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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此话一出,顾翎和俞悦二人皆是一愣,这名字除开姓氏,很容易让人暧昧,俞悦倒只是觉得奇怪,顾翎却十分不是滋味,借着喝茶掩饰自己下垂的嘴角。
    “你确定没认错人?”俞悦问道。
    锦晨果断的摇头,眼眸微眯,似乎在回忆:“你和箐姨长得很像,菁姨去世的时候你才八岁,我也只有十一岁。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那人将你害了。”
    俞悦默然,果然身为穿越女,她会有个狗血的身世,俞悦挤出一个笑容,期待的说:“能说一下我的具体情况吗?”
    “菁姨娘家因为一些事,家道落,远离京城,菁姨因此郁郁寡欢,尤其是这个时候你爹也就是宋侯娶了贵妃的妹妹为平妻。很快,菁姨就去世了,再次之后,我便很少能见到你,每次去都被你继母挡回去了,宋家早就被她把持住,就连你失踪,我都是天后才知道消息。”
    “哦。”俞悦差不多懂了,若有所思的点头,原主是被继母迫害的小可怜。
    俞悦知道归知道,但她终究不是原主,要报仇她也没有那个能力,不过……想到自己能跟小动物沟通,不知道去了京城,还能不能用,能的话就送她一点毒蛇或者毒蜈蚣什么的,弄死她?
    锦晨盯着俞悦的表情研究半天,却见她没有怎么动容,有些气馁,她失忆了,连感情也没了。
    锦晨道:“你没发现我和你的名字有些相似吗?”
    俞悦老实的点头,下一秒,桌子底下的被握住,她一顿,笑道:“在所有人眼,我都是已经死了的存在,麻烦你也当我死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锦晨一呆,忙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啊!”
    俞悦纠正道:“是你和宋锦绣,但我不是宋锦绣,现在我的身份牌上写的名字也是俞悦两字,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想离开,也不想参与进那些纷争。”
    “可是你本该是宋家大小姐的,你该拥有前赴后继的仆人为你做任何事,而不是待在这个小地方,所有的一切都由你自己做。”锦晨辩解道,他其实两天前就脱困了,只是一直在观察俞悦的情况。
    当然也知道了俞悦身上那镇上人皆知的一场婚约。
    他性子高傲,自然也看不惯俞悦如今的生活条件,还有那所谓的未婚夫。
    “我不需要这些。”俞悦再次说道,“我觉得我是个挺容易知足的人,我也不想将别人牵扯进来,所以对不起,我不想当宋锦绣。”
    哪怕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她依旧不想为原主去拼命,她很自私的,更何况,这个身体也不是她故意占的,她更喜欢现代的生活。
    俞悦的理智拒绝是锦晨没有想到的,他叹了口气,明明一个少年,刚刚那一声叹息却像是一个老头子。
    锦晨摇头,说:“你再好好想想,我这阵子也会待在这里的。”
    “不用……”俞悦刚摇头,却见他嘴角浮现一缕讥讽的笑意:“打算靠他么?”
    锦晨眼眸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顾翎,眼满是不屑:“现在正是乱世,科举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恢复,再说真的恢复,他就一定能考上么?再说,真以为做官就是考上了便可吗?”
    他一连说了几个问题,打的俞悦措不及。
    顾翎终于抬眸看向锦晨,俊秀温润的脸庞还带着笑意,仿佛他刚刚说的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顾翎淡淡的说:“那又如何?就算我考不,悦悦也能养着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你!”锦晨眸子一瞪,对他怒目而视,冷笑一声道:“吃软饭的男人,不配跟我说话。”
    俞悦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有些紧,心也被锦晨的咄咄逼人带出怒气了,皱眉道:“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没打算靠谁,对于我来说,他是我承认的未婚夫,那么以后只要他还对我好,不管有没有成就,我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锦晨却并不相信,他比自认比俞悦见得多,也知道,她此时说这话不过是小女孩的想法,当真的日复一日过贫苦的日子,没有任何诰命,见了贵人要下跪磕头,时间久了,她肯定会受不了的,他相信,即使是失去记忆的锦绣,也不会失去自己的骄傲。
    锦晨没有再说话,他深深地看了眼俞悦,说:“我等着你的改变。”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俞悦回了一个笑容,随即站起身,顾翎也跟着站起身,两人相牵的露出来。
    锦晨瞳孔微缩,道:“你不用故意气我。”
    俞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两人的,摇头笑笑:“我可不是在气你。”
    说完,打开门,两人走出去。
    锦晨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晶莹剔透,上面刻着一个字:皇。
    走出去的俞悦发现顾翎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一直带着笑的面容此时嘴角下垂,眼眸也低垂着,整个人都给她一种委屈难受的感觉。
    俞悦一愣,随即拉拉他的,两人的握的很紧。
    顾翎没什么反应,但是这个时候他依旧没有放开俞悦的。
    “怎么了?”俞悦轻声问。
    顾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眸里是对自己的关心,并没有因为刚刚那人的话而产生芥蒂,心松了口气,其实刚刚俞悦和锦晨对峙时,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这一世,已经稳稳的赢了锦晨,这就够了,即使她还没有真的喜欢上自己,只要有她向着他的。
    不过这样想着,他面上还是那般失落,像是被狠狠地打击了一顿似的。
    第59章
    俞悦没好气的抬眸,却见顾翎双目紧闭,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呼出的热气就打在她脸上,带着些酒精的味道,俞悦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动脚踢了踢他,就见顾翎瘪着嘴委屈的喃喃:“悦悦,痛……”
    好吧,下不了了。
    俞悦叹了口气,任由他抱着,自己也闭上了眼。
    刚闭眼,就听见敲门声了。
    “悦悦,翎哥?”是珍娘的声音。
    她后悔万分,为啥刚刚不阻止珍娘去弄醒酒汤呢?
