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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沈滕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是女生。”
    金世龙奇怪的瞧了沈滕一眼,说:“不就问你同桌是男生还是女生,你脸红个什么劲?”
    沈滕语结,嘴硬道:“我什么时候脸红了?我哪里脸红了?你胡说!”
    说完,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顾咎。
    沈滕问:“小咎咎我脸红了吗?”
    顾咎声音平静:“红了。”
    沈滕闻声,撅起了嘴,郁闷道:“果然,一分班,小咎咎就变心了……”
    顾咎:“……”
    沈滕正在一旁哭唧唧的时候,金世龙的语调蓦的一转。
    金世龙一脸八卦的问:“新同桌什么样的?可爱吗?是谁啊?也是之前e班的吗?”
    说到这里,沈滕便就又一下子再次不好意思了起来。
    沈滕嘿嘿的笑了声,伸手朝e班的方向指了指。
    沈滕指着一个穿着一身月白色流苏裙,手腕上戴了一串粉白色手链的女生,害羞的回:“……就是她,叫宁樱,之前是f班的。”
    金世龙上下将宁樱打量了会,说:“你的新同桌还挺可爱的。”
    沈滕嘿嘿的傻笑。
    顾咎也跟着上下打量了会,然后不解的问:“……她为什么没穿校服?”
    今天是第一天开学,学校里大半的人几乎都穿了校服。
    沈滕想了想,说:“今天好像也没特别规定要穿校服啊。”
    一旁的金世龙则解释道:“她之前是f班的,正常。”
    顾咎不解:“……f班的怎么了?”
    金世龙回:“在f班的,性子都比其他班上的野、难管一点。”
    顾咎似懂非懂。
    围着宁樱聊了两句之后,话题很快从她的身上绕开,聊到了别处。
    沈滕:“e班换班主任了,换成了之前c班的。哎,突然好像之前的班主任啊……”
    金世龙:“我们b班的班主任是原来f班的班主任。”
    沈滕:“就那个曹洛伶?”
    顾咎和金世龙一块点头。
    沈滕表情沉重的拍了拍顾咎和金世龙的肩头,表示心疼。
    说到曹洛伶,金世龙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金世龙:“哦对了,她还让顾咎当班长了。”
    沈滕:“哇,真的啊???”
    顾咎:“……恩。”
    沈滕:“怎么当上的?快说说。”
    顾咎:“下课的时候,就突然让我当的……”
    沈滕一脸艳羡。
    金世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
    金世龙:“我们班的数学老师还让薄上远当课代表呢。”
    沈滕:“……靠。”
    对于这个消息,沈滕并不觉得开心。
    不过话说到一半,金世龙的语调蓦的急转。
    金世龙:“不过他拒绝了。”
    沈滕:“为啥?”
    金世龙:“不知道,反正他一拒绝之后,数学老师就让别人去当了。”
    沈滕懂了。
    沈滕:“我知道了。”
    金世龙:“知道什么了?”
    顾咎:“恩?”
    沈滕:“薄上远脑子有毛病。”
    顾咎:“……”
    金世龙:“……”
    另一边。
    现在成为了数学课代表的葛子晋正在准备打算中午放学了,去找薄上远的麻烦。
    哦不,应该是干一场架。
    十五分钟的课间操结束后,葛子晋跳到了准备回班的顾咎和薄上远的面前。
    顾咎看着眼前的葛子晋,莫名。
    顾咎:“?”
    葛子晋没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对着他身侧的薄上远,说:“放学了跟我来一趟。”
    薄上远倒是没反应,顾咎忍不住问了句:“做什么。”
    葛子晋轻哼,说:“干架。”
    薄上远还是没反应。
    没反应也实属正常,薄上远心高气傲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年级第一,还受欢迎,过来挑衅要干架的男生自然不止葛子晋一个。
    薄上远早就见怪不怪了。
    顾咎一愣,问:“……为什么?”
    葛子晋回:“看他不爽,打一架。要是输了,我就愿赌服输,再也不去找他的麻烦。”
    顾咎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劝:“我劝你还是不要。”
    当初高一开学,几个小混混都没能揍过薄上远,岂是葛子晋一个人能打过的?
    葛子晋听顾咎这么说,还以为薄上远是不敢,于是底气一下子更足了起来。
    顾咎正要准备接着继续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只听一旁的薄上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薄上远:“走了。”
    顾咎:“……哦。”
    两人转身离开,被薄上远完全无视的葛子晋气的原地跺脚。
    走后,顾咎本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抬头看了眼薄上远,只见后者面无表情,就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于是便安静的闭上了嘴。
    课间操结束,回到班上没多久,第三节课的铃声便就响了起来。
    铃声响,他迅速的在位置上坐好。
    ……
    第三节课是政治课。
    在政治课上,要做的笔记比其他课上的笔记多得多。
    像地理与数学那种,只需要标注,或者是写几句简短的话标在旁边便可。但政治不同,政治不能省字,而且用词必须精准,不能与老师所说的词句有出入。
    这课还没上到一半,顾咎的中指与手指便写的手指发软,微微的发颤。
    写的手疼,但是又不能不记,于是他只好强撑着,继续写下去。
    就在顾咎正要准备继续动笔时,他手上的课本突然被人给拿了过去。
    他茫然,扭头看去。
    一扭头,只见薄上远将他的课本拿过去了之后,便在课本上淡定自若的开始帮他记起笔记来。
    薄上远的字迹遒劲,行云流水,就宛如练字本上的示例标字一般。
    顾咎微怔,回神后,他在草稿纸上写下谢谢二字,然后推了过去。
    薄上远垂眸看了这行字一眼,然后也在草稿纸上写了三个字。
    【就这样?】
    【?】
    【没有别的了吗】
    看着眼前再次推回来的草稿纸,顾咎不解。
    别的?什么别的?
    【别的?】
    【比如以身相许】
    顾咎:“……”
    他沉默了两秒。
    顾咎抬头看了眼某人。
    只见某人神色淡定,一本正经,表情绝非像是在说笑。
    看完,他默默无言的将课本抽了回来。
    将课本抽回来之后,他又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