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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睡睡,就知道睡,起来砍柴去!鳖孙老三今天就走了,看你那俩好弟弟,一个比一个孬种,心里早不把你当哥哥了,哼,他们不管那俩老家伙是吧,咱看谁管,听见了没,以后不准再进老家伙院门一步……”
    小李氏得知三牛要去府城,躺在床上心里猫抓似的睡不安生,看着大牛睡的像死猪一样,一阵火大,也不管床上还熟睡着的小儿子,照他胯上使劲踢了几脚。
    江大牛痛的从梦中醒来,恼羞成怒的一撅爬起来握着拳头要去打人,看到是小李氏后忍了又忍才按下念头,沉默着穿衣离开,准备去砍柴。
    一早到了姚家庄,三牛在姚家人热诚的邀请中又吃了点早饭。姚家人不知道新的一年年景怎么样,不敢浪费被作为口粮的黄豆,磨豆腐生意暂时停业,种田要用耕牛,因此姚三顺牵着小毛驴套在车前,准备架着驴车去府城。
    由于路上不平坦,正月的天又冷,驴车上铺着两床旧被子,让徐氏坐在被窝里,车上还放着两个大包裹。因为有徐氏在,他们只白天赶路,天黑就找个客栈投宿,到了府城二月上旬已过。
    “娘!”
    兰香正窝在房里给江沛做春衣时,听到院外有敲门声,这个时辰雇的人没那么早来做饭,心想难道是季大嫂来找他拉家常不成,疑惑着放下手头活计去开门。
    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徐氏香儿香儿的喊着,竟然是她娘来府城看她了,手自然的扶着刚隆起没多久的肚子,加快步子走到门口打开院门,看见徐氏兰香欣喜激动的扑到她怀里,潸然泪下。
    “当心点,你这孩子,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还说哭就哭,乖,别哭!”徐氏抱着女儿,慈爱摸摸她的头发,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哽咽眼眶微红。
    旁边姚三顺则是面带笑容,心情很是愉悦,看小妹的穿着打扮,住的地方都比在洛水镇强,看来她过的不错,妹夫没记自己的仇。
    三牛则是激动中带着愁绪,激动是因为到了府城可以去提亲,发愁是他二哥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不知晓老爹瘫痪在床,走时娘又强调了让二哥暂时不要回去,等二嫂生产完,过年再回。
    “娘,三哥,你们怎么大老远的来了,累不累,快进屋吧,把驴车赶到院里,三牛,前儿你二哥还在念叨你呢。”
    兰香情绪平复下来后渐渐收了眼泪,被泪水浸洗过的黑眸带着笑意,抬头看到徐氏的怜爱的神情,顿时露出小女儿的娇俏情态,亲昵的挎着她的胳膊,微微倾身脑袋紧贴在她肩上。
    徐氏见到兰香第一眼,便知道她过的很好,怀孕初期不但没瘦,还长胖了些,正如三牛说的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住的小院看着也不错,当时她死倔的要嫁给二牛,怎么劝都不听。看来女儿的眼光不错,二牛对自家女儿还是挺疼惜的。
    她们母女自然而然的进屋说私房话,三顺是第一次来府城,把毛驴拴在院里的杨槐树上,车上的包裹拿到屋里,便秧着三牛要他和自己一起出门逛逛。
    三牛虽然想去包子铺看看珍珠,但二哥的丈母娘和舅子来了,他本人又在商号,因此不好意思丢下他们不管不顾,无奈只能点头同意。
    “娘,你带这么多小衣服做甚?我自己正做着呢。”兰香看到正堂桌子上三顺拿过来的包裹,走上前打开,大都是孩童穿的小衣服,新的旧的都有。
    “这些是你几个侄儿小时候穿过的,等你孩儿生出来先穿这些,布都磨软和了,还有几身是我和你嫂子们新做的,你带着身子别动太多针,伤眼睛。”
    徐氏自从三牛告诉她女儿有身孕后,隔日便到镇上买些细棉布,准备给外甥做几身新衣带过去,女儿身边又没有婆婆帮衬,做娘的心疼女儿只能搭把手了。
    “香儿,孕吐反应大不?家里也没啥吃的给你带来的,你爹说你肯定想吃家里磨的豆腐,可路上放不住,没法带过来,哎呀,忘和三顺他们说到肆口买几块豆腐回来了,娘给做鱼头豆腐汤,你在家时不是爱吃这个吗。”
    母女两人偎坐在一起,徐氏拉着兰香手,手指无意识的擀着她细嫩的手背。
    “娘,二牛哥怕我孕中辛苦,雇了个短工来家里做饭,顺便再干些杂活,估摸着再过会就来了,您歇着吧,赶路那么辛苦。公爹公婆他们怎么样,过年我和二牛哥没回去不知道他们责错不。”
    徐氏听她说江沛还雇个人特意在家做饭,又惊又喜,即使他们姚家家里条件不错,也没想过要请人洗衣做饭,过惯苦日子的泥腿子哪敢想这些。
