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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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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豪门阴私
    梁京墨将人聚集在客厅,桌上放着四张搜查令, 他手里捏着一张内存卡。
    每家人看到桌上的搜查令都是一阵心惊, 老爷子四个儿女家里都遭到突击。
    梁京墨手中的内存卡, 正是从夏青二叔家中找到的。
    “闲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切入正题。”梁京墨将内存卡插入读卡器,连接到平板电脑,“这是从夏二少家中找到的内存卡,其中有几段录像十分有趣。从拍摄的角度来看, 应该就在先前发现的望远镜位置。”
    读卡结束,并不十分清晰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
    梁京墨滑动手指拖动进度条,在某个位置停下。
    “在我们的人过来之前,曾有人把某件东西放在夏老爷床下靠近床头的位置, 当晚又在无人的时候取走了。”
    手指继续滑动。
    “她们三人除灵离开之后, 有人换掉了沙发上的抱枕。宋初曾经提起过, 那天她闻到三少夫人身上的香水味很特殊。”
    梁京墨看向夏青三婶,夏青三婶点了点头, 梁京墨继续将进度条往后拉。
    “再然后就是这次夏小少爷发现沾了酒精的棉垫之前, 也有人曾经做出可疑的动作。”
    “到底是谁如此恶毒?”夏青眉头紧皱,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抚平他的愁绪。
    可惜在场的人此时并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
    楼半夏叹了口气:“因为摄像机像素太低,很难辨认视频中的人是谁, 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女人。照理来说,你们四家人都有嫌疑。”
    此话成功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彼此怀疑, 猜想着究竟是谁做了这些事情。
    “不过,”宋初点了点视频左下角的时间,“从时间上推断,你们都不具备作案时间,所以实施这些事情的另有其人。”
    说话的时候,宋初直勾勾地盯着低头站在一边的两个保姆。
    “在这些时间段,能够自由出入夏老爷子的房间,还能做出这些事情而不被发现的,应该就只有这两位了吧。”
    两个保姆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惊慌失措地看着文物修复处众人,争先恐后地为自己辩驳。
    楼半夏举起手做出停止的手势:“你们也别急,你们俩应该是轮班照顾夏老爷子的。录像的时间段很集中,都在晚上十点之后到早上五点之前,这个时间段是谁负责照顾夏老爷子?”
    “是我,”半晌,左侧的保姆缓缓举起手弱弱地出声,“但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没事的时候我一般都在自己房里,每隔一个小时去看看老爷的情况,录像中应该可以看到的。”
    录像中的确可以清晰地看到,每隔差不多一个小时,会有人进入老爷子的房间查看。而那个可以人员行动的时间,恰恰与其错开。
    但这并不能作为摆脱怀疑的证据,也许她故意混淆视听也不一定。
    “还说什么,把她们都交给警察。凭我们夏家的声望,警察绝对不敢怠慢!”夏楚丽摸着自己刚刚做好的指甲,冷冷说道。
    梁京墨点点桌上的搜查令:“夏小姐,我们就是警察。”
    在夏楚丽怔楞的功夫,梁京墨打了个响指,“先别忙,我们早就留了一手,有一个证人,他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有着怀疑和不确定,还有些紧张。
    楼半夏进入夏老爷的卧房,从夏老爷子身下的床垫中抽出一支金针。
    这是她昨天趁着给夏老爷子把脉的机会插进去的,是给小鬼的寄生之处。
    一碗清水,一片树叶,树叶浮在水面上,承托着金针。
    “金针是我昨晚留在这儿的,里面有我自己养的一只小鬼。”楼半夏冲着宋初勾了勾手指,宋初会意地将显影水送了过去,“你们俩站过来。”楼半夏看了两个保姆一眼。
    两位保姆战战兢兢地走到水碗前,分开在两侧。
    楼半夏左手张开,盖在水碗上,口中念念有词。
    一时间,整个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让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随着楼半夏的手掌逐渐抬起,除了梁京墨和宋初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刚刚明明已经静止的树叶承载着金针在水碗中缓慢转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叶尖儿逐渐指向一个保姆,就在众人以为它将会停住的时候,却又开始加速转动,左侧的保姆禁不住松了口气。
    楼半夏摇头:“不要玩儿了,正事要紧。”
    转动的叶片顿了顿,不情愿地抖了抖,才又开始转动。
    夏青母亲扯了扯夏青:“这些人……真的靠谱吗?”
    宋初的耳朵动了动,看向夏青母亲:“夫人,我们是官方机构,如果你们想要眼见为实,请稍等片刻。”
    夏青母亲脸上一臊,抿唇不再说话。夏青对宋初点点头,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水中的叶片又转过大半圈,在指向右侧的保姆的时候,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楼半夏抱臂看着站在右侧一脸惊慌失措的保姆,“不管之前的事情是谁做的,老爷子枕头下面沾着酒精的棉垫肯定是你放进去的。不解释一下吗?”
    右侧的保姆连连摇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角一直往夏青二叔身上瞄。
    夏二少皱起眉头:“你看我干什么?”
    梁京墨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夏二少应该早就发现这些异常了,这些录像就是夏二少留下的证据,好抓出作案的人。只是,”他顿了顿,“夏二少为什么不阻止呢?”
    毕竟事关自己亲生父亲的生命安全,明明发现了异常却没有任何行动,为免让人心生猜疑。
    “让我们回到事情的开始,夏小姐送来作为寿礼的金玉牡丹,暗含阴煞之气……”
    梁京墨话还没说完,夏楚丽就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唉唉,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蠢,在自己送的贺礼上做文章?”
