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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要去签合同,对了,我大学同学这段时间辞职了,想来我们公司,还让我帮忙问问招不招人。”
    “让你同学别想了,就是招人,也得挤破头。”
    “那是,谁不知道我们柏总大方,别家提成和我们家提成不能比,更别说我们这儿的工作环境跟日常福利了。”
    “说真的,就算公司不给我开工资,我也能干下去,上哪儿找柏总这么好的老总?”
    “我上个公司就是,只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
    柏易还不知道自己在员工口中得到了那么高的赞誉,他正坐在车上看手机,他以为他会觉得不习惯,可一旦回到原来的环境,他又找到了曾经的感觉,似乎以前的习惯,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柏易一直在揉晴明穴,有些担心地说:“柏总,您可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谢谢。”柏易放下手机,身体向后靠,闭着眼睛说,“做生意,不怕累,就怕没有累的机会。”
    柏易又说:“对了,上次听你说你爸心脏搭桥,手术成功了吗?”
    司机连连道谢:“成功了成功了,要不是您给我介绍了医生,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家医院,我妈还说要来跟您道谢呢!后备箱放了给您的谢礼,都是老家自己种的东西,不值什么钱,我跟她说了,让她别寄过来,您也不缺……”
    柏易打断他的话,语气依旧温和:“礼轻情意重,老人家的心意,不是钱不钱的事,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当面跟老人家道个谢。”
    司机心里头暖得很,高兴道:“我妈说算命的给我算过,说我命好,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车很快开到了目的地,星语珠宝并不是老牌珠宝公司,柏易正在翻资料,之前秘书一直在跟对方的市场营销部门接触,然后再汇报给他,双方已经谈妥了,没想到对方老总忽然从国外回来,要重签一份合同。
    柏易在翻的,就是星语老总的资料。
    当他看到对方的名字时,身体瞬间僵住,一动不动,连手指都不再听大脑的控制。
    章厉……
    柏易咬住了下唇,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他做了长梦,梦里人的名字,都来自于他曾经在现实中听到过的名字?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可能他已经疯了,也可能他正在疯的路上。
    资料里没有附照片。
    柏易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
    就连司机都问他:“柏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柏易的嗓音有些沙哑:“没什么。”
    司机关切地说:“您要是觉得不舒服,还是早点去医院看,不要拖。”
    柏易:“谢谢,我知道了,等我签完合同,如果还觉得不舒服我就去医院。”
    司机叹气:“您真是太忙了。”
    柏易艰难地笑了笑。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星语公司大楼的楼下,前台通知了章厉的秘书来接他,秘书是个年轻女人,一身干练的西服,领着柏易坐上了直达顶楼的电梯。
    “章总在办公室里等您。”秘书把柏易带到办公室门口,又问,“你喝点什么?我待会儿给您送进来。”
    柏易:“茶就行了。”
    他站在章厉的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好像面前的门是焊死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
    还是秘书想起以后折返回来,朝柏易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章总,柏总来了。”
    里面的人说:“进来吧。”
    秘书推开了门。
    柏易这才得以看见办公室里的全貌。
    准确的说,他这才得以看见对方的脸。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漆黑的眉毛与眼睛,冷漠的薄唇,他的头上没有上发胶,也没有做造型,就这么随意的抹到脑后,有一种柏易熟悉的,无法忘怀的野性魅力。
    这张脸,是成年后的章厉的脸。
    是他在无数次记起来的脸庞。
    “柏总。”对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柏易奇怪的神情和愣在原地的举止,反而走到柏易面前,冲对方伸出了手,“我姓章,章厉。”
    柏易声音艰涩:“我知道,章总。”
    章厉的声音冷硬漠然:“坐,我们聊一下合作方案,我觉得还有几个条款可以改进。”
    柏易几如行尸走肉般坐下,他心不在焉,魂游天外。
    章厉并没有坐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柏易,看着这张让他无比着迷的脸,多年过去,对方不记得他,他却把对方刻在他的灵魂深处:“这么多年没见,不跟我说几句话?”
    柏易抬头看着他:“什么?”
    章厉微笑着,内心一片荒凉:“高一的时候,我们同班,你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
    “那时候你可是班里的风云人物,跟你不同,我是班里的隐形人。”
    柏易迷茫的看着他:“是吗?我不记得……”
    就在这个时候,站着的章厉弯下腰,他的手指捏住柏易的下巴,语气无比缠绵。
    “我给你写过十二封情书。”章厉的拇指指腹摩擦着柏易的嘴唇。
    柏易已经完全迷糊了,他的大脑像是被木棍搅成了一团浆糊,理不出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