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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做什么?秋盛誉,我先问你,你能不能替秋仁甫做主,若是可以,那咱们就聊聊,若是不可以,你立马滚蛋,让秋仁甫回来!”刀白莲不想浪费口水。
    秋盛誉气得脸涨红,这话什么意思,嫌我不如我爹呗,想我是秋家长子,以后我爹死了秋家的东西都是我的,你竟敢质问我能不能做主,“怎不能,我就能代表我爹!”
    “好,既然能代表,那咱们就说说!许老先生,还望你能帮我们做个见证!”刀白莲应声,并转身朝许常德一揖。
    许常德点头,“老朽自然保持公平公正!”
    “多谢许老先生,那我就把我们今天来秋家的要求说说……”
    “慢着……”
    刀白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秋盛誉给打断了,却看他一脸不屑,从椅子上站起来,吊儿郎当地走向许常德,“敢情你不会舒家人啊,哪来的许老先生,陪给我们秋家当说客嘛!来人啊,把这老头给我撵出去!”
    他并不认识许常德,自然不知道许常德的身份,更想不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桃李满天下,就连当今的大总统都是他的学生。
    胡星娘见儿子挑衅许常德,吓得魂都要飞了,她赶紧上前,“许老先生,他还是个孩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抓着秋盛誉的胳膊,就要往回拽。
    秋盛誉一把推开胡星娘,“娘,他一外人,你怕他干嘛,这是秋家,我说了算!来啊,把这老头给我抬出去!”
    他冲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穿运动衫的年轻人喊道。
    年轻人没有动。
    “愣那做什么,还不给我把他抬出去!”秋盛誉又吼道。
    那些年轻人还是没动。
    谁敢动弹啊,这老头不就是在护城河边被他们推到河里的那个嘛,看他那样子指定已经认出我们来了,谁敢在这时候上前自找麻烦啊。
    “好啊,你们一个个拿钱不办事的!”秋盛誉气得冲着为首的年轻人喊道,年轻人把头一低,没任何回应,秋盛誉赶紧自己被架到了半空,他气得快要喘不上气,难不成这姓许的老头还真有点能耐。
    “你这死老头,等收拾完舒家,再来收拾你!”他冲着许常德叫嚣着,然后一屁股坐回自己位置,冲着刀白莲嚷嚷:“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刀白莲真不想跟秋盛誉啰嗦,一个连许常德都不认识的毛头小子,怎能做了秋仁甫的主,无奈,她刚刚已经答应要说要求,她也只能开口:“我们今天来秋家,为的是两件事,第一件,当年孩子姑姑是被蒙冤离开的,我们要求秋家登门道歉,并把当年污蔑孩子姑姑的人绳之以法,第二件当年跟孩子姑姑一起离开秋家的,我们要求秋盛瑶认祖归宗……”
    听到刀白莲的话,秋盛誉仰头大笑,“认祖归宗,哈哈,你们若不提这事,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当年舒燕琬是带走了个孽障!这么多年,那孽障还活着啊,想回来,没门!”
    “秋盛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秋仁甫的!”刀白莲质问。
    秋盛誉毫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我的意思就是我爹的意思!我告诉你们,想让那孽障回来,门都没有!”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丰振芬彻底忍不住了,她再次站起来,朝着许常德一抱拳,“许老先生,我彻底忍不了,秋家让这个狗杂种出来,明摆着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以前是孩子姑姑生死未卜,还想着秋家能帮着寻找,谁曾想,这些年秋家都不管不顾!现如今孩子姑姑回来了,我们也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秋仁甫不出来,让这毛头小子出来,也不嫌磕碜!许老先生,您是老撮合我们解决这问题的,秋家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顾忌了!”
    丰振芬说完,抬起椅子,一下就砸在了地上,“稀里哗啦”椅子碎了一地,她还嫌不过瘾,直冲上位,就要砸桌子,“秋仁甫啥时出来,我啥时停手!”
    “泼妇!泼妇!”秋盛誉蹦起来大叫,他上前要拦丰振芬,可他那小身板压根不是丰振芬的对手,不过轻轻推了一下,便摔倒在地,还正好摔倒了白晋轩面前。
    秋盛誉顿感颜面无存,对舒家的恨再增一分。
    胡星娘赶紧上前,一边扶儿子起来,一边又让丫鬟去联系秋仁甫。
    秋盛誉一听,直接把胡星娘推开,“找我爹干什么,秋家迟早是我的,谁也别想来分家产,别说我爹死了,就是现在,他活着,秋家也是我说了算!”
    他这话刚落下,却听门口传来洪亮一声,“畜生,你说什么!”
    秋仁甫笔挺地站在门口。
    “你是盼着我死,好接管秋家是不!”
    他这话宛如一盆冰水,直接把秋盛誉浇醒,“不,爹,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在您不在沪上的时候,我帮着操持!”
    他踉跄地跪在秋仁甫面前,不停地解释,但他的解释,在刚刚的叫嚷下,显得苍白无力,秋仁甫往前一步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第128章误会下的成全(一)
    秋盛誉身形瘦弱,这一脚下去,却听“嗷嚎”一声,他直接扑倒在院子里。
    “爹,我错了,我是被舒家人气坏,才胡言乱语的,爹,饶了我吧!”
    秋盛誉跪在院子里,磕头求情。
    白晋轩见此状,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在秋仁甫面前,他不敢造次,慢慢移动,最后站到了陈芳菲身边。
    却见秋仁甫不理会儿子的哭求,抬腿迈进正厅,走到许常德面前,便是深深的一揖,“许老,犬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啊!”
    他态度诚恳,语气卑微,但心里却嘀咕,不明白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许常德,怎会来当和事老。
    “哎,家门不幸啊!”许常德感叹一句,算是回应。
    秋仁甫直起身来,一下子看到站在许常德身后的舒瑶。
    当下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刹那间,他似乎明白许常德到来的原因。
    许攸宁当众承认舒瑶是自己未婚妻,而后舒瑶便从香城消失了,后来他听方琦说舒瑶来了沪上,现如今,她又跟许常德一起出现,秋仁甫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许常德这是在为许家迎娶舒瑶做准备。
    自从退居二线后,许常德从不给任何人做说客,今天竟然为了许、秋两家而来,足以看出他对舒瑶的这个“准儿媳”的重视啊。
    秋仁甫默默心想,既然许老先生都亲自出马了,自己自然要慎重对待,自打那日察觉到舒瑶跟自己有几分相像后,秋仁甫越发确定她就是自己女儿。
    本想着再迎娶方琦后,再跟她相认,没想到舒家今天竟找上门。
    今日相认也好,到时娶妻、迎女、升官,三喜临门,还能与许家联姻,何乐而不为呢!
    秋仁甫拿到注意,端直了身子,手指舒瑶,询问道:“许老先生,您是为她的事来的吗?”
    许常德点点头,却未说话,而是瞥眼看向了刀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