    这回真的得起来了。
    俞悦再次挣扎,没动……
    狠狠心,一口银牙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其他地方咬不够嘛。
    顾翎终于动了,俞悦赶紧推开他爬起来,打开房门就见珍娘调侃的眼神。
    她尴尬的接过,道了声谢就赶紧去给顾翎喂醒酒汤,房门也没管,还是珍娘顺给她关了。
    被教训了一顿的顾翎老实许多,让他和药就乖乖喝药,咕噜咕噜喝完就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响起。
    俞悦帮他脱了鞋,就不管了,出门去了。
    第二天,睡醒的顾翎看见俞悦,下意识的红了脸,虽说很多人喝醉了都不记得事,但顾翎是记得的,昨天抱着俞悦的感觉还在,他做了一整晚甜甜的梦。
    俞悦没好气的白了眼,见他下巴的胡子还没刮,十分不顺眼,便让他去刮了。
    顾翎还犹豫了一下,挠挠头,道:“……好吧。”
    俞悦直觉有些怪异,却没想出来那里不对,然而等他整理好自己,再次出来,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下巴处那牙印。
    刚刚被胡子遮住了,不甚明显,现在刮了胡子,那红红的两颗门牙印子就出来了。
    当然得走进了才看得见。
    俞悦嘴角抽抽,好半响没说话。
    顾翎也尴尬的看向她,摸摸鼻子没说话。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
    许久,院门敲响,顾翎第一时间起身去敲门。
    打开门却看见锦晨和身后十几个缓缓婆子,还有四个短打装扮的年轻男人。
    此时的锦晨却不像俞悦她们之间见的,他一身月白色锦衣,贵公子形象一下子就出来了。
    看见顾翎,他嘴角的笑容消失,目光凝住在顾翎的下巴,那里有两个牙印,两人隔得近,他看得清楚,冷淡的道:“锦绣在家吗?”
    顾翎刚刚还觉得这个牙印碍事,现在却在心里偷笑,面上还是维持着微笑道:“我家没有叫锦绣的。”
    锦晨有些冰冷的看了眼顾翎,妥协了:“俞悦在吗?”
    “请进。”顾翎让开身子,等所有人都进来了,零零总总大概二十人。
    都是站在院子里的。
    俞悦起身去看,发现是他们,也是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却见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激动的看着自己,尤其是那两个婆子看见俞悦,泪眼朦胧的跪下,其他人见了,也都跪下,齐声道:“拜见小姐。”
    “啊?”俞悦茫然的看向锦晨,见他嘴角带笑,茫然的说:“他们是谁?”
    锦晨解释道:“这是当年伺候你的人,他们差点被你继母处置了,被我要了过来,一直养在身边,这是苏嬷嬷……”
    俞悦听着他解释,看着这些人,心也突如其来的多了一些熟悉感,对这些人的熟悉感,脑袋一阵阵的痛,俞悦忍不住皱眉揉揉额角。
    锦晨话音顿住,紧张的看向她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俞悦摆摆,对还跪着看自己的人道:“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小姐。”
    人数不少,显得宽广的院子也满当当的。
    “锦绣,他们本来就是你的仆人,如今我将他们送还给你了。”锦晨温声道。
    俞悦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我现在可养不起。”
    锦晨一滞,看了看他们,然后道:“我先找地方安置他们,以后就由他们来伺候你了。”
    “真的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俞悦还是拒绝。
    然而她才说完,就见那一群人再次跪下:“小姐,我们本就是因为您活下来的,如果您不愿意要我们,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威胁?”俞悦皱眉,心情有点不好了,“说实话,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锦晨打断她,道:“你可以去景晨看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俞悦道:“那又如何,我没有记忆,也没有感情,即使你说的菁姨是我娘,我也不认识,不知道,我能活下来是因为顾家,现在的我叫俞悦,你们爱跪就跪吧,反正你们死活与我无关。”
    锦晨脸色难看,却没办对俞悦做什么,他现在似乎已经惹俞悦反感了。
    可惜这件事却没有像俞悦想的那般过去。
    从第二天起,她的生活就一直出现这群人。
    可怜兮兮的出现在院子门口,不开门放他们进来就不走。
    妥协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丫鬟婆子们将所有事情都包办好,或许真的都是人精,伺候的顾家所有人都十分妥帖,没有一点不如意的。
    包括俞悦。
    当然她也是大概猜到锦晨要做什么,但并不在乎。
    既然人家应要伺候,那她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