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黑袍道人
除了吃完就开始睡觉以外,其他地方也是值得我留意的,比如它身上那一红一白两种颜色的光。
此时光已经没了,先前却是耀眼,相信这也是为什么这会儿会有那么多人盯着我看的原因。
很快,场上再度出现两个家伙,其中一个身着一身黑色道袍,颇为惹人注意,要知道袍只有蓝色和黄色两种,这是常见的两种。
至于云锦等高级袍服,大都只出现在一些道家盛会之上,所以平时也极难看到,可眼下出现的这个家伙,却是披了一身黑色道袍,这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这是在门派之中,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跟我一样,是个浪迹天涯的家伙。
这人一上台,并没有率先祭出血兽,再看他敌对面那家伙的血兽,外形狰狞凶恶,力量估计也跟四斤差不了多少,这在众兽之中已经算是高手,不过我总觉得那穿着怪异的家伙,会有些许与众不同。
这虽说仅仅是我的直觉,可这直觉却比什么时候都强烈,或许正是他与众不同的外貌,给了我那种感觉。
黑袍道人见对方已经祭出血兽,倒也完全不慌,只见他慢慢儿地回头,而后从身后把一个同样漆黑的包袱放在了地上。
我不解,可很快,他从包袱里拿出来的东西,就让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被那黑袍道人手中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其火热程度一点儿都不比先前我的血兽引起的轰动要差。
我同样抬头望去,可只看了短短的一眼,整个人就直接怔在了原地。
却见在那平台之上,其中一人的血虎仰天长啸,长啸声足以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除此之外,相对于血虎来说,身在对面的黑袍道人没有任何动作,就算是这样,他手里端着的那个东西,也足够让所有人为之颤抖,甚至浑身发冷。
那同样是血兽,只不过仅有一个头颅,至于血兽其他的部分,完全没有,包括那颗头颅,都是乌黑一片。
若仅仅从外貌上来看,那血兽应当是死了,可我明明察觉到那乌黑的血兽脑袋还有些许微弱的呼吸,相信场上众人之所以惊呼,也都是因为这个。
我皱眉,那血兽应该是经过某种改造后的产物,只不过那黑袍道人也未免太过可怖了些,将血兽改造成眼前这幅鬼样子,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估摸着自己都看不下去,而且只余留下一个脑袋的血兽,又能存在什么样的能力。
这个疑问显然不仅仅是我有,场上的其他人都有,却见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之后,那黑袍道人将只有一个脑袋的血兽往地上一放,而后整个人也退下了平台之上。
众人的目光再度放在了那台上的血兽脑袋上面,那是一个猪脑袋,圆滚滚的,只是漆黑的颜色让那脑袋看起来有些许的怪异。
再看另外一边,那血虎在自家主子离开之后,同样把注意力放在了跟它同在平台之上的那颗脑袋。
就在所有人都不解的时候,猪脑袋却动了。
就像是它所在的那块地面开始微微震动那般,猪脑袋开始上下跳动,幅度虽说不大,可随着他的不断跳动,从那脑袋里面,慢慢儿流淌出了一团乌黑的血液,血液落在地上,就如同落在了烧红的铁板上,发出嗤响的同时,也激起阵阵黑色薄雾。
那些薄雾在台上越聚越多,正当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所云的时候,那薄雾竟是开始朝那血虎聚集过去。
血虎两只前爪紧紧地匍匐在地,一双猩红的虎眼同样不带任何情感,紧紧盯着靠近它的黑雾。可就在两者相交的一瞬间,血虎突然仰天一声长啸。
这长啸声中没有咄咄逼人和斗志昂扬,有的只是惊恐和惧怕。
这声长啸紧紧持续了几秒的时间便戛然而止,当所有人再看时,台上的血虎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黑色的薄雾似乎又浓了些,开始重新回到那黑色的猪脑袋之内。
直到所有薄雾都回到那猪脑袋之中后,我发现那本就漆黑一片的猪脑袋,越加的黑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对他的血兽做了什么。
“天呐,连人也没了?”
这道惊呼声传出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了过去,我发现,先前那血虎的主人,此刻只有一身衣袍散落在地面之上,而他的身体,竟然也凭空消失了。
“不是消失了,是被那家伙吞了。”
血兽的声音一字一句出现在我脑海,我这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就趴在口袋边,一双眼睛同样紧紧地盯着那台上的猪脑袋,目露忌惮。
“吞了?”
我同样发出疑问,只是血兽没有回答我,反而重新缩回了衣兜里,闭上了眼睛。
我拿血兽没法,我发现这家伙现在拽的不得了,根本不搭理我,这一来二去,反而我到成了那个一直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
“你太弱了。”
就在我不准备搭理它的时候,脑海里蓦地跳出这么一句话。
我无言以对,不过从这一点倒是可以看出,这家伙现在的确不弱。如此一来,以后或许会轻松一些。只是不知这第三阵,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猪脑袋吞食了血虎和那个倒霉蛋,黑袍道人走上台去把它重新放回了自己包袱里面,众人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言语,黑袍道人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拿好那猪头后,就重新将其被在了背上,而后很快从我身边走过,似乎是想去拿进入第三阵的令牌。
当他从头身旁走过的时候,我能明显察觉到一股寒意从这家伙身上散出,那寒意扑面而来,不过刹那,就消散不见。
黑袍道人拿了去往第三阵的令牌,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众人一眼,径直去了后台。
黑袍道人走了之后,三斤把脑袋凑了过来,显然他也察觉到了先前那突如其来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