    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达官贵人家里才有短工仆人,没想到女婿为了女儿这么费心思,心里不由对他越来越满意。
    说到亲家,不禁犯愁,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女儿她婆家当下一团糟,公爹还瘫痪在床,不过即使不说女婿早晚也会知道,还有个三牛呢。
    如果不告诉,女婿知道她故意隐瞒,心里多多少少对她会有成见。于是斟酌着措辞,把江父中风瘫痪在床的事情告诉了她。
    兰香听后挺诧异的,诧异过后有些担忧,即担忧公爹的身体,又担忧江沛知道后会不会伤心难过,如果回去伺疾,她怀着身子又不方便。
    “别想太多,三牛说你婆婆让你生产完再回去,回头我让你三个哥哥时不时的过去看看,能帮衬一把是一把,你安安心心的养胎,这事自有二牛操心。”
    娘俩几个月不见有很多话题聊,直到来帮忙做饭的妇人过来,徐氏才停下话音,看着兰香有些犯困,便让她先睡会,自己到厨房看看,做几个她比较爱吃的菜。两口子一起过日子,哪能做的饭只紧着自己的口味呢。
    兰香知道她娘是闲不住的人,也就随她去了,如今她孕吐不那么严重,但开始嗜睡起来,一天能睡六七个时辰。
    中饭只有徐氏和兰香吃,徐氏让做饭的短工回去了,晚上也不用再过来,三牛和三顺都没回,他们怕耽误江沛的工作,也没去商号通知他。
    “多吃点,没买豆腐,我在鱼汤里放些你泡的酸菜进去了,酸儿辣女,看来你这胎多半是男娃了,头胎是男娃好,再生就没这大压力了。”和兰香拉家常时,知道她嗜酸,微微松口气。
    “二牛哥说生女儿好,他喜欢女儿,女儿贴心。”兰香想着每次江沛对着肚子总会乖女儿乖女儿的叫着,还说等女儿生下来后,一定会的特别可爱。
    “好,好,咱香儿生男娃女娃都招人疼,香儿,你身子不便二牛还老实吧?三个月过了,小心点也不要紧,省得时间久了他眼睛往外瞟,府城不比家里,花花草草多。口袋可得给他把紧了。”
    徐氏看如今的情形,女婿以后要在府城扎根了,接触的人一多,难保不会被人带坏,男人心里眼里不就那些东西,女儿长的标志,再在那方面注意些,钱自己握着,女婿即使有心,也翻不出大浪。
    “娘,二牛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待女儿很好,工钱也主动上交。房事……房事他说他忍的住。”尽管成亲已一年,但说起私密之事,她还是很害羞。
    “他初到在商号也不容易,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顺心的事,你也多体贴他一些。”
    兰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徐氏做的饭让她食欲大增,有时候兰香莫名的突然特别想徐氏吃做的某样菜,撒娇说给江沛听,江沛让她在旁边指点,他下手做给她吃。
    虽然味道不尽如人意,徐氏能甩他一条街,但她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因为这是丈夫辛苦给她做的,情谊如何辜负。
    三牛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陪三顺逛着府城各个街肆,见他像扫货的一样,大到布匹小到针头线脑,都买了些,简直是个购物狂。
    想着反正陪他逛也是逛,不如把自己做吃食需要置办的东西也都买回来,提亲归提亲,但也不能闲着不做事,当下还是抓紧时间挣钱重要。
    “三牛,你买这些物什是打算在府城做吃食生意吗,刚好这些天我在府城没什么事,可以给你帮帮忙。不是吹牛啊,我做的豆腐干只要是别人尝一口,没有不说好吃的,如果材料用的是我们姚家的豆腐,味道更好,可惜路途太远没法送过来。”
    他把买的东西打成个包裹背在背上,府城做生意的多,竞争力大,很多东西比洛水镇便宜,而且种类繁多,有些物品镇上也没卖的。
    反正回去车子空着也是空着,来府城一趟不容易,看着忍不住就顺手买了,结果不知不觉的买那么多。
    “原来三哥也会做吃食,那感情好,如果豆腐干生意好,不如咱俩合伙干,反正家里有大哥二哥,等咱们在府城扎了根,再把你们姚家的磨房搬到府城来,府城人多也好卖。”
    三顺听了他的建议有些意动,但随后又摇摇头,他们姚家豆腐虽然在老家十里八乡都有些名气,可在府城就不一定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再说在洛水镇他们不愁生意,可来到府城还要用心费力的同别人竞争,磨豆腐费力气又挣钱少,他们家有田可以种黄豆不用花钱买,成本低一些,挣的多一点。
