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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节

      那园子确实是她新置办的,但造价真心不低。
    之前在相国寺做法事,高燕燕查出身孕,戚昭义一高兴,就发愿要在相国寺捐建个塔。感谢菩萨,也好超度他那些死难的战友同袍,为他们祈福。
    他这样的年纪身份,自然是说到做到,回头即刻请了工部的大师傅来看。
    工部的师傅仔细堪查了相国寺的地形,又跟庙里的师傅们商议过后,决定将这军魂塔建在寺庙的西北角,既在风水上,能镇守一方平安,且不会有工程上的后患。
    但在西北角上建塔,就会占用一部分超出相国寺范畴,附近百姓的菜地。
    戚昭义派管家去谈,表示愿以三倍价格,买下这块菜地,但那户百姓却不肯卖。
    倒不是价钱之类的原因,而是那百姓没甚手艺。除了种菜,啥也不会,拿了钱没几年败光怎么办?
    但戚家给出的条件真的很有吸引力,百姓们又敬重戚老都督,相国寺的普照方丈又照应多年。再说给庙里修塔是好事,他们也愿意支持。
    于是,那菜地附近的百姓们,就公推了几个有辈份的老人家,来跟戚家谈。
    他们这一片种菜的,说来都是亲戚,一个周姓大家族,衍生出来的十几户人家。此时如果单买一家的地,哪个单门独户的都不敢走,怕去到陌生地方被人欺负。
    但如果能给他们另换一处京城附近的田舍和房屋,让他们还能一大家子在一起,有地种,能赚钱,也不耽误他们清明重阳回来祭扫祖宗坟墓,那他们宁肯不要钱。
    按说,这些百姓的要求并不过份,但偏偏让戚老都督为难了。
    因为他是武将,且是被皇上特旨征召进京的武将。这个九门大都督当得虽然风光,但也要处处小心。
    而首要大忌,便是绝不能在京城置办田产房舍。
    以此表示自己并不打算在京城久住,随时要回山东老家,并不眷恋权位。
    所以戚老都督能拿得出银子,却拿不出田地。
    当然,只要他张口,多的是有田地的富贵人家,愿意拿地来跟他换钱,讨好拉拢他。但那些明显带着目的的交换,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于是戚老都督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找上了英小王妃。
    因为只有程家最遭皇上忌讳,他只有明目张胆的拿钱去跟程家换田地,才最不会招皇上猜忌。
    谁会拿钱去讨好主子不喜欢的人呢?
    宁芳很是为难。
    因为程家离京城最近的田庄,便是黑水庄。
    那也是程家打理了最久,也是最为肥沃的一处田庄。若要分出足够十几户人家种的地,还要帮人盖起房子,那几乎就相当于要送出小半个田庄了。
    而且这样的好地方,可是卖出去,就基本再也买不回来的。
    就算对方是戚老都督,宁芳也真心有些舍不得。
    可程岳想想,却作主应承了这桩买卖。
    划出小半个田庄给周家人,做成这桩事。
    戚昭义虽补足了程家银两,却也知道还是占了便宜,很是过意不去。
    于是,在多收出来的菜地那边,围出一块空地,单给程家盖了个小园子。
    须知相国寺虽在城南,却也是京城一等一的繁华之所。
    只周边平民多了些,不比东城西城富贵人多,但那样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却也是求也求不来的。
    宁芳这回没跟戚家客气,大方收了那小园子,打算修成个精舍。
    谁知就给南湘儿看中,变着法子来讨要了。
    第528章告密
    宁芳原打算着,那处小院因临着寺庙,便分了里外,修成招待亲朋的精舍。
    将来不管是宁四娘,还是亲戚朋友去拜菩萨,都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平时也能将不用的院子租出去,赚些小钱。
    尤为重要的是,那个地方既能种菜又能种瓜,院里有口甜水井,还靠着寺庙和平民。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将来王府遇到什么祸事,那里也能成个大隐隐于市的避风港,算是狡兔三窟中的一窟了。
    可这样宁芳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地方,宁怀瑜竟是轻飘飘的一张口,就要她送给南湘儿。说得好听是借,可这借出去还有可能会还吗?
    故此宁芳并不接这话茬,只问,“大伯回来,可曾拜见祖母?”
    这话,可把宁怀瑜问得答不上来了。
    他才刚入京,因不耐烦听嫡母教训,只住在京城最好的客栈里。这几天忙着打点官场,拜见同僚,哪里有去见宁四娘?
    可他老于官场,那讪然也就一瞬,很快就油滑道。
    “这不刚落脚,怕惊扰了母亲么?总得收拾妥当,也省得老人家为我们晚辈操心。也是王妃身份贵重,自然该先来拜会,回头便去给母亲请安了。”
    宁芳知他说的全是谎话,淡然道,“那我就不留大伯久坐,还是快去拜见祖母吧。虽然王府位尊,但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孝道。否则回头御史说起嘴来,岂不让大伯落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之名?”
    宁怀瑜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心知这侄女的脾气还是跟从前在家一样,半点没改。
    他自觉今天好声好气说了半天好话,却得不到一点回应,不由也有些恼怒,嘲讽道。
    “多谢王妃提醒。只王妃还跟小时候那般心直口快,怪不得我一进京城,就听说王妃得罪了许多人。”
    宁芳挑眉一笑,俏丽的的小脸上不见半分动怒,反有几分上位者的庄重自持。
    “大伯说的是。只我从前在家,便给祖母爹娘惯坏了,如今又有王爷护着,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横竖我一个内宅妇人,能得罪人倒也有限。倒是大伯如今踏足京城官场,才要处处小心,莫惹是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