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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你结婚了吗?”像是探知欲无穷的,他又问。
    “还……还没。”
    乍一被问及如此问题,即便是裘达尔,也难免踉跄了一下。
    “啊哈,那想必也有未婚夫或是未婚妻了。”
    男人开怀的往前走了一步。
    “是哪家的omega?我倒要听听谁能和你们卡文迪许家结亲。”
    “我的未婚夫是沃伦·赛茵特。”
    裘达尔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好如实回答。在说到沃伦的名字时,她没有丝毫的迟疑,顺畅无比的就将这个名字从唇中送出。
    “赛茵特?”男人惊奇,“崛起的新贵吗?我倒是没想过……本来我会以为会是费多安……”
    “费多安家族多出美女,金发碧眼又身材高挑的大美人啊。”他没正经的打趣道:“基本上他们家最出色的omega前途都不可限量,所嫁的alpha也非平凡人。”
    “至少在我那个时候是如此的。”
    “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吧。”
    男人要求着,“我离开那里太久了……如果不是丘磷偶尔反映点那个未开化的蛮族世界的东西给我,我怕是要闷死。”
    “不过你们也太过蠢笨了一点,都过了好几百年也没能亲自到蛮族世界去探索一番,光是看那群未开化的蠢蛋每日使用/冷/兵/器/都是无聊透顶。”
    “丘磷?”裘达尔心下一奇,“你是说卡洛里特的那些丘磷吗?”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在那场大爆炸里幸存下来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她/胸/前/佩戴的石头。
    裘达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发现米伽送给自己的那块螺旋丘磷闪闪发光,流露出琉璃一般清澈剔透的颜色,恨不得昭示所有人自己的存在——而以往它都是无比安静的。
    “这都是因果轮回,裘达尔。”男人循循善诱:“就像你从一棵树上摘下一颗苹果,填饱了肚子,你就可以活下去……而你也许不会知道这棵树是几年前你无意种下的一样……你今日的大难不死,都要感谢当日你在卡洛里特平原救下了他人的性命。”
    救下了米伽的命吗……
    一些记忆涌入进裘达尔的脑内。
    “不过你最该感谢的是我。”
    男人毫不谦虚的邀功:
    “如果不是我察觉到你那边的情况,你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就被丘磷传送过来。”
    “话说回来,你果真知道我是谁?”
    男人问。
    裘达尔颔首,随后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就是星际联邦的开国皇帝阿尔南迪吧。”
    那个传说中合并了所有分散的abo部落,并且带领统一的abo联邦驱逐外敌,圈出领地,最终开辟了现如今的星际联邦的alpha君主。传闻中的阿尔南迪是真正意义上的强者——体力与精神力均是恐怖的4s,从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等到他成长为青年,阿尔南迪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领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卡文迪许降服了各路首领,最终自己称霸整个联邦。
    但是比起他辉煌的征战生涯,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登基之后的莫名失踪。
    就在阿尔南迪成为星际联邦的第一任君主后的第三年,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年轻的帝王就此消失在了城堡里——举国上下寻找了他整整三个月也不见人影。一阵兵荒马乱后,最终由各位贵族推选,将阿尔南迪所在家族的一名旁系alpha推上了皇位——这也就是安德里一世这一脉意义上真正的祖先。
    延续着家族的传统,阿尔南迪生了一张极为好看的眉眼,发色也是灿烂的金色。而阿尔南迪本人偏好金色的服装,离去之日身上所穿的也是一件奢华到了极致的,肩膀与腰带上各坠了许多金色水滴的长袍。
    而真正让裘达尔确定他的身份的,是他袍子上的蔷薇。
    虽然蔷薇不是联邦的国花,但是很明显,安德烈一世还是惦记着那位创下无数辉煌又神秘失踪的老祖宗的,甚至差点将国花换成蔷薇——爱屋及乌,他也追随着阿尔南迪的步伐爱上了蔷薇。
    但是他为什么……
    裘达尔抬眸。
    即使他本身已经是一个很强的alpha了,但是已经过了好几百年了啊。
    裘达尔心里头的疑惑重重。
    无论是abo哪个种族的寿命都没有超过两百岁,而阿尔南迪是如何在开国了几百年之后,仍好端端的活在一这个不知名的黑暗地方?
    “历史学的不错。”阿尔南迪慵懒的笑笑,比较随意的道:“你既然能得到那枚丘磷,就说明你我有缘,而且恰巧你还姓卡文迪许……我就顺手拉了一把。”
    “这里是第五维世界。”
    似乎是看出了裘达尔的疑惑,阿尔南迪解释。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通往这个世界的入口……”
    阿尔南迪的眸光沉沉,语气轻描淡写的就像是在谈论天气。
    “达到第五维世界后,你的意识都会跟整个世界融为一体,你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你自己。”
    “你要它亮它就会亮,你让它堕落它自然会遵循你的意思。”阿尔南迪说着,“看来你喜欢明亮一点的?那好,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吧。”
    伴随着这声话落,整个世界开始有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漆黑的延伸的孤寂被明媚的春光瓦解,嫩绿的枝丫从黑色的碎片中探出头来,一股清澈的河水从远处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两岸茂然生长的绿植与花朵。
    山脉蜿蜒起伏,无数的云絮漂浮在湛蓝的天空,渐渐地裘达尔又听到鸟鸣,以及一阵阵欢快的吠叫——几乎是几个瞬息的问题,这个世界已然是鸟语花香,跟人间仙境没有了区别。
    “这种景色看多了也是无趣的,”阿尔南迪说:“一开始你会觉得新鲜,后来就乏味,我懒得打理,索性让世界沉入黑暗。”
    “所以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他的神色中透出一股漠然。
    “我想是我活该如此活着吧。”
    阿尔南迪的语气透露出一股残忍,但是裘达尔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品出,他这话背后真正的意思。
    “天赋还够看吧……”他敷衍的扫过裘达尔的身体,瞬间就得了关于她体质的结果。
    “ss的体力与sss的精神力,于现在的星际联邦,差不多也是极限了。”
    sss的精神力?
