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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医生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高热,盗汗,咳嗽,先挂水,等检查报告出来才知道严不严重。”
    傅总被护士扎针之前,大明星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了他。
    “哎...我不冷。”
    “你胡说!发烧就是会冷的!”
    肖乃屿才不听解释,不仅帮他把外套穿上,还把纽扣系到最上面:“不许再着凉!”
    而后,护士才给alpha挂上了水。
    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平时比牛还壮的傅总才病恹恹地感慨:“我上一次生病是在我19岁那年,也是高烧,一周没退。”
    那一年生病大概和重生有关,算起来,这一次才是这一世真正意义上生了一回病。
    肖乃屿给他把被子拉到肚子的位置,说道:“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温水。”
    “不用。”他拉住要起身忙活的Omega:“你好好坐着。别太累。这些事,我把助理喊来让他做。”
    “我生病时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我给你倒杯水而已,你居然觉得我会被累到?我拿个玻璃杯就会被累到吗?”
    肖乃屿执拗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喝了,一滴不许剩。”
    傅尧诤莫名地有一种被老婆管的错觉,连忙听话地喝了小半杯水,虽然嘴巴里淡淡的没味道,但是他心里甜啊。
    等这杯水喝完,他才问:“现在能告诉我,刚刚为什么生气么?”
    “你生病了就不要管这些事了。”
    “乃屿。”他拉住肖乃屿的右手,揉了揉:“告诉我吧,如果是叶裕有什么难处,有我帮忙,事情会方便很多。你不许一个**劳。”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这九年,肖乃屿身边全是傅尧诤派来的人,他被保护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散失了一部分人脉资源,如果他真想帮叶裕,最终也只能依靠傅尧诤。
    这下,他才把叶裕的难处和自己的打算一并说了。
    傅尧诤听罢,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那句渣男不是骂自己,这就好了。
    “你想帮叶裕躲开白家的眼线,送他去F国,这并不难。”
    他顾念着叶裕前世的仗义相助,又道:“他想做腺体移植手术,我也可以联系国外这方面的专家,减轻一切可控的风险。”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肖乃屿想凑过去亲亲自家傅先生,傅总忍痛躲开了:“宝贝,我生着病呢,别离我太近,这个亲亲先存着,等我病好了,你再亲回来。”
    肖乃屿被他提醒了才收了动作,抱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说:“好吧。那这一千万先存着。”
    病房里的氛围欢快了一些,主治医生这个时候拿着检查报告进来了。
    “诊断结果出来了,操劳过度,着凉,受惊,数症并发,不是普通的感冒,是肺炎。”
    肖乃屿腾地从病床上站起来:“肺炎?!”
    傅尧诤却长舒了一口气:“不是肾虚就好。”
    肖乃屿:“......”
    医生:“???”
    肺炎,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omega问:“严重吗?”
    “家属是吧,不用紧张,卧床休息,合理用药,七八天就能好,alpha身强体壮的,说不定三天就好了。”
    肖乃屿稍稍放了心,又坐回傅尧诤身边:“那我留下来照顾你。”
    哪知傅尧诤第一反应却是和他拉开了距离,他咳了几声说:“宝贝,这个病会传染,你别离我太近了。”
    医生也点头说:“是这样的,如果体质不好,很容易被感染。”
    肖乃屿抓了抓被子,低下了头,头一次觉得自己没用透了。
    “他怀孕了,不适合待在这里,咳咳——!”
    肖乃屿想给他拍拍背,傅尧诤还是躲开了,他从医生手里接过一个新口罩戴上,知道小屿伤心,想安慰也只敢碰碰他的手指,不敢过多接触:“我会让助理来照顾我的,乃屿,你现在先回家。”
    “我不要。”
    “你听话。”傅尧诤隔空摸了摸他的肚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要顾着我们的孩子,如果你被感染了,宝宝也不会好。”
    “...我太没用了...”肖乃屿摸着肚子,又看着眼前憔悴了许多的alpha,根本就是进退两难。
    医生说这病有操劳过度的原因在,傅尧诤这段时间为了谁操劳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平常只会拖累他,现在他病了,居然连亲自照顾都做不到。
    一抹温热贴上了他的手心,傅尧诤握着他的手揉了又揉,这个小小的动作起着和拥抱同等的安抚作用,他温言温语地哄着:“别难过。我很快就会好了。”
    傅尧诤将自己的手机交到肖乃屿手里,隔着口罩,声音有些发闷:“我会让特助协助你,我手上能调度的人脉和资源都交给你,乃屿,别怕,即使我现在生了病,也始终稳稳地站在你身后,你什么都不用顾虑,有想做的事情就大胆地去做。”
    肖乃屿握紧了手机,终究还是听了他的话。
    医生知道他是个怀孕的Omega后,坚决不让他再靠近病人了,医者有医者的考量,肖乃屿自然能体谅,最后,他只能隔着窗户和alpha挥挥手,傅尧诤虽然被扎着针,但还能对着他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