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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严冬尽的动作小心翼翼,让莫良缘的双眼又是泛酸,深吸了一口气,莫良缘也不抬眼看严冬尽,问道:“我祖父昨天与你说了什么?”
    严冬尽替莫良缘掸雪的手一僵,往后退了一步。
    “他与你说了什么?”莫良缘问。
    严冬尽说了四个字:“圣命难违。”
    莫良缘笑了起来,笑容也不复严冬尽记忆里的明媚。
    “小姐,”严冬尽喊莫良缘。
    莫良缘抬手就掩住了严冬尽的嘴,眼中隐有泪光的道:“冬尽,你听我说。”
    第11章 你在我心,我在你心吗?
    无法跟严冬尽说他们的前世,说什么,我爹爹和大哥会被李祉借她的名,一道假诏骗到京城,他们会被李祉下毒,之后毒发之时,被御林军斩杀于京城的长街上,说我们会死在明月楼,在场大火之下,尸骨无存。
    莫良缘只能跟严冬尽说:“圣上的病无救了,驾崩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严冬尽的眼睛瞬间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良缘等着严冬尽说话。
    过了半晌,严冬尽才开口道:“你不想入宫为后?”
    “这不是我找的借口,”莫良缘知道严冬尽的话意,马上就道:“我没想过圣上,就凭他对我爹有知遇之恩,我就不会咒他,我莫良缘不是这么没良心的人。”
    莫良缘性子不温婉,一个不高兴甩鞭子打人的事常干,没什么识人的本事,但这姑娘不是个没良心的人,严冬尽紧锁了眉头,下意识地看一眼门窗,往莫良缘的跟前又靠近了一步,低声道:“你怎会知道圣上的病无救了?”
    “我在护国公府住着,府里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知道,”莫良缘的嘴角现了冷笑,“昨天,嫁到傅家的大姑奶奶带着傅家的女眷来看我。”
    “傅家?”严冬尽目光一跳,“傅妃?”
    “还有她的儿子六皇子殿下,”莫良缘说。
    严冬尽站着又是半天没有言语,按着莫良缘的说法,这事儿比护国公昨晚的那一句圣命难违,要可怕多了。
    “谁让我爹和大哥手里有兵呢,”莫良缘又说了一句,语话听着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讥笑谁。
    严冬尽的脑子转得飞快,李祉今年不过五岁,傅家只占一个清贵的名声,就算是莫家,也只是占一个朝堂上有权这一条,夺嫡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兵,大将军手里四十万大军,这不就是莫傅两家想要的东西?
    “只要我入了宫,为了我这个讨债的女儿,”莫良缘的声音哽咽了,“我爹和大哥不情愿,也得上了李祉的船了。”
    严冬尽突然就问:“圣上中意哪位皇子?”
    莫良缘被严冬尽问得一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前世今生,她都还没有见过兴元帝一面,兴元帝至死也没有立太子,只有一份傅妃塞给她的,所谓传位六皇子的遗诏。
    “无论是哪位皇子继位,只在大将军他们待在辽东,那就谁也动不了他们,”严冬尽说完了这句话,脸上就现了怒容,道:“你们是血肉至亲,护国公怎么可以害你?!”
    莫良缘低头,这家人才不是她的血肉至亲,她这辈子的血肉至亲只有父兄,还有面前的这个人罢了。
    “小姐,”严冬尽沉声问莫良缘道:“你没有哄我,是吧?”
    “我入宫那天,圣上会驾崩,”莫良缘抬头看着严冬尽道:“那时,帝宫会很乱,我会想法出宫,冬尽,你在宫外等我好吗?”
    “你怎知……”
    “若不是圣上那时没有驾崩,那我就安心做我的皇后,”莫良缘打断了严冬尽的话,“你就当我,”话到了这里,莫良缘说不下去了。
    “就当什么?”严冬尽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冷了,“就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不是因为爱他,想着他们之间的婚约才要走,而是不想当寡妇才要走的?
    严冬尽都没办法看着自家小姐受委屈,更别提让他看着莫良缘一生葬送了,只是严冬尽还是有些伤心,伤心于他将莫良缘放在心间,他却不知道自己在不在莫良缘的心里。
    第12章 亲吻
    莫良缘拉起了严冬尽的手,直接拉着严冬尽往床榻跟前走。
    莫四小姐不是贤良淑德的人,但还是谨守男女大防的,单独跟自己在屋里说话,已经是难得,拉自己的手?严冬尽被莫良缘弄得懵住,一时反应不及,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莫良缘拉坐到木床上了。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说:“以前我一直待你不好。”
    是真的不好,就算他们定了亲,她也没有过要做严家妇的自觉,严冬尽是父亲开恩养大的人,是沙场上可以为大哥去死的人,是自己惹了麻烦,可以将这些麻烦全盘接下的人,却唯独不是她莫良缘要嫁的夫婿,是要跟她少年夫妻,老来相伴的人。
    前世里她入宫当寡妇,莫傅两家各占一分错,她莫良缘要占上八分,若不是贪慕虚荣,富贵迷眼,她怎么就能那么好骗?
    “什么?”严冬尽却不懂莫良缘在说什么。
    “如果这次我走不了,”莫良缘说:“我……”
    “我带你走,”严冬尽没让莫良缘把话说完,也没丢开莫良缘拉着他的手,说道:“我带你回辽东,没人可以欺负你。”
    莫良缘身体往下倒,将严冬尽也拉得躺下了,严冬尽愣怔之后,忙就要坐起,莫良缘却身体灵巧地一个翻身,整个人坐在了严冬尽的身上。
    严冬尽不敢动弹了,也不敢伸手推莫良缘,喉咙迅速地哽滑几下,严冬尽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你这是干什么?”
    莫良缘嘴唇,将没上胭脂的嘴唇咬得鲜红一片。
    严冬尽看莫良缘这样就急了,腰一挺就要坐起身,急声道:“你要干什么?”
    “冬尽!”莫良缘人往下一趴,严冬尽促不及防,出于本能地伸手将莫良缘一抱,两个人就相拥着躺在了木床上。
    严冬尽想推莫良缘起身,不管这次的事结局如何,也不管他与莫良缘是不是还有做夫妻的缘份,没有拜堂成亲,他们就不能这样,他不能毁了莫良缘的名声。可是还没等严冬尽手上使上劲,他的衣襟就湿了一片,意识到莫良缘哭了,再试着推一下,莫良缘死死地抱着严冬尽不松手,严小将军再也硬不起心肠推开莫良缘了。
    想着这会儿院里没有,门窗又都关着,严冬尽自欺欺人的想,横竖没人看见,抱着就抱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