的女孩。
    一身浅色衣裙,容貌清秀可人。现今脸颊酡红地往后缩着身子,看着元鹄的眼里如同含了一汪水,闪闪动人。
    此时或许是察觉到了有人推门进来,两人都不由得朝白月看了过来。元鹄坐直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你来做什么?”
    而那个女孩子跳也似的站起身子,红着脸连连后退了几步,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白月瞧。
    “记性可真够不好的。”白月打量的眼神瞥了眼旁边的女孩子,见她在自己目光下咬着唇脸色难堪的模样,伸手摸出了包中的一本册子走近元鹄:“说好了将这本画册给你送过来,这么快就忘了?”
    元鹄看了眼面前的画册,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微眯起桃花眼看着白月,翘着腿嗓音慵懒:“我们什么时候约好了?”
    桃花眼在温柔克制、极度洁癖的元鹄身上,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波光潋滟,醉人心魄。
    “你真的没印象了?”对上元鹄的目光,白月又问了一句。见元鹄唇边似有若无讽刺的弧度,倒也没说什么就收起了画册,可有可无地笑了笑:“那就是我记错了。”
    两人的确没有约定过,白月也不过是临时起意随口说了几句。原主记忆中前后的元鹄似乎能共享记忆,连行为习惯都基本相同。从他奋不顾身救了原主及真情实意道歉的事实上,暂时先勉强排除元鹄本来在演戏逗弄原主的可能性。
    剩下的可能也有很多,白月刚来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准备,暂时也只能谨慎地试探一下。
    “对了,似乎忘了你还有客人。”白月笑看向一旁的女孩子,冲她点了点头:“你好,我是郑白月,元鹄的未婚妻。”
    “你、你好。”女孩子脸色微微发白,朝白月伸出手:“我是孙晓梦,是、是元鹄先生的……”她莫名结巴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元鹄的位置。便对上对方深不可测的眸子,以及些许戏谑的意味。她瞪了元鹄一眼,抿了抿唇:“……是他的朋友。”
    白月没有忽略两人的眉来眼去,垂头看了眼放在自己身前的手,以及孙晓梦紧张的模样,略伸出手与她交握了一下。
    孙晓梦本来就有些紧张地放低了视线,此时不由得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她往常觉得自己的手生的并不难看,只不过仍旧带了点儿婴儿肥,手背上还有凹进去的圆窝,很多人都说她的手十分可爱。
    但此时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时,孙晓梦心里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艳羡与自卑。对方的手生的极好,肤如凝脂没有一点儿瑕疵,摸上去手指柔嫩,衬得她指尖的些许硬茧很是明显。
    正在此时,斜地里伸出了一只手分开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元鹄扯开了两人的手,将孙晓梦挡在伸手,垂眸看着白月嗤笑道:“不请自来,且连进门时都不敲门,你难道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白月收回手,蹙眉看了眼元鹄的神色。说起来这个元鹄从一开始就没掩饰过他对原主的不耐烦,也不知道原主哪里得罪了她。
    将目光转向元鹄身后,盯着孙晓梦的眼睛几秒才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说:“相比于你在未婚妻面前正大光明地维护别的女人来说,我觉得在礼仪上还比不过你。”
    “你……”
    “郑小姐,你误会了!”
    元鹄带着薄怒的话语被孙晓梦开口打断,她脸色有些踌躇地站了出来,语气却坚定道:“我和元先生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认识不久,元先生只是我老……”
    “闭嘴!”元鹄侧身打断她的话,警告性地看了孙晓梦一眼。孙晓梦当即反应过来了似的,神色有些懊恼却立即改了口:“……总之,不是郑小姐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白月一句话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了,其实从原主记忆中白月就不太喜欢孙晓梦。虽说大部分原因都在元鹄的身上,但在元鹄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和元鹄牵扯不断这就是孙晓梦本身的问题了。
    “孙小姐,别想的太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浪费时间。”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孙晓梦一眼。
    孙晓梦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她分明是好心地想要和对方解释自己和元鹄的关系,生怕对方和未婚夫生出什么隔阂来,没想到对方却盛气凌人地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语来。
    “不管你和其他女人怎么牵扯不断,”没有看孙晓梦的反应,白月将目光转向元鹄身上:“表面上我们还是未婚夫妻,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定要处理好,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孙晓梦注意到,对方说话的时候眼神似有若无在她身上瞥了一眼,就差明摆着伸手指着她说她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