    不过他家人口多,在府城挣的钱可能都不够养家小的,三牛这建议好是好,可是暂时行不通。
    “三牛,隔行如隔山,生意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当前我们在洛水镇挺好的,等哪天你发达了,在府城开个十家八家的大酒楼,我就来府城磨豆腐,专供你家的酒楼的生意。”
    “哈哈,三哥,承你吉言!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先向你学做豆腐干吧,先让我挣笔小钱,给珍珠添置纳征礼。”
    …………
    晚上江沛下工回来,见院门敞着,院中的树上栓着头毛驴,正吃着盆里的草料,看见他后抬头打起一连串的响鼻,看见它就猜到是姚家人随三牛一起来府城看兰香的,不禁欣喜非常。
    他不是原主对远离故土不是太在意,心里没有什么不适,但兰香不一样,从小被家里人宠爱,应该十分看重亲情的,他虽是她的丈夫,可也不能填满她生活的全部,现在姚家人能来,她肯定特别高兴。
    “二牛回来啦,菜马上好,先去把桌子摆好。”徐氏听到毛驴打响鼻,从灶房露出半个身子,看到江沛后,笑的特别慈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江沛觉得丈夫娘今日对他尤为亲切热情,难道是距离产生美?没见三牛出来,猜想他大概又在做主厨。
    “怎么那么多小衣服,娘从家里带来的?这下孩子生下来不愁没衣穿,有个会做饭的三叔不愁吃,看来宝贝女儿真是天生好命,不愁吃穿啊!”
    他听从徐氏的话,到堂屋把放置墙角的桌子移到正中间,瞅见兰香在灯下正在折衣服,床上扔的也都是的,知道刚生下来的小孩子穿旧衣好,姚家人丁兴旺小孩子多,攒的小衣也多。
    “都是娘从家里带来的,有些是两三岁时穿的,暂时用不上,我挑出来放到厢底。二牛哥……”兰香想起公爹瘫痪的事,暂停叠衣动作,望着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嗯?怎么了,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江沛看着床上婴孩穿的小衣服怪可爱的,布料都被磨软,手感柔和,忍不住的也帮忙折起来。
    “咱爹他中风了,如今行动不便,只能卧在床上靠娘照料……”轻声说完,明眸盯着江沛,端详他是什么反应。
    江沛听后,瞬间怔住有些失神,中风?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风呢,现代社会医疗条件那么发达,都不一定治的好,别说在古代了。
    而且中风后还需要不时的对病人进行心里疏导,外加按摩理疗,要不然生活质量会大打折扣。
    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照着小李氏的尿性,肯定不会近身伺候的,只是苦了李氏。待吃完饭,要好好的问问三牛,还有他的婚事,想想都一团乱麻。
    兰香见他皱着眉头,呆愣着不说话,有些担心,拉起他的大手磨磋着,没打扰他想事情。
    “别担心,我没事,别折了洗手吃饭!娘要呆些日子吧,我睡书房的木榻上,让三牛和三哥睡西屋。”
    “恩,辛苦你了二牛哥。”江沛没继续这个话题,她也没问。
    吃过晚饭,收拾妥当,江沛从他们房里抱两床被子放在木榻上铺好,不一会三牛进屋找他,而后他开始对江沛讲起家里的情况以及有关他婚事的一些事情。
    “二哥,你不知道,咱爹病了后,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会磨人,我现在看了他都有点怵,还有咱娘让你过年再回去,到时你回去也体会一下,八成比我还惨。”
    “你打算啥时候去王叔家提亲,娘说的对,这事宜早不宜迟,反正你和珍珠的年岁也到了,这几天赶紧把事情办好,婚期定下来,你也好安安心心做你的小买卖。”
    江沛听三牛说起江父的情形,觉得要坏事,原本卧病在床整个身体机能就差,再三天两头生闷气发脾气,身体肯定是每况愈下,怪不得李氏要三牛早日成亲呢。
    “那我明天就去买大雁,找媒人,让她算好最近的好日子,我立马去提亲。咱娘让姚婶也陪着一起去,到时我说的话也好有个见证,免得他们不信。”
    说起去提亲的事情,他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回来一整天还没去包子铺看过珍珠,明天把事情办好,准备去王家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已顺利回来。
    第48章 差事