    裘达尔恍然,原来自己已经突破了。
    但是还不够。
    想起仍活在世上的米修,裘达尔的眸子猛地冷下来。
    她决不能放任他肆虐下去。
    “不过我很是好奇,”
    阿尔南迪说:“拉你入水的那个alpha……是你以前的队员吧。”
    裘达尔表情没什么波动的点点头。
    “为什么……”
    阿尔南迪似是不解:“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裘达尔并不想跟旁人分享这些琐碎往事,即使对方是联邦至高无上的帝王。当她不愿意做某事时,也决不允许别人强迫。
    于是她只是言简意赅的道:“不值得一提罢了。”
    “哦是吗。”阿尔南迪是个很宽容的君主,他看出了裘达尔的不情愿。
    “裘达尔,你是在联邦军队任职吗?”他又问。
    “是的。”
    阿尔南迪敷衍的笑了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军人。”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不过大多数都是阿尔南迪问,裘达尔回答:这位开国君主就像是迫切想要汲取新鲜事物的/幼/儿,不停地询问着联邦内部最新的进展。裘达尔也一一回答着,又因为她本身就在军部任职,很多事情回答的比一般人要详细不少,让阿尔南迪听得很是满意。
    “虽然我已经离开了……”在听完了帕蒂斯上的事情,阿尔南迪明显有一瞬间的严肃,随后他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是这好歹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国家……”
    阿尔南迪迟疑良久,最终才道:
    “就这么看着她毁于一旦……于我而言也太难了。”
    此刻的他已经清楚地明白,帕蒂斯的战乱已经蔓延到了联邦主星……而且作为皇帝的安德烈一世病重在床无法有所作为,十有八九就会是所谓的伊丽莎白掌权。
    裘达尔·卡文迪许是个关键。
    她可以说是现联邦最强之人。
    如果裘达尔无法逆转局势、起不到最关键的作用,那么继而会发生的事情……阿尔南迪已经预料到了。
    “卡文迪许。”他突然呼喊着裘达尔的姓氏。
    裘达尔听着他的语气,觉得自己可能预料到了些什么。
    于是她顺从的跪下,用最虔诚真挚的姿态面对着这个曾经带领星际联邦走向辉煌的君王。
    “我命你为了这个国家的兴亡而战,为这个国家的命运而战,”
    他不带什么感情的说:“胆敢有任何阻挠者,格杀勿论。”
    “是。”
    裘达尔垂首。
    “至于你,”阿尔南迪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一只手抚到了裘达尔的肩膀上。
    “将成为我最强的骑士,无人可敌,无人敢阻拦。”
    “用你的实力来讨伐那些曾带给你不堪回忆的人吧。”
    第87章 人心惶惶
    作为首领的吉姆一死, 没有什么疑问的,艾利特的队伍成了一盘散沙,压根经不住联邦军队的层层夹击。已经死去、并以半机械人身份醒来的艾利特人由沃伦掌握,其余活着的则被一个一个的找了出来之后关入了星际联邦驻梭罗星的监狱。
    艾利特输了星际联邦赢了,没有过多的解释或是说明, 当罗格斯堡垒的旗帜被另外一面蓝色的旗帜所取代, 这就代表了一个时代的陨落。
    被逮捕的艾利特士兵面无表情,沉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过多的愤慨或是别的情绪, 红色的脸庞上透露出的只是默然。也许从这场战争一开始, 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战败的准备。又或是对星际联邦的计划不甚在意, 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被聚集在一起, 然后分批押送上了飞船;周围是星际联邦的士兵组成的队伍, 其中不少人表情释然, 似乎是感慨这场长达几十年的拉锯战终于有了个结束——比起来时,星际联邦的人多了不少,但是仔细看的话, 那象征着特殊战队、从遥远的主星一路赶来的战斗人员的数量却是削弱了不少。总之,这队伍是颇为壮观的,浩浩荡荡的从罗格斯堡垒一路赶回来。
    居住在梭罗镇上的人听到飞船轰鸣的声音, 纷纷跑出来围观。家里有孩子在联邦部队里当值的,就面露喜悦, 又隐隐担忧自家的孩子是否安好。
    小孩子则是纯粹的欢乐了:他们举起双手,欢呼雀跃的像是春天的鸟儿,风兜过他们的衣袖, 留给腋下一晃而过的发痒。
    罗格斯堡垒边,琥珀湖水清澈剔透,宛若一面镜子,完全看不出来不久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爆炸,同样的,也让久久站立的沃伦再也找不到那个金发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