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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行了!知道你很肤浅了!”谷涵终于用毛毯把他卷成豆腐卷,然后双手捂脸,从脖子到耳尖全线飘红,像一只在气锅里蒸熟的鸭子,两只耳朵徐徐喷出蒸汽。
过一会从手指缝隙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你、你给他起了什么名字?”
裴羡被卷得不好动弹,仰头枕在他腿上斩钉截铁,“谷早早!”
“所以……我们家老二是只咖啡色的秘鲁草泥马对吗?”谷涵面无表情缓冲一会情绪。
裴羡用你真棒!我们真是太配了的眼神望着他点点头。
“不要拦我!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他扔了!扔了!!!”
黑亮的劳斯莱斯在冬日的蓝天下飞驰,很快变成一颗乱晃的小黑点……
回到柏林道医生严阵以待,阿姨煮好好几种驱寒汤。
裴羡被上上下下检查的明明白白,最后洗完热水澡吃了东西,敷上防止湿寒的关节贴,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犹如做梦。
谷涵一直在客厅打电话指挥助理处理媒体,和律师协商肖玉航相关,时不时关心找来的施工队抽干水洼后在淤泥里找戒指的进度,最后还得看住受惊的谷草草不往楼上跑影响裴羡休息。顿时想生出三头六臂。
直到下午三点多谷草草都睡醒了,谷涵才放下手机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各路媒体都已威逼利诱过,匿名八卦区撤帖公关二十四小时待命;律师接到肖玉航委托律师的调解请求已拒绝,准备对簿公堂;就剩下那枚戒指,水洼淤泥一寸一寸筛过却始终没有找到。
阿姨看看时间差不多端来一碗驱寒姜汤正要给裴羡送去,被谷涵接过来亲自端上楼。
裴羡刚睡醒还有点迷糊,赖着被窝回味谷涵对他说喜欢的样子。
谷先生真是超害羞的人呢!
他们之间亲密接触并不多,平时只是浅尝而止亲亲脸颊,并没有情人间浓烈甜蜜的吻。
裴羡不自觉摸摸自己的嘴唇,超软、q弹的!不知道谷先生喜欢不喜欢?
粉红色的小骚兔子又在心里蹦来蹦去,短短的尾巴甩啊甩!
突然套间的门发出响声,裴羡趴在床尾看见谷涵高大的身影回身关门,赶紧一个青蛙跳河钻回去装睡。
谷涵轻手轻脚走到床前放下汤碗,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还好。
“羡羡别睡了。”他轻轻拂开裴羡额头细软的乱发。
裴羡头躲在被子里翻身继续装睡。
“羡羡、羡羡,你把姜汤喝了再睡好吗?”谷涵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眼珠在眼皮下骨碌,喝姜汤三个字让裴羡深思。
电视上老是演女主要是生病昏迷不醒,男主就会喂她喝药,要是喂不进去呢……就会嘴对嘴喂她喝药!!嘻嘻嘻!
裴羡压住雀跃放松身体,进入冥想境界,耳畔响起木鱼敲奏的最炫民族风……
“睡这么死?”谷涵有点担心爬过去额头抵额头试了试体温,“不发烧啊?”
就在他一筹莫展端起碗想叫阿姨先热着,等裴羡睡醒了再喝的时候。
裴羡又翻身,这回仰面平躺小脸平静安详,突然慢慢嘟起嘴唇对着空气微微张合。
他本来上唇含珠就有点翘,现在嘟着嘴变成了一只粉嫩的小挂钩。
又发什么疯?
谷涵莫名其妙,但又不受控制伸出手指捏捏、掐掐他的嘴唇,最后三指并拢给他摁回去!
裴羡气得一个蛙跳翻身而起,鼓起腮帮子问:“软吗?”
谷涵被吓住,下意识回答:“挺软的。”
“q弹吗?”裴羡更气了接着问。
谷涵偷偷摸手指,“弹……弹的。”
裴羡抢过他手里的汤碗一口气喝完,浓烈无糖的热姜汤辛烈味道直冲脑门,刺激得眼眶发红。
他绝望地看着谷涵。
这真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敬业!
谷涵懵了拉住他的手温声细语,“羡羡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裴羡看着他紧皱眉头似乎有那么点法相庄严的味道,拉着他的手仿佛下一句话就是:施主贫僧为您看个手相如何?
“我命好苦……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裴羡靠在床头拉起被子盖上脸拒绝见人。
不解风情的谷boss向家庭医生发信息:
【吴医生我家羡羡好像受到惊吓,你能不能马上来看看,挺急的。】
三天后舆论在郭飞的帮助下一点水花没起,被狠狠掐死在摇篮里。
贤者六角大螺母也终于重新回到裴羡手上,原来肖玉航根本没把它扔进水洼里,而是落在不远处泥泞的芦苇荡中,然后谷涵开着坦克一样的库里南从那里压过,戒指深深陷入泥潭中。
施工队把水潭掘地式挖掘,终于在第四天找到了贵的要死却不起眼的戒指。
而肖玉航的官司在拉扯中陷入僵局,他通过“应激性精神反应障碍”测试被确定为当场精神病发作,借此逃避法律制裁。
而谷涵的律师深谙老板想送他进去的精髓,官司也不打了,向法官申请“攻击性精神行为”保护。
由于这种精神病只有遇到特定事件才会犯病,那也就是说肖玉航永远对裴羡具有攻击性,于是提出肖玉航进入精神康复中心至少完成五年以上治疗。
监狱和精神病院总之你得给我进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