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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桑虞对幽然说:“你们既然已经见过了,那日后要好好相处。幽然,你先出去吧,我和幻乐还有话说。”
    幽然走出神木殿,但是她没有走远,躲在大门旁偷听里面的动静。
    “师尊,坪山的瘟疫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已经查出背后是万妖山的千年老妖所为,我已经除了他,也安抚好了坪山的百姓。”幻乐说。
    “做的非常好,幻乐,明天就是比试大会了,你准备一下。”桑虞说。
    “师尊,既然有了师妹,我还要参加吗?”幻乐问。
    “你去和深蓝比试,还有新来的金灵仙陨铜,地灵仙和坤都是带艺投师的,本身有家学渊源的。所以,你主要是和他们比试。”
    “那师妹呢?”幻乐问。
    “她,随便比一下吧。”桑虞说。
    幽然听到这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侧殿,她完全听明白了,反而心情不再失落,而是气愤。既然他不愿意教授自己,那么收自己干什么?
    六元山仙术比试大会到了,看台上是六位长仙,下面是诸位灵仙和守山小将还有各宫各殿的仙使。
    首先,上来比试的是地坤和陨铜,二人是同日比试而来的,同日拜师,今又再次相逢,两个人都拿出了看家本事,各位长仙看着他们的比试也频频点头。
    打了许久,地坤略占下风,陨铜胜出。
    然后是深蓝和幻乐。这一对是最早拜师修行的灵仙,法术上一直也是不相上下的。
    这二人开始比试,大家都凝神注视,深怕错过了什么细节。幽然本来对比试这种事情是无所谓的,但是她要看这场比试,她要知道幻乐到底是什么水准,她也想确定师尊是否真的是……
    当幻乐使出万物轮回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沸腾了,只有幽然这一刻内心彻底冰透。
    只看幻乐使出的法术就知道神木殿有多么强大,就知道桑虞多么器重这个弟子了。
    接下来幽然已经无心去观看比试,尤梦和彩翎打了一场后,轮到明溪和她。幽然在大家的注视下上了场,反正都无所谓的,自己什么都不会。
    果然,三五回合后,毫无招架之力的幽然被明溪的法术给打飞了出去。
    桑虞在看台上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其他长仙自然不能说什么。明溪落到幽然身边,扶起她说:“幽然,你没事吧?”
    幽然摇摇头说:“我没事。”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用仙术呢?”
    幽然不说话,心想,自己根本就没学过法术,这个结果太正常了。落地后,身上多处擦伤,嘴角还磕破了。几个仙使将幽然送回了神木殿。
    神木殿这一个夺魁的,一个垫底的,桑虞没觉得怎样,但是幻乐内心却十分在意。她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师妹怎么弱成了这个样子,那师尊为什么会收她为徒。
    回了神木殿,幻乐直接来到幽然的房里,幽然正在擦药,看见幻乐来了,淡淡地说了句:“师姐怎么来了?”
    “幽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师尊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输的也太难看了吧。”幻乐指责她。
    其实幽然输了还是蛮开心的,最起码让神木殿丢了脸,就是丢了桑虞的脸,但是她没想到幻乐会来质问她。
    幽然若无其事地说:“师姐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啊,师尊他老人家都不在意。”
    “师尊纵容你,可你毕竟是神木殿的木灵仙,就这样不知进取吗?”幻乐说。
    “我想进取,是师尊没给机会啊。师姐有什么话尽管去问师尊好了,我有伤在身,就不送你了。”幽然说。
    幻乐越想越气,出了门直接去了神木殿。
    “师尊,师妹她……”
    幻乐刚要说话,就被桑虞用手势打住了,然后说到:“我并未教授她半分法术,她输了是很自然的。”
    “这是为何,师尊?如果她根骨不好的话,您怎么轻易收了她?”幻乐问。
    桑虞说:“我不在乎一时的输赢得失,做我神木殿的弟子,我更需要慢慢观察。何况很多事情也得弄清楚。”
    幻乐听了这一番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幽然的伤倒也没什么大碍,两三天就又活蹦乱跳了,明溪和彩翎几个人也都来看过她。明溪为了表示歉意,还特意在碧海阁上摆了茶果会,请幽然过来。
    幽然,明溪,彩翎,尤梦四个人在碧海阁的后廊下边吃边聊。
    明溪说:“幽然,你比我们都先来的,却一点法术没学,你都干嘛了?”
    幽然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说:“我师尊自有用意,你们都别操心了。可能他就是这个教法呢。”
    明溪说:“可我听说木长仙当年费尽心思收幻乐为徒,带回来后亲自教授,半分都没有耽搁。仅在一年时间内,你的师姐幻乐就能出山处理一些事情了。”
    幽然听着,然后问到:“知道我师姐是什么来历吗?”
