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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从纱门进去,屋内明亮宽敞,昂贵奢侈的工艺品摆在恰当的地方。岁岁无心欣赏,眼睛摸索餐厅的方向。
    这样好的房子,理应有个好主厨。
    她问:“请的主厨是哪国人?”
    佣人含笑不语,请她往楼上去。
    岁岁惊讶:“餐厅不在一楼?”
    岁岁心想,这家主人审美真是奇怪,虽然不是常住的地方,但怎能让客人到楼上用餐。
    多不雅。
    玻璃电梯直达三楼。
    门没上锁,佣人仍然敲了三下,开门请她进去。
    屋内没有人,从玄关处望出去,视野开阔,大海平静。
    岁岁试探喊了声:“有人吗?”
    自然得不到回应。
    岁岁微微发怔,哪有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卧室?
    被饥饿占据的大脑闪过一丝清醒念头。
    岁岁瞪大眼,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往门外去。
    房门刚好打开。
    她撞上男人的胸膛,八厘米的黑细高跟摇摆不定,男人移开步子,不至于被她踩上。
    男人微沉磁性的声音落下:“急什么。”
    岁岁一愣,抬眸的瞬间,已被人扼住下巴。
    入眼一双黑邃的眼眸。
    深不见底。
    他看着她,眼帘上下一搭,随意的审视,像是高高在上的宣判者。
    指腹传来的触觉令人满意。她皮肤很白,细嫩柔软,几乎可以预见之后品尝时的入口丝滑。
    水青色旗袍并不是量身定做,他一时兴起的念头,没来及准备,只能让人带她去取成品。还好,她有副娇小瘦削的身子,半点赘肉都没有,足以塞下一切矜贵华服。
    岁岁生出压迫感,急于挣脱,以为他不会松手,结果尚未挥动臂膀,便重得了自由。
    没了支撑,弄巧成拙,往门板上摔去,被人捞住腰,脚却崴了。
    岁岁半点疼痛都受不得,总有人哄她,掉泪有人哄,皱眉有人哄,受了伤更是天崩地裂,仿佛世界末日。
    男人贴过来,凑得近,高挺的鼻尖挨着她的,眸中冷漠无情:“要淌泪?”
    岁岁摇头,“不关你事。”
    他往前,取了红酒,两个高脚杯,不是给她,两杯酒,皆是为他自己。
    岁岁蹦着到门边,房门上了锁,两边电子锁,得输密码。
    今天这门,她是出不去了。
    岁岁回过身,望见资临在喝酒,他一口口小抿,视线盯在她身上,似乎在考虑事情。
    他很久没动过这种心思了。寻不到合适的,觉得腻人恶心。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满街都是,干净动人的却是万里挑一。
    青桥胡同看见她泪中带笑,第一眼看完,心里升起强烈的欲望。
    是破坏欲。
    岁岁舔了舔嘴角,渴得很,等着他将酒递过来。
    她的男伴们向来贴心殷切,一个眼神迷惑人当牛做马,才能被称作漂亮女孩子。她十五岁便定下目标,要让连夏生为她发狂吃醋,用来练手的可爱男孩子们,以吨为单位计算。
    大概是她的功夫不到家,眼前这个,显然不为所动。
    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岁岁有些沮丧,自己开口:“我渴了。”想到什么,迫不及待又加上一句:“我还很饿。”
    他用她刚才的话回应:“不关我事。”
    岁岁:“我是来约会,不是来受罪。”
    他:“你是来受罪,不是来约会。”
    岁岁怔住。
    一杯酒品完,还剩一杯。资临单手松开领带,举着只余两口的红酒杯靠近。
    尚未回过神,透明的酒杯抵上来,她的唇边冰凉一片。岁岁往墙边贴,试图避开,哪里能避开,男人点了点她的唇,势在必得的目光自她脸上一扫而过。
    “张嘴。”
    岁岁紧闭嘴唇。
    他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抬高酒杯。
    酒喂不进去,顺着下颔角往下滴,她的唇被酒浸湿,瓷白的肌肤沾染红渍。
    天真诱人,香气旖旎。
    他眸光深深,凝视她。
    女孩子的唇小巧饱满,很适合被人咬在齿间,咬一口不够,得狠狠咬,咬出血来。
    可惜他不喜欢腥味。血太腥,令人作呕。红酒正合适。
    把玩古董文物时才有的兴奋跃上太阳穴,资临放下酒杯,满意地看女孩子嘴角到下巴全是红色酒渍。
    很好。
    岁岁不寒而栗,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她窥出令人害怕的东西。
    她曾见过,在某个可爱男孩子法医的太平间,那人下手解剖挖出一颗完整心脏时的蠢蠢欲动。
    此刻他看她,就像是那个男孩子下手解剖尸体时的跃跃欲试。
    “不准碰我。”
    “不准碰我。”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落下。
    她惊恐,他平静,下一步动作未曾停歇。
    温热的唇覆上来。
    岁岁听见男人满足的叹息声几不可闻。
    他说:“我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过两天定时发存稿,临时发的新文还有评论,我感动到了qaq爱你们么么哒。
    最后,感谢仙女的打赏~
    第3章
    男人抵过去,她想要反抗,却被无情地禁锢,双手被迫高举过头,身子因为这一强制动作,腰窝微弓,挺胸仰脖。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已将她制服。
    唇间的湿热令人惊慌失措,然而这还不够,他并不是想亲她,他是想咬她。
    如狼似虎。
    寸寸狠戾。
    他将她咬在齿间,慢条斯理地研磨吮吸,像得了什么新鲜的玩具,肆无忌惮地作弄挑衅。
    “真软。”
    简短两个字,满透欣赏,听在岁岁耳里,却是残酷预兆。
    唇间传来的阵阵疼痛愈来愈强烈,岁岁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细碎的声音沙哑委屈:“疼……”
    或许是她的泪水起了效用,炙热的进攻竟然停下。
    岁岁心里闪过一丝庆幸,或许她有机会说服他放过她,只要眼泪有用,她不介意哭一整晚。
    然而不等她将素日乖巧的模样摆出来,男人逐渐靠过来,沿着旗袍线条滑动。
    他冰冷的声音犹如刀刺:“睁开眼。”
    岁岁噙泪看过去,男人的脸放大眼前。
    他离得如此近,以至于她的视野里,只有他。
    下一秒。
    她被拦腰抱起,身体悬空仅仅几秒,回过神时,已经被摔到床上。
    男人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缓缓往下俯。
    岁岁抖如筛糠,艰难地往后退。
    “不要……”
    大床左侧放着的古董全身镜,刚好照出她的狼狈与绝望,她望见自己仿佛是只逃无可逃的幼崽,正急于躲避猛兽的狩猎。
    男人压下来的瞬间,她忽地从镜子里看清自己的脸。
    肿肿的唇,红红的眼,白嫩的肌肤,清纯的模样。
    这是她重获新生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岁岁全身僵硬。
    这张脸,和原本的她,有四分像。但若仔细看,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男人捏住她的唇准备再次啃咬时,岁岁脑子里一片混乱,口不择言:“你想要小姑娘对不对,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