    48
    兄弟两人就婚事以及在哪里摆摊做吃食等具体细节问题, 一直聊到深夜子时,才各自安去。
    尽管有三牛和徐氏在, 轮不到厨艺差火的江沛起来做早饭,可是生物钟的强大依然让他按时按点的醒来, 起身时感觉腰酸背痛, 浑身僵硬, 忍不住的感慨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不板人, 又有老婆孩子抱。
    木榻有些小, 空间堪堪够睡, 看来有时间找木匠做个床, 把木榻换掉, 这样家里来客人时也方便些,不用像这样凑合。
    磨豆腐和做包子都需要早起,他拾掇好打开房门时,三牛和三顺都已经起来, 在院中安静的各干各事, 三顺拿着毛刷给毛驴顺毛,三牛井边弯腰汲水。
    “娘,咋起那早,您再多睡会, 我和三牛做饭。”江沛洗涑好,正要问他俩早晨炒什么菜时,便看到徐氏精神抖擞的从房间走出, 想来她是早起做饭的,忙对她说。
    “在村里这个时辰早起了,二牛啊,回头你跟做饭的那个妹子说一声,让她过段时日再过来,有我在哪还用花钱请人,三顺,今儿你陪我去肆口转转,买些菜籽回来,再过十来天该要种了,还要打些鸡苗,到时香儿坐月子吃着也方便。”
    “好嘞,娘,你不知道府城的东西样数多着呢,还便宜,下次再来时把大哥二哥也叫上,人啊,应该多见见世面。”三顺给驴顺完毛,又往盆里加一些棉子饼,龇牙笑着同徐氏感慨着。
    徐氏没听江沛的,径直走向灶房,转眼间端着半盆热水出来,放在灶房墙边的盆架上,挽起袖子洗脸。
    想着现下小两口还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女儿怀着身子,女婿又忙事业,哪顾的上打理这个家啊,她这个当娘的趁着在这里的空当,把能想到的事都给他们安排好。
    “行,娘,三牛预备去向珍珠提亲,家里的长辈又不在身边提点,我哥俩什么都不懂,怕到时出什么纰漏,耽误了大事,您经的事多,到时还要麻烦您来撑场子,有什么该提前置办的,您尽管和三牛说,让他跑腿。”
    当时原主和兰香的婚事,主要是李氏负责包办好的,具体过程他也不清楚,反正只迎亲一项过程就够繁琐的。
    “放心吧,三牛这孩子我挺喜欢的,亲家不在跟前,难为你们兄弟俩了,当前也没多少东西需要置办的,到时婚期定下来,纳微时再说。”
    “谢谢婶子,今儿我要去找媒人,您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三牛一听徐氏满口应承,内心不由欣喜若狂,连忙趁热打铁的请教。
    “今儿就去找媒人呀,哪有你一个大小伙子自己去的,那我先不慌去肆口,陪着你先把找媒人的事办妥再说。”
    徐氏瞅着与和江沛五分相似的面庞三牛,不由自主的叹口气。哪有父母双全,儿子单独一人为亲事跑前跑后的,这不都是老爹老娘操心的事吗?
    想起亲家那一家子,她都头疼,女方能样中江家,真算是他烧了高香的,平常人家谁愿意嫁到这样的人家去。
    兄弟俩见徐氏如此的善解人意,心田上不由涌出一股暖流,尤其是三牛,嗓子发哽,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家中一团糟,他娘连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婚姻大事都顾不上,更别说同宗的江姓族人。
    有经验丰富的徐氏在,媒人很快找好,并且把上门求亲的日子订在二月十六,事情都办妥后,三牛耐不住心中的思念,跑到包满香王叔家找珍珠。
    话说自从三牛松口后,好女不可说两家,王家夫妇便有意疏远程明,对他时不时的献殷都委婉的拒绝。
    即使程明心有不忿,但他还没胆量明面向王家叫板,表达心中的不满。况且当时双方只是彼此有结姻亲的想法,连三书六礼中的纳采都没进行,何来悔婚这一说法。
    而且王家夫妇非但没让他入赘,还找了大夫去给他母亲看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在旁人看来他都是讨着便宜的,所以程明只能把这口闷气咽到肚子里,心中暗恨。
    三牛的归来让王家人都舒了口气,尤其是珍珠,久不见三牛回来,她甚至极端的想如果他不能顺利说服家人,爹娘再让她和其它人成亲,她就绝食反抗,直到父母妥协为止。
    王家夫妇对三牛能在约定之期内顺利返回异常满意,寒暄过后便开始问他家里具体情况,有关婚姻大事,三牛不敢隐瞒,便把家里情形和李氏交待他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叔和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