    “据说她的真身是冰山雪莲,你师尊花了一百多年等花开,然后输入灵力助她化形。亲自带回来教养的,她可是在这六元山上呆的最久的弟子了。”明溪说。
    幽然恍然大悟,然后问明溪几个人:“你们知不知道如果资质不行,有没有被赶下山的弟子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明溪说:“应该没有,以前也没有弟子啊。”
    幽然从碧海阁回到自己的侧殿之后,躺在床上思索了很久。如果这里不适合自己,那就走吧,重新回忘川,去过简单快乐的生活。
    这位木长仙自己也见了,不过就是转瞬的一念,如今想想,该回去了。自己是来送还东西的,走了那么远却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搞什么拜师呢。
    这样反复考虑了两天,幽然在一个清晨换回了来时的衣衫,把换下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并把玉玦放了回去,一个人下山了。
    她想着以后都不可能来六元山了,于是在朝元镇逛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就直接住在镇上的一家客栈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下楼结账走人,却看见桑虞和幻乐在客栈门口。
    “师妹,你一声不吭的走,是什么意思?”幻乐问。
    “正好你俩也来了,我说一声,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木灵仙,东西我都还了。咱们就此别过,如果有机会路过忘川,欢迎来掩仙洞做客。”幽然说完就要走。
    桑虞转身看着她说:“你觉得我六元山神木殿是儿戏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木长仙,您好好想想,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做灵仙的,您肯定是看错了,咱们再会吧。”幽然不想做过多耽搁,说完就要走。
    “幽然!”桑虞有些怒气地叫住她,“拜了师父,点通心脉,这种师徒关系就不容置疑,无法更改了。你走到天涯海角,这个事实也改不了,速速跟我们回去。”
    “哪有这样的规矩啊,我卖给你六元山神木殿了?”幽然说。
    “师妹,你不能和师尊这样说话,跟我们回去。”幻乐说。
    幽然说:“我就不懂了,你们把我弄进来,又不教授我,难道是为了找个笑话解闷儿吗?我走还不让,我东西都还给你了,到底想怎样?”
    “师妹,不要再说了,师尊是因材施教的。”幻乐说。
    “你是英才我是蠢材,行了吧。咱们别说其他的了,我还要赶路,告辞。”说着就走出了客栈。
    走出去很远后,看看没人跟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不踏实,万一这师徒二人临时又变卦了怎么办?
    于是,她召唤出灵蝶落落,说:“这阶段休养的不错吧?”
    落落说:“幽然,上来,我们回忘川,不在这里看人家脸色。”
    幽然站在了落落的背上,说:“走喽。”
    落落背着她飞,一路上看尽了山川河流,幽然把之前的一切都扔在了身后。
    飞了三天三夜,终于在脚踏忘川之土的那一刻,心里踏实了。幽然将灵蝶收回肩上。看着熟悉的三生石,掩仙洞,幸福得要飞起来了,她大声喊着:“我回来了。”
    然后跑进了掩仙洞,刚进去就傻眼了。
    桑虞和幻乐怎么在里面?阿翁正在给桑虞倒茶。
    “阿翁。”幽然叫着摆渡人。
    “回来了。”摆渡人看见幽然说到。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幽然问到。
    “怎么不拜见自己的师尊?”摆渡人问。
    “阿翁,他不是我师尊,我不打算做木灵仙了,我要在掩仙洞无忧无虑的生活。”幽然说。
    桑虞始终不说话,幻乐看着幽然,说:“师妹,我们是特意赶在你前头来劝你的。”
    “不用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在这做完客就请回吧,从此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幽然说。
    摆渡人看着她,说:“幽然,你得跟着他们回去。”
    “为什么?”
    第9章 幻乐师姐
    幽然不懂阿翁为何让自己跟着桑虞回去,她看着桑虞和幻乐,坚持说:“我不。”然后跑出了掩仙洞,一个人呆坐在三生石下。
    自己是阿翁养大的,可阿翁也让自己回六元山,想起在六元山呆的这些日子,自己就烦。
    正在她烦恼之际,摆渡人走到了近前。
    “阿翁。”幽然说到。
    摆渡人在她身旁坐下,说:“上次你走了,给我留了信,我就知道你此去会多有不如意。”
    “为什么呀?”
    “记得我和你说过,等你三千岁的时候再出去,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可你偏偏不听,如今去而复返,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怎么了?”
    “你五百岁的时候,我在忘川接引一位术士,当时他看到你说你命里有大劫。可保的方法就是三千岁前不要出忘川。如今你破了这规矩,想来再呆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没法保护你。你随他们去吧,六元山这个地方,是我能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术士的话岂能当真呢。”幽然才不信这样的鬼扯。
    “幽然,阿翁也是为了你好,如今你拜师学艺,去过另一种生活也是自己选的,有些事不是说后悔就后悔的。”
    “我在六元山呆了这么久,过的并不开心……”接着幽然把在六元山生活的一切都告诉了摆渡人。
    摆渡人听罢,说到:“孩子,不管木长仙怎么做,都是出于一个师尊的角度,作为弟子的不能问更不能心生怨怼。此番你回去后,如果还是如此,阿翁希望你把那里当作忘川来过。”
    “可是我想和阿翁在一起。”幽然说。
    “阿翁见过太多生死离别,早就明白了这世间一切都终难长久的道理。阿翁只希望你能平安就好,没有人会永远陪伴你,就像那些上了船的人,无论我们多么相谈甚欢,他们还是要下船的。”
    听了摆渡人的话,幽然有些忧伤,刚长大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悲哀之处。
    “阿翁,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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