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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次日,顾燕京打着哈欠去宫里了,宫里寻要他去守卫,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顾燕京带着宫中侍卫在宫里巡视了一圈,后来也瞧见了太子瀚,应该是刚下朝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他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说。
    后来,他忽然就又瞧见了下了朝的苏长离。
    远远的,就瞧见那个人穿了一身紫色的长袍走了出来,人好看就连穿官服都显得与众不同。明明才二十岁的年纪,竟是可以直接出入朝堂与皇上说话,为皇上献策。
    苏长离如今居在这个位置上,他身边跟的同僚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左右两边的人都在和他说话,看起来有些巴结的成份,他走在这些老臣中间,显得有那么一点格格不入。
    顾燕京有些不屑的瞅了一眼,暗哼了一声,他是清楚这些老家伙想干什么的,苏长离已经二十岁了,他们是想把自己闺女说给苏长离为妻呗,但他现在的心思是,想把自己妹妹说给苏长离……这些老家伙生出这样的心思,这不是想和他抢人吗?
    猛然,他大步流星的朝那边走了去,直接叫他:“苏大人,你过来一下。”
    “……”
    第48章 考虑
    忽然被都统大人叫住,苏大人和身边的同僚说了一声,别人便先告辞了,苏大人则走了过来。
    “都统大人,有何贵干?”
    苏大人走了过来,问得一本正经。
    顾燕京伸手便揽过他的肩膀一边往别处走一边小声说:“苏大人,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说吧。”苏大人拿开他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貌似还有几分的嫌弃。
    “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都统大人果然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开门见山的问了。
    苏大人就没他那么直接了,反问一句:“这管你什么事。”
    “你要是没有心仪的姑娘,就考虑考虑我笙妹妹吧。”所以,这当然管他的事了,他要为自己笙妹妹打算呀。
    苏大人忽然就低笑了那么一下,都统大人都有几分看呆了,真心觉得苏大人不但位高长得也好看,配他的笙妹妹再合适不过了。
    苏大人却又说:“你不觉得,笙小姐还很小吗……”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女孩谈这些不是为时过早了吗,看得出来她都没发育成熟,恐怕也不懂男女之事。
    “但是你不小了呀,你都二十了,这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你心里就没想过姑娘?”他也瞧得出来苏大人是抢手的好货,如果他不趁机给自己妹妹把这婚事定下来,万一苏大人被别的姑娘家抢走了,他很不爽啊!
    “……”都统大人真的很直接……
    苏大人便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考虑一下笙小姐?”
    “笙儿挺可爱的,活泼又开朗,和她在一块你一准不会觉得闷,而且她勤奋好学的时候更可爱,你们在一起完全可以称得上琴瑟和鸣,等再过两年,以她的容貌和努力还是能配得上你的。”他对自家妹妹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夸起自家妹妹他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苏大人想了想,提了个疑问:“活泼开朗?我真没看出来,不过,若说她有满肚子的鬼主意,这个我信。”她机智又聪慧,这一点倒是不可否认的,尤其在面临许多的突发状况时,她永远都是不慌不忙,振振有词、且思路清晰的把整个事件可以完整的理顺出来,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四岁的女孩子可以做到的。
    “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都统大人有点急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他只是想要他一个话。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笙小姐还小,她那儿你先别说什么,免得她再看到我反而不自在。”
    这个答案都统大人是有点不太满意的,但苏大人就是这性子,就拿当初求他做今笙琴师一事,他也一直没说成,也没说不成,直到见了今笙才确定下来。
    说话总不给人一个准,他也只能干瞪眼,苏大人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准备先走了。
    “长离。”他忽然叫住他,叫他的名字。
    苏长离便瞧了他一眼,瞧他欲言又止的,好像挺为难的样子。
    “晚上,我找你喝酒去,有点事和你说,就我们俩。”
    “好,回头见。”苏长离应了他一声,顾燕京便朝他摆摆手,让他走了。
    他忽然想和苏长离说一下今笙做的那个梦,这种事情和太子瀚直接说,总是有点不适合,他想和苏长离先说一说,听听他的看法。
    他自然是信得过苏长离的,两个人的性子虽然截然不同,但却总是能合得来,可以说是彼此欣赏吧。
    顾燕京认识苏长离的时候,便知道他是个非凡的人,他自幼便被人称为神童,整个京城找不出比他更有才情的人了,十五岁便得了殿试第一文状元,甚得圣上的喜欢。而那时的顾燕京,也是少年有成,小小年纪便打遍整个京城无敌手,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识后引荐给了皇上,便也得了皇上的赏识,最终他凭着自己的武力一步步来到了宫里,保卫整个皇室的安危,被封为都统大人,他现在,也不过才十八岁。
    第49章 去求
    “啊啊啊……”
    在得知自己的脸就算好了也不可能痊愈,会留下疤后,云溪是气得摔桌子打板凳,她不时的发出尖叫声,以此来缓解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她已经让奴婢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了,每个大夫都说不可能不留下疤痕的,这个结果她没有办法接受,侍候她的两个奴婢也都吓得在外面不敢进来。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泄了一会,看了看满屋被自己到处扔的东西,再看一个奴婢也不在自己的身边,她顿时又气得暴跳如雷:“秋蝉、冬草,你们俩死哪外去了。”
    两个奴婢听见点名喊自己的名字,慌忙跑了进来:“小姐。”
    云溪瞧两个人又惊又怕的站在她面前微微发抖,她上前便朝两个奴婢身上使劲的掐了几把:“看不见地上都是东西吗?你们都是死的吗,养你们有什么用。”
    两个奴婢虽是被掐了几把也不敢言声,忙蹲下来捡地上被她到处扔的东西。
    “我让那个贱人害成这样,大夫说好不了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都不拿个主意出来替我报仇?我告诉你们,我的脸若是好不了,将来嫁得不好了,你们以为你们会有好日子过吗?你们会比我过得更不好。”
    这些道理奴婢当然是知道的,主子过得不好,奴婢的日子更不可能好,奴婢之间,都会比别的奴婢低人一等。
    “小姐,还是等周姨娘好了拿主意吧。”冬草还是忙拿了自己的主意。
    提到周姨娘云溪也是一肚子气:“周姨娘现在病得不省人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让她拿主意得等到几时,我的脸现在弄成这样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猛然,她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眼前闪过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他了。
    “现在周姨娘一直高烧不醒,那个贱人这几日天天亲自去送饭喂饭的,想来她哪有这等好心,指不定在饭菜里下了什么不干脏的东西令周姨娘不能痊愈……”说到这里,她又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定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