    楼半夏冷冷一笑:“你现在开口就挺蠢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欲盖弥彰?”
    “你!”夏楚丽开口就想反驳,看到楼半夏似笑非笑的眼神,却莫名地不敢开口了。
    梁京墨瞥了夏楚丽一眼,继续分析:“就像她自己说的,如果不是剑走偏锋,恐怕没有谁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做手脚。那么问题来了,夏小姐,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那块墨玉的?”
    夏楚丽皱着眉:“材料都是师傅那里挑的,我可是特地挑的最好的,花了不少钱呢。”
    “师傅?”宋初疑惑地出声。
    “这金玉牡丹可是我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当然得找个师傅学了。我找的这位师傅,刚好手里有不少好材料,我就顺手从他手上买了。”
    宋初皱了皱眉:“可以提供一下你师傅的信息吗?”
    “不可能是师傅的,”夏楚丽肯定地说道,“这金玉牡丹早在老爷子过寿前两个月就已经完工了,我一直放在自己家里,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偏偏一到老爷子这里就出事了。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好少一个竞争对手。”
    夏楚丽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兄长。
    楼半夏追问:“金玉牡丹在你们家的时候,你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它?”
    “我没事看它干嘛?”夏楚丽嗤笑一声,“当然是收在库房里,等着送给老爷子了。”
    说完,夏楚丽也意识到不对劲,“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要把金玉牡丹送给老爷子作寿礼,所以在上面做了手脚?”
    楼半夏挑眉:“你也不是傻到无可救药。想想,有谁知道你的主意并且能够进入库房的?”
    “实际上……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小姑子的主意。”夏楚丽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师傅也是我小姑子介绍的。不过我们家人都知道这件事,包括我哥他们,只不过瞒着老爷子而已。”
    梁京墨的眼神一直落在那位被指出的保姆身上:“夏小姐,你们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和夏家有比较直接的关系?”
    夏楚丽蹙眉:“我带过去两个佣人算吗?”
    “算,当然算,佣人更好。”梁京墨唇角微勾,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麻烦夏小姐,现在就把你带过去的那两个佣人叫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相貌平平的中年女人被带了进来。
    应该有人已经跟她们说了来这里的原因,此时她们都有些惴惴不安。
    其中一个女人进来时,眼神跟站在水碗右侧的保姆有瞬间交汇。这是一种下意识寻求安全感的举动,也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地方。
    宋初没有错过她们那几秒钟的对视,直接指向那个新进来的女人,问夏楚丽:“夏小姐,她是不是跟某人有比较亲密的关系?”
    夏楚丽一愣,下意识以为宋初说的是暧昧关系,怀疑的眼神立即投了过去,做出嫌弃的表情:“就她,谁能看得上?”
    宋初一时没明白过来,还是梁京墨替她解释了:“阿初是问她是不是和老宅的佣人有关系,亲属关系,或者是比较好的朋友,都可以。”
    “这我就不清楚了,”夏楚丽摇头,“不过这些事老管家应该知道。”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老管家踱了出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鞠躬:“如果我没有记错,她是被朱燕举荐进来的,两人是远亲。”
    朱燕,就是之前被叶片指出的那个保姆。
    梁京墨手中的平板电脑响起一声提示音,是苏木传来的消息。在等待夏楚丽的两个佣人的时候,梁京墨让苏木查了查朱燕的社会关系,现在有了回复。
    “朱燕,你在夏家做帮佣,一个月工资八千,最近提到了一万。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收入了,但你的银行账户却没有多少存款,难道你喜欢把现金放在家里?”
    梁京墨犀利发问,“从你的银行卡收支记录来看,不定期有大额支出。你儿子的银行卡里只剩下几十块钱,大额支出也不少,你们家人花钱都这么大手笔?还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们不得不花出那么多的钱?”
    朱燕从看到表妹进来,就知道自己藏不住秘密了。终于彻底暴露,她竟然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反而放松下来。
    此时被提到关键的问题,朱燕的嘴角居然微微弯起。
    “造孽啊,我教子无方,活该受到报应!”朱燕揉着额角摇头,“你们都已经查到这一步了,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没有其他的原因,我需要钱,很多钱。”
    “我儿子三年前开始赌博,三年来,从一开始的几十几百的输赢到几万几十万的进出,他是越来越沉迷。”
    “他爸死得早,我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他,也是□□乏术。当我发现自己的儿子的异样的时候,为时已晚。”
    赌博是会上瘾的,赌桌上的风云变幻,金钱被纳入怀中又从手中流出,下注时豪情满怀,结果揭晓时惊心动魄,给人以无尚的快感,令人沉迷。
    赌瘾,如同毒丨瘾一般,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
    朱燕的儿子就是这样,再也没能下了赌桌。
    赌桌上小赢大输,输了想回本,赢了想再赢。不知不觉,输得越来越多,欠下累累债务。
    到如今,朱燕的儿子已经欠下七十多万外债,家里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钱填补债务窟窿了。
    “也怪夏老爷太过好心,那天他找律师立遗嘱的时候,我刚好经过书房,听到他说,在他死后,要给我和杜芳每人两百万酬劳。”
    杜芳,就是另一个保姆的名字。
    “老爷子虽然身体看着硬朗,但是也毕竟是老了,也过不了几年好日子了。两百万,却可以救我和我儿子的命啊。”
    朱燕是个迷信的人,平时也跟几位所谓的半仙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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